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五 所寻之人近在尺 改头换面万花楼(1 / 2)

无眼黑龙血盆大口露獠牙,面青怒气相弥漫,身曲鳞层显傲骨,涟漪摆尾遁无形。密室门合,烛光灭,龙骨生,龙身怒,染赤红。龙须颤栗向吾扑来,龙息之气压迫吾之心脉,先前所中刘邑之掌力复发,一股热血从口喷出,吾命险丧于此。吾蹬石壁避之冲击,黑龙扑空怒吼再击,吾踏祭台一跃至龙脊,黑龙摆尾欲震之,水面翻波逐浪,吾身已湿。

再观黑龙腾空而上,眼见欲击穹顶,吾便一跃而下,坠入地下河内,水深而不见底。黑龙俯身下水,张口欲吞。吾用力下潜,黑龙追击在后,咫尺间似已入其口,水中显一光亮,虽已呛水体力不支,然凭月儿之像使浑身解数游向光亮,其现一口,可容一人,入口上游乃一密闭空间,内气息贯之,吾尚可呼吸。黑龙困于洞口猛击之,洞之颤,若塌,片刻地之颤动停歇,水面静如死水,黑龙方弃。

再观王箜原路折回刘府后罩房,先前因救二女而体力不支,毕竟身力大不如前,然欲解救于吾,拼尽全力再上。未至后罩,地面剧烈晃动,致刘府众侍卫全员而出,刘邑则携侍卫驻守于后罩房前,王箜无奈只可静观,内心五味杂陈,既担心吾之安全,然无能为力矣。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将二女送回万花,而后再回!”,王箜念二女仍未脱离危险,便折回将二女送回万花楼歇息。

片刻,吾体力稍回,起身取火折,观之密室,其内“龙缈”丛生,其状盛于黑龙潭,幸吾先前向王箜取朱躁,方清醒。前些时日万花樱桃惨死以及今日密室所生迷幻皆有龙缈作祟,不知源头竟在于此。

今日之事令吾震惊,一惊聚林刘府之下竟藏邪物黑龙,其缘于何处,为何困于刘府。二惊刘府暗黑之事,蜿蜒密道、迷魂龙井、藏宝之室,刘邑与麒山长老密谋何事,恐怕江湖再现腥风血雨。

此间亦如上方密室,气息乃生门,吾捂鼻径直穿过龙缈丛,观之洞壁四周,潮湿藓生。唯一处藓稀而呈线状,手触显石门,门缝内气息贯入,石门非重非密。吾虽伤亦可聚气,摊手运气以掌推之,石门左右缓开,现一双岔密道,左干燥而贯气息,右湿润而无气息,未思吾便屈身穿之左道,尽头为一巨石。道上乃一木,吾双腿合力支撑密道,贴身闻之木外,并无声响,双掌撑之轻易而开,竟现于书房。密道隐于木榻之下,观之屋外四处皆侍卫巡逻,“想必与那黑龙鏖战惊扰刘府,此番如何脱身?”吾在旁焦躁不安。

突然门外侍卫被召唤散去,只听“快!快快!老爷命众人速去后罩,有物被盗!”,吾轻蔑一笑,“刘邑,你万万想不到今夜我大闹刘府,天助我也,若非一场火,吾断不可寻回玲珑四方白玉玺,方才虽未寻得月儿、柳梅,然与黑龙鏖战之际趁机夺回玲珑四方白玉玺,也算不枉此行,今夜刘府秘密暴露,二女失踪绝对脱不了干系,待我回万花养伤,而后一定揭穿这所谓名门正派!”,待众侍卫散,吾出书房绕道越刘府奔万花而去。

后罩房内刘邑正徘徊于“黑龙飞天图”旁,焦躁不安默念“孙长老,为何还未到此?”,刘邑再唤一名侍卫,“再去一趟内府,唤长老速来!”,侍卫飞奔而出后罩向内府赶去。

片刻,麒山族孙长老手持浮尘急匆匆赶到,刘邑一见孙长老,便上前知会“长老,大事不好!宝库被盗,我方才先进洞内,发现宝库上方石门竟被破,石块洒落一地,然前方阴阳八卦石门安好如初,我不敢私自查看,特命侍卫请长老到此!”刘邑神情慌张。

“刘兄,莫慌,待我查探一番,其他人门口候着!”说罢,二人携梯便穿入密道。

密道尽头石门处,石块散落一地,密道下宝库暴露无遗,“此密道除黎儿外,唯吾二人知,怎可有外人进入,方才老朽入室,石门皆完整,才一个时辰不到,为何密室被破,况机关未动,若非知情人士,怎可如此了解此密道?”孙长老若有所思地看着刘邑,眼神中充分怀疑。

“长老,我怎可会监守自盗,当初吾父言之密道可长可短、可难可易,如此玄妙,我怎会破之,况且石门可机关开启,我更不可行此无用功!”刘邑面露难以置信之态。

孙长老抚须言道,“言之有理,当年汝父刘尊为压制黑龙气息,寻访东洋,后带回诸多东洋秘术,西鹭尘玄子擅机关秘术,得知正山门得东洋之术,便登门拜访寻术,汝父许诺若其可布压制黑龙“弭”机关,便毫无保留将其献出,尘玄子为此花半年才有此黑龙飞天密道。事后汝父亲试,觉藏宝阁过于复杂,便要求其在藏宝室上开一个石门,其他则防止密室被盗,尘玄子无奈言之此密道若开一口则风水尽失,汝父坚持,这才显如此唐突石门,此石门开口贴合密道,若非内部绝不知晓,况石门之重竟随意被破,破门之人不容小觑。刘兄,黎儿也知此密道,且今夜所生诸多怪事,令老朽不禁担忧,贵府不再安全。”

刘邑听罢,冒出一声冷汗,“长老,您了解我儿刘黎,他虽做事莽撞,但也绝不会泄露密道所处,况黎儿因被黑龙所咬而身受黑龙极阳之咒尚未破除,其已无内力,这破门若无功力谈何容易,我揣测必有人跟踪才得知此密道!”

孙长老微微点头,示意刘邑将木梯放下,自行先入密室,刘邑而后。长老耳贴南墙山水画上,闻之并无声响,欲开启暗门,刘邑随即用手制止,“长老,我有一事不明,方才地动山摇莫不是暗门之外黑龙“弭”所致,其从未出现如此动静?如若真是“弭”,我二人贸然入内会不会......”刘邑神情凝重。

“确为弭,不过放心,弭不会攻击我二人,我二人身内有黑龙心决,且刘兄尚在修炼“魔阎决”,本为一体,一向静卧弭因感应玲珑四方白玉玺所生真龙气,自然有动!今日后罩布匹房走火,也应为弭喷火而致,此日天气干燥,火息向上引燃布匹,另外其母仍困于震云观,弭不敢妄动”言罢,便开启黑龙暗门。

只见水面平静,黑龙“弭”潜入水中并未显现,孙长老一眼便瞧见祭台之上空空荡荡,惊呼“不好,玲珑四方白玉玺被盗,方才我只觉破门者乃为钱财而来,竟不知其盗走玲珑四方白玉玺,到底是何方人士,竟如此大胆!”刘邑从未见麒山长老如此狂暴,默不作声低头站于其旁。

“刘邑,今夜有没有什么生人出现,此人竟盗我玉玺,坏我修炼大计,我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孙长老紧握双拳,白须扬起。

此刻丑时,吾近万花门,“阿嚏!”一声,捂着肚子似受风寒。

“刘府已惊,玲珑四方白玉玺消失迟早会被发现,今夜唯我一陌生入内,刘邑虽不知吾之身份,然此事因刘黎而起,想必不久刘邑便会查清吾落脚之地,现需携众人速离万花!”吾心中所思。

一刻前紫凝、媚儿早已苏醒,发现已于万花楼内,惊讶不已,因刘府被莫名击晕再入万花,二人急于寻吾,质问王箜才知晓吾被困刘府,二人欲手刃王箜,紫凝气愤“王老前辈,我念及汝乃江湖义士,才未痛下杀手,公子被困于黑龙之洞,你为何私自做主将我二人安置于万花,你于心何忍,你这是置我二人于不义!”杨媚在旁同样怒气满满。

“两位姑娘,我虽人品一般,然皓冬兄弟乃吾万年之交,况且我将梅儿已托付于他,怎可置于其不顾,实在是先前皓冬兄弟再三叮嘱,若遇紧急,第一时间将二位解救而出,我既然答应,怎可食言?”王箜满脸愧疚,无奈叹气。

媚儿见状露不屑,“既然如此你将我二人解救于刘府外即可,为何不再前去施救于公子?”,王箜听罢连忙解释到,“我有,在将二位救出刘府后,我又折返而回,但黑龙动静已惊扰刘府众人,后罩房内重兵把守,实在无法入内,只能先将二位送回万花,再行其他!”

“罢了!我们也不在这听你毫无意义的解释,媚儿!我俩现在就去刘府,管它什么刀山火海,不见公子誓不罢休!”紫凝拉着媚儿手,夺门而去,王箜束手无策。

刚出万花门,四人撞见,面面相觑,吾正欲询问三人,只见紫凝与媚儿眼含泪水向吾扑来,一左一右拥抱至一起,“公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媚儿抽泣着,紫凝则睁着大大的眼睛委屈地看着我。

“好了!好了!两位姑娘,我已无大碍,只是方才与黑龙鏖战,旧伤复发,无伤大雅!两位不必过于担忧!”吾扭扭捏捏,试图推开二女,见无用,只可作罢。

“皓冬兄,你可回来了!我差些成为罪人,生怕你折在里面,出来就好,我总算有所交待了!”王箜见吾安然无恙,长舒一口。

“王兄,不用自责,你们能安全,我心已安!多亏了前辈,紫凝与媚儿才得以获救,皓冬在此拜谢!”说罢,吾便拱手拜谢。

二女听闻,情绪稍有转变,皆撒手面向王箜言之,“抱歉,前辈,我二人方才心急才出言不逊,望前辈不要见怪?”,王箜则摇摇头,“两位也是为了皓冬兄弟安危,我完全理解,不必客套!”,若非今夜我及时出现,恐怕三人关系愈加紧张。

紫凝与媚儿左右搀扶着我,小心翼翼!

“两位姑娘,不必如此,我所受之伤尚未不可治,无须搀扶!”两女脸庞潮红,尴尬收手,“好的,公子!那您慢些,早些进房间歇着,我和媚儿去给您打水!”紫凝含情脉脉的低着头,压着细细的嗓音,羞涩的氛围充斥着周遭。

我不禁寒颤,美女妖艳令人沉沦,然身之事并未完结,怎可随便动情,“不可,你们看!”只见吾将玲珑四方白玉玺从包裹中掏出,众人皆惊。

“我与黑龙鏖战之际,将玲珑四方白玉玺夺下,黑龙惊扰刘府,刘邑众人迟早会发现我的踪迹,此刻不可放松,需收拾包裹速离万花!不过为何刘府地下竟藏有黑龙,此龙无眼,好生奇怪!”

观王箜此时他表情难堪,若有所思“当年之事我断不可告知皓冬兄弟,更不应该将其牵涉其中,当年宗主欲灭结拜大哥孙裕,我千不该万不该施救于大哥,导致遂门灭门,麒山族也遭此磨难,大哥一生求真龙秘诀,真龙未寻却于黑龙潭释放邪物,并孕育三子,一曰弭,二为睨,三位霁,皓冬所遇乃弭,无眼巨口,可喷火,其鳞片可入药、可炼油。待吾寻得梅儿,自会为宗主报仇,亲手手刃孙裕!”

“王兄,怎么?有心事吗?”吾观其情绪不对。

“没有!只是心中觉皓冬兄不易!”王箜敷衍回应。

“勿忧!当务之急速离!”吾阔步向室内步入,三人也来不及细想,便随吾入内收拾。

再观刘府,孙长老正在气头之上,刘邑且忧虑不安,突然刘邑惊呼,“对了!今夜刘府抓了个毛贼,被吾重伤,现关押至牢房内,莫不是与此人有关?”

孙长老听罢,立即向牢房内赶去,并追问刘邑此人情况,“刘兄,此人你可知为何来府,是否与失火一事有关?”

刘邑一脸无辜,“长老,此人由来,我还未过问,只是我在重击他前,发现此人武功似曾相识,但始终记不起到底相似何处?”

孙长老并未多言,领众侍卫加快步伐至外院西侧屏门处,发现牢房门外无一守卫,只听凉亭传来酣睡呼声,“给我打醒他们!”刘邑火冒三丈。

一顿拳打脚踢,一声声鬼哭狼嚎,“大人,我们再也不敢了,饶过我们吧!”

“杀了!我刘府不养闲人!”话罢,只见刘邑身后黑卫上前手起刀落,可怜两守卫瞬间身首异处,魂断凉亭。

“刘兄,鬼仓途一走,我看你这刘府毫无规矩了!”孙长老瞟了一眼刘邑。

刘邑身躯一颤,“长老,所言极是,事后我给他们立立规矩!”其身后侍卫速低头后退,气氛沉重。

孙长老在前,刘邑在后移步牢房之内,“此人何在?”孙长老转身询问刘邑。

刘邑环顾一周,“糟了!那毛贼竟然脱逃,中我之掌还可从我牢中脱身,年轻人不容小觑呀!”

“密道被毁,玲珑四方白玉玺被夺,甚至可从黑龙弭口之脱身,以一人之力决不可为,此人若与事有关,必有同伙!然人已不在,又何从查起!刘兄,一个受伤之人竟能从刘府出入自如,你该当何罪呀!”孙长老面露凶相。

刘邑跪拜,“长老,此事颇为蹊跷,玲珑四方白玉玺无人得知,若真有人为此而来,看来要问黎儿了,前些日子黎儿突然交出玲珑四方白玉玺,我震惊不已,问之由来,他告之乃无意中重金寻得,我方才放心,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黎儿有所隐瞒!”

“起来吧!当初你快信传我玲珑四方白玉玺现世,我方出山,黎儿向来听话,我一直将其视为自己孩子看待,你叫他过来,我好好问一问究竟。”

刘邑起身,唤身边黑卫,“速唤少爷前来牢房!”

“哈哈哈~真龙现世,正山门迟早覆灭!”只见牢房深处传来一深邃之音。

长老走向牢房深处,轻佻一言,“疾无影,真龙现世又如何?你还不是困于此,这辈子休想再出!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们走着瞧!等我出来定将你碎!尸!万!段!”此声震耳发聩,摄人心魄。

“长老,这疾无影已无用,为何不将其杀之?”刘邑不明。

“疾无影乃逍遥派掌门,曾经不可一世,与你父亲、楼羽生乃挚友,可惜天不从人愿,人各有志,他与你父亲志图相驳,其中缘由非三言两语可尽,虽相恨于世间,但疾无影终究有恩于正山门,你父亲临终前特意嘱托我留他一命,我当信守承诺,不过待我练就真龙秘法,疾无影就为你所处置,是生是死你看着办吧!”孙长老言罢,转身过去,不再顾及于此。

少顷,刘黎睡眼朦胧而至,“父亲、师傅,这是怎么了?为何急召我前来?”

刘邑见此,顿生恼火,气势汹汹,“跪下!还不认错!”

刘黎见状,瞬惊出一身冷汗,“扑腾”一声跪下。

“父亲大人,我何罪之有呀?今夜府内走水我当真不知呀?”刘黎浑身打颤。

孙长老则不紧不慢,近刘黎身,“黎儿,玲珑四方白玉玺丢了!”

刘黎听罢,跪趴在地,“师傅,这可与我无关呀!玲珑四方白玉玺吾取回后再未动之,难道是先前毛贼所盗?”刘黎神情紧张。

“看来,黎儿不知此事。长老,这或许实属巧合!”刘邑觉其蹊跷,但无从可查。

“黎儿,有些事需要你如实告知,若有半点虚假,我定不留情面,惩戒于你!”孙长老向刘黎下严厉警告。

刘黎一个劲点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你起来吧!我问你,玲珑四方白玉玺究竟从何而得?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你一五一十告知!”

刘黎面露难堪,支支吾吾,“这......我是花重金买来的!”,眼神躲闪。

“啪~”的一声,只见刘邑一掌呼过来,刘黎右脸颊瞬间红肿,“你还撒谎,玲珑四方白玉玺本非凡物,怎可如此容易便收入囊中,再说了玲珑四方白玉玺为何突然面世,你又无识物之技,如何发现?你再不老实交代,我就将你打入震云观,你若再变嗜血兽人,就自生自灭吧!”刘邑恶狠狠地盯着刘黎。

刘黎听到“震云观”,便立即跪倒在刘邑身下,“父亲大人,万万不可呀,我若进震云观必死无疑,我坦白,全部坦白!”

“玲珑四方白玉玺乃鬼仓途所盗,先前我并非为玲珑四方白玉玺,仅为伊人。前些时日,我去万花楼消遣,遇到一对夫妻,女子月儿生得绝世,虽添了些风尘气息,然依旧不亚麒山圣女沈紫凝,父亲大人知道我对紫凝姑娘一往情深,但始终不可得终日郁郁寡欢,突然遇如此佳人,便着了其瘾。我本欲想邀请二人于府内一聚,但男子言辞拒绝,且武功了得,我当时势单力薄便吃了亏。回去后我内心愈加难受,脑中所念皆为月儿,于是当天夜间我便携鬼仓途潜入万花楼,在众人昏睡过去后,我欲近其身时,突感身之异变,竟无故化为嗜血兽人,无奈之下让鬼仓途掳走月儿,我自己便于万花后庭逃之,不巧翻身入庭后,一花服正开着窗直勾勾地看着,再待其呼喊前,我将其侵食,嗜血后身体略微好转,此时万花楼主柳梅正于门前唤此花服,为掩人耳目,我用齿子甲所藏银针致其晕倒,一并掳回府内。回府后,鬼仓途奉上玲珑四方白玉玺,原来鬼仓途在掳走月儿时,一不小心将床边包裹跌落,玲珑四方白玉玺显现,鬼仓途本有鬼仓眼,一眼便知其至宝,于是也将宝物取回,而后父亲大人与师傅你们都知道了,我将此物奉上,事情就是这样,纯属意外之喜!”刘黎将几日万花之变全盘托出,无一保留。

孙长老、刘邑听罢,震惊不已。

“黎儿,你这捅了这么大篓子,竟未告知为父,倘若知县大人知道必定怪罪下来,何况掳走万花楼主与所谓月儿女子,其夫一定不会甘心,其夫长相与身形你形容一下!”刘邑想确认月儿之夫是否为此夜探府毛贼。

“父亲大人,此人名我不曾知,但其身披琉璃盔甲,背附齿鞭,身形敏捷而有力,气质非凡!不过衣物陈旧,口音非聚林人士。”刘黎挑着眉回忆道。

“长老!正是此人,今夜闯府毛贼,身披盔甲、背附棱鞭,中我一掌竟可存活,功力非比寻常,玲珑四方白玉玺一定被其所盗,我们应立即派兵夺回,他已然受伤,应该逃不远!”

刘邑激动不已,迫不及待要出府逮捕。

“莫急!刘兄,既然已知此人,又何必急于一时,我还有些事情需要确认!”孙长老面朝刘黎,抚了抚其肩膀。

“黎儿,你知道老夫与你父亲为辅佐你成为麒山领主,煞费苦心,施计将麒山圣女困于龙王庙,但你看管不周让其脱逃,我并未怪你,但玲珑四方白玉玺之事,你将万花楼牵涉其中,尤其是你掳走万花楼主柳梅,其父王箜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如今你受真龙气息所破而变化嗜血兽人,已然不再像之前那般一年一次龙王显,无论是夺权还是治病,已到最后关键时刻。黎儿,今日后你不可再终日浑噩,刘府、正山门之荣辱皆在此举,你可明白?”孙长老意味深长一言。

“徒儿明白,师傅、父亲大人,我一定不辱使命,将生命置之度外!”刘黎跪下磕头立誓。

“黎儿,我问你,那月儿女子以及柳梅,现在何处?你是否对他们做过什么?”刘邑追问,想由此通过二女弄清玲珑四方白玉玺之由来。

“我已将此二女关押至青房内,其二人反抗剧烈,我尚未施刑,本来想着等寻回紫凝再将二女正法!父亲大人,既然现在二女危害到我们安全,不如让我将二人杀之,毁尸灭迹!”

“不可!黎儿速带我们前去盘问,此二人乃杀手锏,不可随意丢弃!况且柳梅在手,王箜将为我掌控!”孙长老嘴角抹过一丝笑意。

刘黎不解,为何对王箜如此上心,“师傅,徒儿不明,为何要管那王箜,他已然是一个废人了,何必放在心上!”

孙长老与刘邑对视一笑,“哈哈哈~你不懂!快带我们去青房吧!”

青房所处之位乃密道阴阳八卦值休门,其道与外一致,尽头处为一红幔遮蔽,其门略掩,香味弥漫,室内衣物散落一地,众女子手脚铰链相连,依偎一致,哭泣、呆滞、哀嚎悉数于内,细数共计十妙龄女子,皆为聚林周遭失踪女子,其内二人眼神犀利且安定自若,此二人正乃月儿、柳梅,昔日二人被押至于此,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恨刘氏父子依旧逍遥法外。

“柳梅姑娘,我们已被困多日,想必夫君一定会设法施救于我二人,当日若不是夫君醉酒,怎会给这泼皮可乘之机,可怜聚林女子遭其毒手!”月儿心中对吾牵挂至极。

柳梅看了一眼周遭,便大声呵斥,“你们不要再哭哭啼啼了,这都无济于事,昨日我所言逃脱计划,你们是否还记得?”众人用手擦拭眼泪,点着头。

昨日,柳梅在冷静分析局势后,便告知众人,待刘黎再次入内,全员而出将其制服,随即胁迫其助吾等脱逃,据室内其余女子所言,刘黎每次入内只身一人,若一人制服恐有难,若全起而攻之,胜算极大。

看着眼前遭其毒害的女子们,柳梅心情愈加难以平复,“这刘氏父子真是畜生,仰仗江湖权威,对民间女子随意残害,真是天杀的,枉我当年万花盛会头席竟宴请刘邑,真是瞎了眼!”

“隆隆隆~”室外密道传来声响,“有人来了!速就位!”柳梅随即命众人原地待命,蓄势待发。

只见柳梅从门缝中瞧见密道走近三人,知情况不一致,转身告知众人不可妄动,暂且观之,随机应变。

三人挥开红幔,依次入内,刘邑一眼便瞧见柳梅,眯着眼恭敬将柳梅扶起,“哎呀!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柳小姐万方抱歉啊,我儿糊涂竟误打误撞将您困于此,真是该死!黎儿还不向万花楼主柳掌柜赔礼道歉!”刘邑突然转向面对刘黎。

刘黎笑脸相迎,拱手道歉“柳掌柜,失礼失礼!先前都是我手下有眼无珠,才错把您当成逃犯,实属误会,还望见谅!”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你们父子俩鬼脸了,真是可笑至极,刘邑你对外谎称抱病卧床,枉我还托人为你诊断,更让人恶心的是你们居然半夜摸进万花楼使诈掳走月儿和我,还说什么误会,还妄言把我当成逃犯,那敢问这些女子又是何人,他们何罪之有,无故遭受你二人摧残,你们还有什么狡辩的吗?”柳梅怒视二人。

“是吗?你们说我们有对你们怎么样吗?”只见刘邑恶狠狠地盯着众女子,眼神似刀。

众人无人敢言。

“算了!你不要再吓唬他们了,做没做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不会在这听你们满嘴胡言!”柳梅气质凛然。

“柳掌柜,言重了!我和黎儿这次前来,就是为了给您道歉,准备把您给放了,只不过放之前呢,我们长老有些问题想问一下您的这位朋友月儿姑娘,您看是否可以?”刘邑挤着个嘴脸,肮脏极了。

“这我可做不了主,月儿姑娘愿不愿意,你得自己问,而且要让那位长老自己问?”柳梅眼神犀利地看着站在刘氏父子身后的孙长老。

“你们二位退下,这位柳小姐所言有理,不知这位月儿姑娘是否愿意回答老朽几个问题呢?”孙长老抚着长须,慢悠悠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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