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 (1 / 2)
谢沉看得出来他心中想法,只是不在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说道:“徐兄,这件事怪不得你们,若真要怪,就要怪我家媳妇,这样纵容那臭小子。”
徐尚书倒也没想到谢国公会这样说,一时之间更加是羞愧。若是谢沉想的话,那么明里暗里都可以给徐家使绊子,但他没有。徐尚书道:“国公爷万不可这样说,这件说到头来还是我们徐家的错,你不同我们计较这些,已是仁慈。”
谢沉是当真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说破了天也是他们谢家有错在先,见到徐尚书如此,他举了举手上的酒杯,而后一饮而尽,道:“这杯酒下去往事便一笔勾销,从今往后这就是一桩再寻不过的男娶女嫁,徐兄可莫要因此事同谢家伤了感情。”
徐家祖上有德,后辈又如此出众,如今正值如日中天之际,若两家真要闹得不愉快,对谁也不好。
徐尚书心中感叹,谢沉这人当真是通透,能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也不是没有缘由的,便也回敬了一杯,此事便是作罢。
他们这边说开了此事,便也没了芥蒂,一阵推杯交盏。待到新人来拜天地的时候徐尚书便被人喊走了,二人才做拜别。
观小辈们也随着家中的夫人们站到了一处,因二皇子朱睿言同徐彦舟是好友,今日也在场,这会子不知和哪位公子正在闲话。
宋殊眠同长宁站在一块,正在他的对面,发现朱睿言的视线总是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徐司巧。
宋殊眠心中一阵猜测,朱睿言如今二十一年纪,却尚未娶妻。从前他来徐府的次数频繁,明面说是来找徐彦舟,如今见他此举,想来多半也是对徐司巧有意。
宋殊眠未曾多想,徐司巧与朱睿言如何,同她可没什么干系,自己都这样不上不下,被困在了谢府,还有甚好去想别人。
等了一会,新郎新娘终于来了。
第三七章
新郎一袭红袍, 出尘俊朗的面庞光彩焕发,嘴角一直挂着得体的笑意,衬得其温润如玉。谢琼婴的长相肆意张扬,而徐彦舟的长相却不那么凌冽, 只不过是他平日里头太过冷漠疏离, 才叫人不敢接近。如今嘴角带笑, 添了几分温润如玉。
几个月前, 宋殊眠还曾幻想过和徐彦舟能够成婚,而转眼之间便到了他同别人成亲的日子。
她和徐彦舟之间的关系说得好听一些是表兄妹罢了,说得难听那是不明不白, 不清不楚。今日闹成了这样的情形,虽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 却也算不得多么好看。
徐彦舟重体统规矩,闻清梨家世好, 相貌好, 总归哪哪都好, 她与徐彦舟才叫天生一对,自己这样的身份其实从来都得不到他的高看。
然而自己当初却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
士之耽兮, 犹可说也;女之耽兮, 不可说也。从古至今,向来如此。
被伤了这么一回, 宋殊眠是彻底地将这句话刻入骨子里头。以至于现在谢琼婴就算是不同于往常那样喜怒无常,好上了一些, 但她却还是不敢就此交付肝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