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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雨初好久没被这么折腾过了,妆造给他弄了发型,把他微长的发尾弄得有些卷翘,又加深了他的眼妆,在甜美单纯的基础上,多了点成熟的欲感。

米白色薄毛衣也是特制的,腰间那块针脚稀疏,隐约能看到白皙的皮肤。

他摘了自己手腕上系着红绳的银色小铃铛,换成了该品牌的饰物。

盛熠一进宴会厅,就远远地看见了池雨初。

他站在v牌的展板前,被一群摄影师围着,闪光灯照个不停。

“嫂子业务能力挺好的。”骆新钦佩地说,“表情管理好绝,完全不带眨眼的,这样怎么拍都好看。”

“他偶像包袱挺重。”盛熠敷衍地应了声,抬眼看见从台上下来的池雨初晃晃悠悠跌跌撞撞地揉眼睛,差点撞在了墙上。

他没忍住,笑了声。

“他怎么在这儿?”盛熠问。

“嗯?”骆新说,“我以为你知道才跟我来的,嫂子手里有v牌本季度四款新饰品的代言。”

盛熠不知道,他去年整年都不在z市,跟自己这位老婆着实不熟。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陈沉推开人群,冲过去扶住了池雨初,“没事吧?”

“看不见了……”池雨初说。

“等下就好了。”陈沉哭笑不得,推着他找了个边角位置的桌子,“你先坐会儿,我去带带其他人。”

“好,你去。”池雨初坐下了。

他安静地坐了会儿,有人打招呼就微笑点头,直到视野中被闪光灯照射留下的杂光逐渐消失,他才端起了一杯红酒,环顾四周。

“啊。”池雨初惊讶捂嘴。

在他前面大约三米的位置,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一边勾搭某明星,一边往那位明星的酒杯里撒了点不明粉末。

那位明星他刚好还认识,叫叶以然,跟他在一部戏里有过合作,还给他买过奶茶,还说想跟他学哭戏。

叶以然端着杯子,正往嘴边递,胳膊被轻轻地撞了下。

“和你……换。”池雨初紧张地说。

叶以然:“?”

他反应很快,顿时明白了什么,感激地冲池雨初点了点头,从池雨初手里迅速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蒋总的好意我心领了。”叶以然说,“我喝干了。”

男人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却没再说什么。

池雨初端着酒杯,打算找个地方把酒倒掉,他刚出了宴会厅,一只手抓着他,把他拎了回去。

酒杯被人截了过去。

“你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盛熠扫了眼前人一眼,有些口干舌燥,抓着酒要喝。

“哎,别……”池雨初惊惶地抬手,捂住了盛熠的嘴巴。

酒杯被打翻,酒液泼翻在盛熠的胸口,浸湿了一大片衣服。

“你在搞什么?”盛熠怒道。

“这个酒。”池雨初吞吞吐吐,“好像……被放东西了。”

“谁活腻了敢给你下药?”盛熠冷冷地问。

“不是。”池雨初说,“是给我朋友。”

他在盛熠即将吃人的目光下紧张地描述了刚才的事情。

“你还管这闲事?”听了前因后果的盛熠轻嗤。

这小花瓶怕生也怕事,平日里恨不得当个迟钝的缩头乌龟,凡事都藏在人后边,今天竟然还管这闲事。

“不怕人家报复你?”盛熠饶有兴趣地问,“等下找个角落把你堵起来套麻袋打,打到哭。”

池雨初哆嗦了下。

他低着头,伸手抓住了盛熠的衣袖,不放了。

盛熠晃了下手腕,没能把人甩开。

“我跟着你。”池雨初说,“你那么厉害,他不敢揍我。”

“你泼我一身酒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盛熠说,“你不怕我先揍你吗?”

池雨初愣住了,似乎先前没考虑过这个可能。

“那我去找陈沉哥……”他说。

他刚转身,没走一步,被盛熠抓了。

男人没管自己被他泼得一身狼狈,自顾自地把手压在他肩膀上:“跑什么啊,负点责,去陪我换衣服。”

池雨初一步三回头地被盛熠牵走了。

盛家是v牌的大客户,晚宴听说盛熠要来,特地给准备了休息室,工作人员一路把他们引去了那里。

池雨初听见盛熠在给骆新打电话。

“帮我弄件干净衣服来?衣服,还有裤子。”

“天哪,你干什么了?!”骆新在电话里夸张地问,“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嫂子的事情。”

“我迟早把你那嘴缝了。”盛熠说,“让你送就送,废什么话。”

“哥们儿,马上来,我让人去买。”骆新说。

池雨初给陈沉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在盛熠这里。

“两位,你们的休息室在这里。”v牌的工作人员礼貌地示意。

池雨初小声说:“谢谢。”

休息室的设备齐全,桌子上放了茶点,还有种类丰富的果汁饮料,池雨初看中了橙汁,他拿了一罐,正要打开,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有目光紧紧地钉在他背后。

池雨初:“……”

盛熠感觉自己太阳穴跳了跳:“过来。”

池雨初放下橙汁,跟去了洗手池的镜子边。

盛熠脱了外套,正将浅灰色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胸腹结实的肌肉,衬衫被酒浸湿了,他干脆脱了,扔给了旁边的池雨初。

池雨初小心翼翼地给他找了个衣架挂好。

“坏了不找你算账。”盛熠看着好笑,“那么小心做什么?”

“我的衣服……很贵。”池雨初说,“不能沾到酒。”

盛熠:“……”好气。

盛熠把毛巾放到水龙头下打湿:“别闲着,帮我擦。”

毛巾被塞到了池雨初手里,沾了热水,有些烫,他的指尖立马泛起了红晕。

男人的肩背宽阔,脱掉上衣后身材好得令人羡慕,池雨初撇了撇嘴巴,隔着湿毛巾的手贴在盛熠的心口,轻轻擦抚刚才被酒精打湿的地方。

盛熠原本是见不得这罪魁祸首心安理得地闲着,要把人薅起来负点责任,结果池雨初的动作很软很温和,毛巾仔细地一点点蹭过去,一点地方都没落下,连颈间也被毛巾认真地擦了擦,力度很轻很轻,却带出一阵灼烧般的热感。

盛熠在心里骂了句,有些纳闷,这不明人士下的药总不会泼身上了还起作用吧?

池雨初隔着毛巾,感觉指尖下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慌忙说:“是不是可以了……”

不知是不是喉结被抵着的缘故,男人的声音竟然有些哑:“去玩吧。”

池雨初困惑地看了盛熠一眼,这人一会儿让他来,一会儿又让他走开。

但谁凶谁有理,他没敢质疑。

他刚捅完点事,怕被套麻袋打,哪里都不想去,只把盛熠在的地方当安全屋。

他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许多次,是叶以然在给他发消息。

[叶以然]:狗币东西长得歪瓜裂枣竟敢肖想我。

[叶以然]:这么多人还敢下药,干得太明显了。

[叶以然]:我估计不少人看见了,不过大家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唉,还得是我们雨初,没白给你买奶茶。

[雨]:他好丑,配不上你。

[叶以然]:哈哈哈哈哈,太可爱了你。

“在和谁聊天?”旁边传来了声音。

盛熠在水池边洗完了脸,额发被水打湿,垂了几绺在额角边,这让他看上去没那么有攻击性。

“叶以然。”池雨初如实说。

盛熠不认得叶以然,只大约知道这是刚刚让池雨初多管闲事的那位,他的目光很快被眼前的池雨初吸引了,池雨初这身贴合宴会的妆造极其好看,比起平时那种乖巧恬静的漂亮,今天这妆造是有攻击性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个是叶以然。”池雨初在手机相册里找了张剧照,给盛熠看,“他很好看。”

盛熠扫了眼,剧照有点眼熟。

骆新好像看过这剧,还截图发过朋友圈,配文是“好歹毒的剧情”。

池雨初听着他老公敷衍地嗯了声,显然是对这话题没兴趣,但他老公这会儿对他有兴趣,拇指压在他的耳钉上捏来捏去。

“你今天闻起来不是奶糖味啊。”盛熠说。

“哦……”池雨初怔怔地说。

新的衣服还没送来,盛熠没穿上衣,身材好得很有压迫感,这让池雨初不太自在,尤其是盛熠原本捏着他耳垂的手还一路下滑,落到了他颈间,揪着他颈后的一小块皮肤,又松开。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池雨初逃出生天。

“我靠。”骆新闯进来,“盛大少爷,你这……”

“咦,嫂子。”骆新一眼看见了沙发边上的池雨初,“你怎么也在?”

“你当是谁泼的我?”盛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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