第64章 74(1 / 2)

  崖耳烈跪久了,呲牙咧嘴的挣扎一下,又不小心碰到右手的断口,那伤口已经被珍贵的草药包裹,止住了血,这么一碰,又渗出点点血珠。

  崖耳烈倒抽了一口冷气,很快恢复如初,舔了舔嘴唇,低低地道:“皇上绑我来这干嘛,大殇的牢房设在宫里吗?”

  枫华不置可否,淡淡一笑,在书桌前坐下。

  崖耳烈见他没回答,得寸进尺,哼了一声道:“我白天还差点杀了你,现在竟然敢跟我共处一室,你就不怕我再次动手?”言毕嘲笑地瞥了眼身上的绳子,“就这几根烂草根,困不住我的,小皇帝。”

  方才枫华坐在书桌前,铺开了京郊的地图,仔细研究者河流和附近的村庄,推测任忌可能的位置,用朱笔重重的画上圈。听见他这几句话,眼皮都没抬一下。

  崖耳烈突然感觉脖子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低头一看,一把锋利弯曲的苗刀很有分寸的贴着他的皮肤,再施加一丁点力气,便能在他脆弱的脖子上划下一条血流不止,足以致死的伤口。

  稳稳端着那苗刀的人,正是白天在大殿上,破坏了他刺杀大计的少年。

  少年冷着脸,像索命的无常,没有一丝声响,连呼吸都好似停止,浑身着黑,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中,如若不靠那把掩映着火光的苗刀,根本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朕当然没想着要用那根绳子困住你。”枫华这才不痛不痒的轻轻一扫,有些嘲弄地道。

  崖耳烈因为脖子上悬着刀的缘故,没敢造次,僵硬着脖子,瞪着枫华。

  “任无忌的徒弟,不错吧,很有他师傅的风范。”枫华忽略了他的目光,挑了挑眉,那挑衅又骄傲的神情让崖耳烈怒火中烧,冰凉的触感却提醒着他眼下悲凉的处境。

  “为什么要把我悄悄从牢里带出来?”崖耳烈终于抓住了重点。

  “朕在牢里放了一个你的替身,你猜,今夜,有没有人想要你的命?”枫华放下手中的朱笔,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问。

  崖耳烈狠狠咬着后槽牙,险些咬碎。

  “朕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救你一命,你也不必太感激,毕竟朕最后还是会亲手杀了你,在你的价值全部发挥了之后。”枫华惊讶地发现自己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任忌,看似不正经,实则不可一世,带着天生的肃杀和气场。

  崖耳烈恨不能给他一拳,余光一瞥,发现自己脖子上冰凉的触感已经消失,连同那尽忠职守的少年,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崖耳烈就在他身边,相隔不过几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隐匿在黑暗中,这是何等身手。惊觉自己后背,已经下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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