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吾心自有光明月(1)18(1 / 2)

  晋呈颐点头应是,恭敬地退了下去。

  见他出去,殷上思绪依旧沉沉,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目光掠过桌子上的点心,一盘早已冷透的桂花糯还在那里。

  殷上一顿,随手捻了一块放进嘴里。

  江遗雪……

  想起他,她便复又从头到尾思索了一遍昨晚的事情。

  好似……有点太心急了?

  自换侍从、教他写字的事情过去后,二人便不再有什么交集,她也不再去敲他的窗子,一连快两年,她和他说过得话没超过十句。

  直到有一次,她下学回院,看见他被湛卢博几人欺负,帮他堵在荒僻处,抓着他的头发肆意辱骂,又对他拳打脚踢,甚至从他身上搜刮走了每个月的饷银……她没有冲出去,只等到湛卢博等人走了之后,才走到他面前把他拉起来。

  江遗雪眼神冰冷,与刚入定周时候那个警惕、凶恶的小小身影逐渐重合。

  他甩开她的手,轻声道:“用不着你现在来装好人。”

  殷上没说话,强行拽着他回到院子里,又找了药送过来,让范昭仔细照顾他。

  自那以后,她才又对江遗雪开始上心了几分,命范昭时时跟着他,一有不对就喊侍卫,如此这般还不能放心,又时不时地过去看他一眼,生怕他又受欺负,二人这才又重新相熟了起来。

  江遗雪幼年过得不好,生性也冷僻,在璞兰台从未有什么说得上话的人,可他越长大,那容貌就越无法遮掩,从远处往人群里一望,最扎眼的就是他,也正是因为此,他总是被沈越西、湛卢博几个人欺负。

  他无法保护自己,那张脸给他带来的便只有危境。

  沈越西、湛卢博二人不似他曾经那个侍从那般好解决,且湛卢博此人颇有疯劲,威逼利诱对他不起效果,殷上也不能自我暴露,便只能更加关注江遗雪,密不透风的保护他。

  她也试图教他武功,但一是夜半动静太大,二是他习武天赋并不高,久而久之便只能放弃,转而找些隐秘的暗器给他用以保护自己。

  有段时间,二人几乎日日入夜相见,十四五岁的少年,年少而慕少艾,再加之江遗雪那张靡颜腻理的倾城容色,就算是她也不能免俗。

  几年来,她暂时还未想过再进一步,也未在人前展现过二人相熟之事。

  然昨夜她不仅表明心意,还一起遇见了周垣他们,夜里在房中,甚至还调戏他。

  可是……看江遗雪的样子,对她应该也是有几分真情实意的。

  想到此处,殷上面无表情地喝光了茶水,抬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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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第四天夜里,宫中才有消息传出来。

  永载身重剧毒,缠绵病榻,已经到了无法起身的地步。

  晋呈颐道:“人还没死,也还能说话,但据说已经不能起身上朝了,得时时有人服侍着。”

  殷上问:“凶手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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