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137(1 / 2)
长宁现今才知道那天把宋殊眠带去宫里头错得有多离谱,但她拉不下脸来同宋殊眠说什么抱歉的话,只亲自往春澄堂送上了这瓶药酒。
在知道宋殊眠上回又在慈宁宫跪了一天之后,长宁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拖路子找来了药酒,专治膝盖骨这处,这药用了,阴雨天也不会再多疼了。她知道,宋殊眠一次被她在雪天罚跪,一次又在慈宁宫被罚,膝盖早就不成样子了,若是不擦些好东西,是要痛上一辈子的。
她想,宋殊眠出身不高,但为人确实尚可。她不是没有骨气,相反,是太有骨气。而且自己儿子娶了她之后,也确实越来越好不是了吗?他们国公府世代簪缨,又不需要娶什么门第高的儿媳来巩固门户。
这瓶药酒,几人都心知肚明是何意。
这是长宁对宋殊眠的接受,是她对以往种种所做之事,无声地道歉。
宋殊眠上了药之后,果真好上了许多,她看着谢琼婴问道:“父亲这回可是为了城中传言而来?”
谢琼婴擦着药酒,神色认真地进行手上动作,听到这话头也没抬说道:“从小到大,他亲自来找我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回来皆不是好事。除了这件事情,想来也是没了别的事能叫他亲自登门。”
宋殊眠问道:“可是谢家究竟有没有舞弊,他不是最清楚的吗?”
谢琼婴道:“他是疑心我。”
药酒的味道浓重,散在空气之中。他上完了药后,便将她的腿放下了起了身,旁边床头柜子上放了盆装水的铜盆,他净了手后,接过了丫鬟递来的帕子擦手,说道:“你在这里等我吧。”
宋殊眠想要起身跟着一块去,却被谢琼婴按住,“没事的,他嘴笨得很,说不过我的。”
虽然嘴笨,但是戳心啊。
夜晚雨势渐大,风雨声呼啸不止。
谢沉气势汹汹而来,惹得春澄堂人心惶惶,他本就窝火,又被谢琼婴晾了,见到谢琼婴再没好气。
三月的天已经渐渐回暖,算不得多冷,因着外头的雨太大,为免雨水刮到里头,堂屋的门也被关上,再响的风雨声也被隔绝在屋外,只能无助地拍打着门窗,发出沉闷地“哐啷”声。
谢沉连椅子都不坐了,见谢琼婴从里屋出来的时候大步走到他的面前,这副气势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又是要动手打人了。
谢琼婴见他如此,不着痕迹地同他拉开了距离,谢沉看着这一举动更是生气,“老子又不打你,躲什么?”
当初的除夕夜的事情历历在目,谢琼婴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谢沉竟被这眼神看得发虚,他不再说此事,只是对着谢琼婴问道:“城里头的传言你可听见了?”
谢琼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