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十 赤狐怨意嗜血玺 愁苦情丝紫金杯12(2 / 2)

“是你指使李二狗、王三两人给我下药的?”陆志质问道。

我哈哈大笑,“哈哈哈~我不认识什么李二狗、王三,我只知道那二人早已对你看不顺眼,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为什么浑身无力?”

“秘制补药!这可是宝贝,尤其对那方面不行的人可瞬间精血充沛,可惜物极必反,你人心不足蛇吞象,居然全部服下,这才导致你血脉喷张,虚脱伤身!”

紫凝、媚儿听后,面露不可置信,异口同声道,“公子!你居然~”,然后退到我身后,怀疑起来。

我一看这还得了,这两人误会我了,我赶忙凑过身去,在二人耳边轻声说道,“我是原生态的,这东西是从鬼市淘来的,可别误会!我要是吃了,你俩就没法下床了!”

二女一听,脸刷得一下红了,就像熟透了的大苹果,“公子!你~好坏~”媚儿害羞得神志迷乱,“对!公子,你好坏~以后得提防你~”紫凝也害羞得低头不敢看我。

画面太美,王箜再一旁根本没眼看,“咳~咳~”故意清了清喉咙。

我也尴尬挠了挠头。

“好你个小子!居然敢阴我!”陆志愤怒道。

“我阴你?可笑吧!你自己好色,一听说二位姑娘身旁无人,立马服用补药,来此作恶,还说我阴你,我看你是咎由自取!”

紫凝在旁嘟囔道,“坏蛋!拿我俩做诱饵,等回去好好治你不可!”

“我劝你赶紧放了我,枉我称你为兄弟,你师傅潭州四鬼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潭州四鬼要是知道你这样,一定不会饶你!”

我四人见状,哈哈大笑,王箜道,“潭州四鬼?我看现在真的是鬼了?”

陆志错愕,“什么!潭州四鬼死了,你们把潭州四鬼杀了?不可能呀,他们有‘嗜血玺’!你们究竟想怎样?”

我气愤道,“陆志,你居然我们想怎样,你将我安置在后殿,实际是缓兵之计,待你们主事‘赤狐大人’一到,你再杀我们,对不对?”

陆志惊呼,“你居然知道‘赤狐大人’!”

“我不但知道‘赤狐大人’,我好知道你就是个屠夫,龌龊之徒!”我调侃道。

“闭嘴!你知道又如何,还不赶紧放了我,等‘赤狐大人’到了,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陆志居然蛮横起来。

“陆志,我们怎么死不用你管,但是你怎么死我们知道,等下‘赤狐大人’到,李二狗、王三谎称你私自盗取‘嗜血玺’逃跑,你说谁会先死,我们没有‘嗜血玺’我们还有其他筹码,而你才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一语惊醒梦中人。

陆志眼神中露出恐惧不安,“小冬兄弟,你只要肯放了我,我保证让你们安然无恙离开金圖寺,绝无戏言!”

“陆志,我们不要你什么承诺,你只需要告诉这‘赤狐大人’究竟是何人,我们就放了你?”

陆志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们,“就这~好!这可是你们说的,告诉你们又何妨,你们也不是‘赤狐大人’的对手。我只知‘赤狐大人’乃宁州人士,原为青楼女子,不知为何十年前突然习得一身本领,如鬼魅般杀人于无形中,三年前性格大变,藏在‘甪亭’日夜钻研佛法,寻求长生之术。”

“长生之术?你们这‘赤狐大人’可真志向远大呀!”王箜讽刺道。

“你这老头知道什么?‘赤狐大人’寻求长生之术,为了一人!”陆志反驳道。

我甚是好奇,“一人?谁?”

“宁州知府二公子刘君,此人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在宁州百姓眼中他才是真正宁州知府,而‘赤狐大人’恰恰喜欢这刘君,三年前刘君生了一场大病,身体虚弱不已,后‘赤狐大人隔三岔五去宁州知府送各类草药与奇珍异兽,刘君不但不领情还总是责备‘赤狐大人’杀生,但‘赤狐大人’始终心甘情愿,几日前听闻那刘君不知为何高坠,不省人事,不知‘赤狐大人’是否知晓?

“没想到,这‘赤狐大人’这么痴情!”紫凝感叹不已。

此事我仍觉蹊跷,“一个青楼女子,一跃成为‘赤狐大人’,吸食人血,求取长生之术,又对宁州知府刘君有倾慕之情,简直匪夷所思!还有呢?”

“还有?没有了,我就知道这么些!”陆志看似对‘赤狐大人’的过往并非很了解。

“罢了!你要想活,告诉我下山之路!”我欲带众人下山。

“你们想走!根本没有什么下山之路,好你个小子,出尔反尔,你说会放了我!要杀要剐你来吧,想走门都没有!”陆志这下直接破罐子破摔。

“我就料到你会这样!李二狗、王三何在?”我朝门外唤之。

“大人在!”只见二人就在门外守侯。

“你们的陆大哥,不愿说出下山之路,你们二人知道吗?”我故意当着陆志的面气他。

“大人!此路就在后山,我们都门清!姓陆的不愿意,我们愿意!”年长者谄媚道。

“李二狗,你们敢!等“赤狐大人”到要你们好看!”陆志叫嚣着。

“姓陆的,你现在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还想让赤狐大人做主,等下看看是你哭还是我们哭!大人,我现就带你们下山!”李二狗说着便带我四人离去,留那王三守在后殿看着陆志。

这金圖寺后真有下山之路,临走前我再次交代那李二狗,待“赤狐大人”到如何反转局面,占领这甪山金圖寺。

李二狗感激不尽,“大人!待我得到这个金圖寺,这以后就您的家,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好!不过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还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一样来杀了你们!”我吓唬道。

“绝不再犯!谨遵大人命令!”李二狗目送我四人下山离开。

王箜、紫凝、媚儿在旁惊呼不已,“皓冬兄,果真不一般呀,就这区区几句话,就让金圖寺倒戈,还驯服了这李二狗、王三,抓了这陆志,我王箜今天也是开眼了!”王箜钦佩不已。

再看紫凝、媚儿更是投来爱意满满的眼神,“得此夫君,还有何求!”

我看三人迷了眼,便打断了他们,“媚儿,我方才想起一事?你师傅手里的这件宝贝,究竟什么来头,从没听你说起过?”

“公子!这‘秣情‘紫金杯’’具体来头我也不知,我只知道自我记事起,师傅就已经拥有这宝贝了,小时候我在书房玩闹,不小心将此杯撞落下来,师傅别提多紧张了,我只看了那杯一眼就无法忘记,那杯子宛如晨曦中初绽的露珠,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而纯净的光芒,滚落旋转中,其内壁仿佛蕴含了万千星辰,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于那份清澈与雅致之中。我问师傅那是什么?做什么用的?师傅只是说这叫秣情‘紫金杯’,是斩断情丝用的,说我还小,不懂所谓愁苦情丝,等我长大自然明白。”

这一说我更加糊涂了,“那这赤狐大人去问你师傅索要这紫金杯有何用?难道就为了斩断情丝?”

王箜笑道,“皓冬兄,这紫金杯我听过其传闻,百年前终南山有一位道士游历四方,锄强扶弱,斩妖除魔,号称‘正义道长’,途径古滇国斩杀了当地一恶霸,当地百姓无不为之振奋,协助‘正义道长’抄其恶霸家,将其所得散之百姓,可万万没有想到,这恶霸虽无恶不作,却对家人无微不至,其父母、妻子见此状随恶霸而去,百姓气愤不已,认为这些人这样死太便宜了他们,应该千刀万剐,当时‘正义道长’不以为然,觉得人都死完了,百姓该怎样就怎样吧,谁料这恶霸尚有一女‘芝儿’,百姓们将其女捆绑日曝晒夜雨淋,奄奄一息,三日后,全体百姓齐聚一起,准备将此女凌迟以解心中之恨。祸不及妻儿,‘正义道长’不忍心见此,便无视众人劝阻,将此女救下,全体百姓群起而攻之,‘正义道长’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曾经高高在上的道长,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道长带着女子东躲西藏,这一躲就是十年,女孩亭亭玉立,而道长早已没了当初的朝气蓬勃,十年了,道长早已还俗和‘芝儿’在一偏僻小村做着手工过日子,‘芝儿’早就将道长视作自己的夫君,而道长则始终无法迈过自己身份,两人就这样朦朦胧胧过着平凡的日子。一日,一蒙面女子找到二人,说要给一瓷杯打一底座,出手阔绰,二人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看到这瓷杯两人皆惊,从未见过如此晶莹剔透之物,绝非普通之物,似乎只有宫中才有,他们并未多想,只日日夜夜赶着底座,做好后,二人按照约定时日等候女子,而女子迟迟未出现。过了几日,衙门来此贴了告示,说数日前宫中有位宫女偷了皇后的宝贝逃到此处,后被抓获还没有严刑拷打便被吓死了,宝物现不见了踪迹,只知此女最后活跃在本镇,若有人发现上报衙门,赏金千两!告示后还画着宝贝样貌,二人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前两日女子拿过来的瓷杯吗?这下二人便慌了神,‘芝儿’想把东西交给衙门换取赏金,道长总觉得事有蹊跷,但也说不上所以然。翌日,二人便将此物送到衙门,衙门县令可不是省油的灯,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样样在行,见二人一无身份,二无背景,想独吞了那赏金,便当场将二人拿下以一个莫须有‘盗窃国宝’之罪收监大牢,道长岂会让此事发生,抢下那紫金杯,并在衙门出手将众衙役打倒想带‘芝儿’逃命,可惜十年了道长身手不同往日,怎可与众多年轻力壮的衙役对抗,几个回合下来便着了道,被打趴下!‘芝儿’飞奔而去挡在其身上,二人就这样被活活打死!临终前,道长言道,“芝儿,这些年我一直深爱着你,只怪我不知变通,害你一生,如有来世,我希望做一个普通百姓和你长相厮守,不再被这世俗所束缚!”,“芝儿明白,是芝儿的错,下辈子让芝儿再来服侍你!”话罢,两人牵着手,留下悔恨与爱意泪水,而这泪水正好滴在这紫金杯上,刹那间!这紫金杯散发万丈光芒,二人消失在光中。这一神迹将众人吓死,而后听说此物又回归朝廷,只不过这紫金杯从此就好像有了灵魂一样,对于痴情之人可收其情丝,亦可让无情之人爱意绵绵,这就是为什么世人皆想要此物的原因,不过也是奇怪,这东西怎么在落崖居士手中,你师傅从哪里拿的?不会是从朝廷盗取的吧?”

我三人听得着了迷,“王老前辈,可别乱说,虽然我不知道师傅从哪里得到的,但是我相信师傅绝不会盗窃呢,”媚儿噘嘴反驳道。

“哎~我就随口一说,我怎会怀疑你师傅呢?”王箜尴尬的抓抓脸。

“没想到呀!这秣情‘紫金杯居然还有这么一段佳话,实在令人感慨!”紫凝感慨万分。

“如此说来,这‘赤狐’想要这紫金杯要么就是断情丝,要么就是生情丝,哎~,你们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吗?”我问道。

三人齐刷刷摇摇头,表示不知。

“宁州知府府邸!

“什么?去宁州知府那里?我们为什么要揽这个事呀?”王箜表示不解。

“我知道!公子是想看看这刘君是什么人?居然可以让‘赤狐大人’钟情?对不对?”媚儿开心道。

“都不对!”我摆摆手。

“我知道,公子是想救下刘君,好让手中有筹码?”紫凝自信道。

“也不对!哎呀,你们难道忘记刘武这个人了吗?”

紫凝、媚儿摸着头疑惑道。

“皓冬兄的意思是宗主墓室?”

“对呀!二十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但为何这刘武活得好好的,他为何帮助刘邑参与修墓之事,当年之事,仍有隐情,王兄,你就不想知道吗?”我对这刘武尤其感兴趣,当然听完这紫金杯传闻,我对这刘君与赤狐二人的感情也有些好奇。

王箜点了点头,“想知道呀!可是他是宁州知府,我们有何权利过问?”

“现在机会来了,刘武儿子刘君性命垂危,紫凝又擅医术,我们以游医身份入内,借为其儿治病为由,查明缘由!”

“皓冬兄,果真机智,好!那我们就会会那宁州知府刘武!”

金圖寺内,“报~赤狐大人到!”

“恭迎赤狐大人”,全体“食尸族”在大雄宝殿前恭迎“赤狐大人”。

“陆志呢?”赤狐发现众人之中陆志不再。

李二狗从众人中小步上前,直接跪拜在赤狐跟前,神情愤怒中夹杂着一丝惊恐,“大人!陆志这小人居然叛变,他私自带着‘嗜血玺’逃下甪山!”

赤狐大怒,“你说什么!陆志竟敢背叛我,说他逃到哪里去了,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李二狗趁势煽风点火,“赤狐大人,陆志早就对您不敬,碍于他的淫威,我们不敢又任何怨言,他这次叛逃,听说是受到宁州官府的支持,赤狐大人,我们对您忠心耿耿,一定会找到这叛徒,为您出口恶气!”

赤狐满意道,“你叫什么?”

“大人,我叫李二狗!”

赤狐笑道,“李二狗,名字够俗,好!以后你就是金圖寺大当家,我命你立即下山捉拿陆志,还有那宁州知府刘武,三番五次阻碍我见刘君,剩余食尸族听令,随我下山擒了那宁州知府!”

众人领命,金圖寺众人兵分二路,一路随赤狐前往宁州知府,一路则随李二狗装模作样下山寻那陆志。

可怜那陆志还被软禁在后殿,“王三,我陆志平时待你不薄,你现在前去报赤狐大人,我一定封你做二当家!”陆志还妄想着赤狐大人帮他撑腰。

“陆志!你觉得我傻吗?李大哥做了大当家,我自然是二当家,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为什么还要冒险帮你!还有你平时待我不薄?你在说笑呢,平时拿我们不当人,多少兄弟死在你手里!难道忘记了吗?”王三反驳道。

“王三,我劝你不要污蔑!”陆志急了。

“污蔑!每次你派到给‘赤狐大人’传话的有几个回来的?”

“那也是赤狐大人所杀,关我屁事!”陆志甩锅。

“你明明知道兄弟们有去无回,还这样不闻不问,你完全可以自己去!说到底你自己贪生怕死罢了!”

陆志心知肚明,这二人不敢杀他,要拿他请命,他想着到时候见到赤狐大人再揭穿二人嘴脸,“哼~随你怎么说!我就不相信你敢杀了我!一群小瘪三,还想和我斗!”

可惜呀!可惜!这陆志虽算不上武功高强之人,但也算头脑聪明,老谋深算,只是他这次算错了眼前的王三,此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容易冲动,王三听这陆志都这个时候了还这副嘴脸,调侃他,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抄起旁边断刀,一刀朝陆志脖子砍了下去,陆志还没有缓过神,“哐当”一声,陆志脑袋搬了家,滚落在地,死不瞑目!哎,惹谁不好,非要惹老实人,这下好了,阴沟里翻船。

待赤狐大人下山,这李二狗速度来到后殿,准备割了陆志舌头、双手、双脚,在把他交给赤狐大人,进了后殿着实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那王三拿着刀气呼呼的坐在床榻旁,脚下则是陆志头颅。

“哎呀呀呀~怎么会弄成这样呀!王三我不是叫你看好他吗,你怎么把他杀了呀?”

“李大哥,他嘲笑我们!我气不过,杀了他!”

“他可是我俩筹码,这下人死了,咋向赤狐大人交待呢?”李二狗焦急不已。

“李大哥,那赤狐大人不会杀了我俩吧?”王三有点惊慌。

“那倒不会!这陆志死了也好,死人最起码不会说话,这样我们把后殿处理一下,就说这陆志在逃亡过程中,与宁州衙门起了争执,被砍了头,东西也被抢了,不就行了!现在我已经是大当家了,王三你以后就是二当家了!”李二狗嘴角面露邪笑。

王三兴奋不已,“谢谢大哥!那以后傍上赤狐大人了!”

李二狗摇摇头,“你错了,王三!我们傍上的不是赤狐,而是昨日那四人!尤其是那位年轻大人!”

王三张个嘴惊讶道,“什么!那四人!可是我们都不了解他们,为什么要傍上他们,而且赤狐大人知道一定会杀了我俩!”

“哼~赤狐大人现在去宁州知府那边,能不能回来另说,关键是你没有看到那四人来历不都简单吗?潭州四鬼都被他们杀了,而且高手如云,身上都是宝物,这几人绝非等闲之辈!”

没想到,这李二狗到时聪明之人,要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李二狗脑子有点东西。

“好!我听大哥,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接下来,我们静观其变,你派几人去宁州知府那边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来报!”

“好!大哥,我立马去安排!”

正所谓,三拨人马齐聚宁州府,赤狐大人舍命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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