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三 临危受命护周全 夜探刘府行正身(2 / 2)

紫凝惊讶不已,“公子,方才道其刘邑卧病四年?莫不是传言有假,此毒我虽不知为何毒,然中毒不过三周,怎可四年,且我诊其脉象,强劲有力,绝不会卧病四年?”

果不其然,正山门舍命郎刘邑有所隐瞒。

“紫凝,江湖皆传刘邑病重卧病不起,此事麒山龙族竟不知晓?”刘邑名誉天下,麒山族怎可不知?

“公子,小女子当真不知,我父管束甚严,平时除跟随师傅学医术外,无其他生活,况且我察刘邑身姿,也绝非长年卧床之人,恐怕传言有假。”紫凝噘着嘴委屈巴巴。

“紫凝,我信你,刘府太多秘密需要揭露,我意已决,今夜独探刘府。”刘邑生病蹊跷,且刘黎好色之徒,觊觎月儿姿色,若月儿受其虏,刘府必有线索。

紫凝闻之,突然紧握吾手,纤细玉手,白皙嫩滑。

“公子,小女子愿陪同,小女子被公子所救,当为公子解忧,况公子爱妻心切有担当,我愿伴左右,助公子寻得夫人!”紫凝面颊红润,扭动身躯近吾,雪白胸脯一览无遗。

“紫凝姑娘,我本命薄,幸遇月儿,汝之好意心领了,姑娘身体娇弱,需静养多日,况刘府高手众多,若被发现我难再施救于你,刘黎本有非分之想,若再入虎口,恐难幸免,故听吾一言,不可轻举妄动!”此女看来有托付终身之意,吾需慎之。

紫凝沉思片刻,委屈巴巴。“好吧!既然要夜间行动,那公子好生歇息,我观公子眼露疲意,昨夜当未休息足矣,小女子先退了,不打扰公子清净,公子若有何求,随时可唤小女子。”紫凝起步慢慢退出门外,其身清香久久未散。

吾待紫凝离后,便卧床休息,待今夜探刘府。

申时,王箜叩门,“兄弟,醒乎?”

“前辈请进!”

王箜推门而入,其后三花服端酒菜入内,“兄弟,睡得如何?我辰时解手遇紫凝姑娘,其特意交待兄弟昨夜未眠,尚不可惊扰,这不快天黑了,我念着兄弟指定饿了,特招呼后厨备些下酒饭菜,填些肚子。”王箜顺势坐下,为吾斟酒。

“前辈,酒罢了,想必有事求我吧?”王箜心思,一眼则穿。

“小兄弟,果真懂老朽,我特求一事,今夜吾二人同行夜探刘府,可否?”

王箜怎知吾今夜行动,紫凝必告知。

“前辈,如何得知我今夜行动?是否紫凝姑娘告知?此女不可信乎!”吾甚气。

“哎呀,小兄弟不要置气,紫凝姑娘担忧你独自前往无人照应,怕出意外,我反而愈加喜爱紫凝姑娘,敢爱敢恨,昨日我略有怀疑,今觉此女可交,兄弟不必责怪。其次老朽不明白,皓冬兄夜探刘府为何不商量而行,独自前往,难不成小兄弟不信在下?”王箜寻女心切,怪吾明知却不告知。

“抱歉,前辈。此事我本应告知,可刘府卫侍众多,吾二人尚不知会生何事,此次我独自探府,若有危险会及时折返,待后续商榷后吾三人同行,未及时告知恐前辈担忧!”刘府究竟有何秘密,吾必亲自探得,多一人于身边则乱。

“如此也罢,只不过兄弟在内危险未知,吾二人府外悄声等候,有任何突发情况,兄弟可放出信号,吾二人必当夜闯刘府,另兄弟若后有事大可告之,不必为老朽操心,我这把身子骨无所谓,只求梅儿安全,足矣。”王箜言辞笃诚。

“我明白,那今夜亥时,我入刘府,两位府外藏身,若有突发,以火光为号。”

王箜点头明之,“皓冬兄慢用,老朽前去告知紫凝姑娘,待今夜亥时,吾二人唤你出行。”话罢,便离席而去。

吾摆手唤之,“前辈不同坐吃喝些?”

“老朽未时已用,小兄弟慢用!”王箜快步离开。

这老小子,果不其然端饭菜演这么一出,吾一笑而过。

饭后稍作歇息,戌时末王箜与紫凝身着夜行衣于门外等候。

一盏茶功夫,吾三人便从万花楼后门赶至刘府东侧,刘府居聚林东近瑶湖,占地三亩,正门石麒麟双吼镇宅,朱漆大门顶悬黑色金丝楠木匾“刘府”,庄重显赫,其内横向通透、纵向通达,四周环水,假山遍布,内院桥设七彩琉璃莹石,路铺石雕镂空白玉,紫柱金梁,尽显奢侈。五进五出,正房八卦布阵,上飞天莲花藻井,下泼墨花卉绒毯,左右工笔花鸟纹饰,中花雕檀香桌椅,侧引园林对景,清风摇动、绿影婆娑,雅致艺境,摆设或瓷或银或金,灰白色调配原木,使室宛若天成。

刘府之奢非常人所及,当年遂门宗主因波斯丽莎欲灭正山门,若非病逝刘府断不可在世。

吾借东侧石柱翻墙而入,二人则避后观之。夜已深,然刘府内灯火通明,侍卫三两巡逻,吾轻声移步东厢房走廊处,透过窗可见室内一男女小酌怡情,男子骨瘦如柴,尖嘴猴腮朝天鼻,女子雍容华贵,气质出群。东厢为正,此男莫不是刘邑,人人道正山门舍命郎英俊潇洒,莫不是百姓一厢情愿罢了,吾凝神观之。

“官人,黎儿今日魂不守舍,奴家心神不宁!”女子不安。

看来此男正是刘邑,此女为刘黎生母张氏,听闻刘邑用情专一,唯妻一人,生一子刘黎,张氏不曾得知,只晓生得玲珑,户出长安。

“夫人,莫慌!黎儿为情所困,过几日便会无恙!”刘邑安慰之。

“为情所困?难道黎儿有意中人?哪家千金?”张氏惊讶之余面露喜悦。

看来张氏久居府内,并非知晓刘氏父子所作所为,那刘黎何来为情所困,紫凝失踪刘黎慌了神,到手鸭子飞了,能不糟心吗?想必刘黎今日已派人于龙王庙周边搜寻紫凝姑娘,待寻得月儿与柳梅后,吾众人当早日离去。

吾无心观二人缠绵,便借走廊柱影,穿甬道过金桥至正房,正房乃刘邑所居,室内明而无人,紫凝曾言,刘黎居右耳。吾正欲移步右耳房,卫侍巡逻至此,吾踏柱础手撑柱面,一跃而上正房琉璃顶,从屋檐处轻步移至右耳房,吾俯身而下揭瓦观之,右耳房内并无一人,难道刘黎今夜不在府内。察无旁人,吾便纵身从屋檐跃下,推了推门觉并未上锁便推门而入。

右耳房内奢侈甚之正房,金银玉器随处可见,吾摸索一番后,并未发现可疑之处,吾有些许失落,正欲离去,一阵开门声响起,有人靠近,吾迅速躲至床帘身后,观之。

来人正是刘黎,只见随刘黎而入乃耄耋白衣老者,手持浮尘,吾惊!此人身形像极了龙王庙内,吾昏厥梦中所见之人,本以为此为梦皆虚幻,未曾想梦中所化竟如真人。

“师傅,请坐!”刘黎为老者引座。

“师傅,徒儿现在如何是好,沈紫凝竟然失踪了?”刘黎心急如焚,不停锤击着双腿。

“黎儿,莫着急,沈紫凝尚在聚林,来报聚林外并无其踪迹,明日黎儿可让衙门胡三令于聚林外设关卡,沈紫凝定无法脱逃?”老者稳如泰山,胜券在握般。

刘黎点头允诺,“想逃吾之手掌,休想!”。

“黎儿,前些日所得之物是否已安置妥当?”老者询问之。

“师傅,那玲珑四方白玉玺我......”刘黎话未停便被老者用浮尘制止。

“黎儿,此物不可直呼其名,恐生多变!”

吾闻之震惊,玲珑四方白玉玺果真被刘黎所盗,那月儿、柳梅失踪必然也与其有关,樱桃惨死之仇吾必将报之。

“黎儿,去唤回家尊!”老者似有要事与刘邑商谈。

刘黎速离请其父,独留老者闭目坐于右耳。

不一会儿,刘邑赶到,其二人闭门而谈,派刘黎在外等候。

“长老,久等了!犬子之事劳烦长老,惭愧!”刘邑抱拳示歉意。

“刘兄,言重了!本次下山有二,一为黎儿拿得圣火令,二为真龙气决,前日吾运气黑龙心决时突感晕厥,隐约中见一青年擒龙,甚是怪异!黑龙气心决与真龙气决相辅相成,麒山龙族真龙气息根本不足以匹适黑龙气决,听闻黎儿取得玲珑四方白玉玺,此乃真龙之息所化而成,我需借此物寻得真龙气决。”老者谈及真龙气决,眼神中充满渴望。

刘邑听罢便拱手道,“听从长老安排!”

老者身份不简单,正山门舍命郎听其差遣,且其所言黑龙与真龙气决,吾不解。当务之急需寻得月儿踪迹。

“刘兄,近期身体恢复如何?”老者追问道。

“甚好!多谢长老施救,若非长老告知沈紫凝下山之事,恐上次所受之伤回天乏术。”刘邑拜谢。

“若非当时老朽闭关,何须一毛头丫头为刘兄施针,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沈紫凝下山为黎儿取得圣火令赐予良机,只要圣女之身一破,我将率麒山龙族取回圣火令。”老者眼神露出一丝杀意。

看来紫凝乃麒山龙族圣女无疑,此老者应为麒山族长老,其与刘邑父子狼狈为奸,心怀不轨,待出去后吾必告知紫凝。

“走水了,走水了~”突然门外有人大喊。

刘黎破门而入,“爹,后罩房走水了!”

“不好!玲珑四方白玉玺,速去!”老者惊起,众人赶去。

吾待众人离后,从西厢房走廊假山处向后罩房靠近,后罩房西侧火势之大,府内下人皆在救火,而刘氏父子携老者向入罩房东侧,东侧乃女仆所居,为何将玲珑四方白玉玺放置于此。吾后随其三人入内,却在内不见三人踪迹,三人皆失踪于此室,室内布局简易,无过多装饰之物,唯东面床榻上绘制一幅“黑龙飞天”工笔画,异于室内他物,莫不是墙后暗藏玄机。吾向画靠近,欲寻找其机关暗道,不料床上一散落耳坠似曾相识,近观吾之震惊!此乃正是月儿所戴,月儿莫不会遭遇不测,吾心乱如麻,焦躁不安,心中默念“月儿,吾妻万万不可出事!”

正所谓夜探刘府寻踪迹,识破刘氏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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