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1 / 2)

  温暖的、干燥的,完全包裹的。

  四下冰寒,雪地里到处是凌乱脚印,空气里全是慌张。远处雪在崩塌,月亮在看。

  仿佛世界马上要颠覆了,而他们在这里相濡以沫。

  夏满转身,闷进他怀中。

  闻霖久顺势将他搂紧。

  第34章

  后来每一次,夏满在观看文艺作品中那些共同度难确定心意的情节时,都会有一些触动。

  这种浪漫,是以整个世界为因,而他独自一人为果的。

  很糟糕的是,大部分人下去之后,缆车忽而停止了运转。

  他们中有专业维修人员,满头大汗的围着机器讨论起来。

  在场还剩下七八人。

  雪崩越发厉害,大块白色在远方陷落。

  夏满轻轻发起抖来。

  “没关系,”闻霖久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低声说,“上来前,调度了直升机。”

  “不是,”夏满小声说,“我是冷。”他是穿着单衣被骗来的,剧烈运动之后,体温急剧下滑,一身汗被风一吹,冷的不行。

  闻霖久解开大衣扣子,将他裹进来。

  两人这样依偎着。

  胸腔的共振,连带着二人的心跳,响在了一起。

  没有多久,缆车和直升机同时就位。

  他们一部分人坐车,一部分人乘机,同时下山。

  最终,全员落地,都松了一口气。

  各种安抚工作一直做到了深夜。

  罗明达山脉极广阔,雪崩影响范围没有覆盖到雪场来,是以雪场加固了安全措施后,宣告了警报的解除。

  经理再三鞠躬致谢以及道歉,表示会尽力赔偿,请他们不要发起诉讼。

  夏满几人未做回答。

  因下山的路太难开,暂时先由雪场内的医生来帮他们处理一些外伤。

  夏满有几处外伤和淤青,不怎么严重,简单消毒和涂药就算处理完毕,工作人员还端来食物和热饮,让他垫垫肚子。

  此时已经很晚了,夏满摇摇头,拿起其中一杯热牛奶,跳下床,朝隔壁走去。

  隔壁的门半开着,凳子上坐着闻霖久,未着上衣,背后从左肩到腰有一道很重的撞伤淤痕。

  救护人员把棉球扔进垃圾桶,镊子放到盘子里,端着离开房间。

  在房间门口遇到夏满,险些撞上。

  “不好意思,”夏满道。

  闻霖久转回头。

  夏满站在门口,就那么看着他。离开山顶,回到建筑中,他不知为何后知后觉有些赧然和局促。

  闻霖久抬眸看他,淡淡的:“来。”

  夏满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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