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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姜池很感激余青礼的大度,“你打算怎么办?据我所知季宴……他并不想跟你离婚,他看起来很在乎你。”

余青礼听到“在乎”这两个字顿了一下,“他不是在乎我,只是接受不了一直舔他的狗去舔了别人而已,他享受惯了我的无微不至,所以一时半会离不开,但恰恰是我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取代。”

余青礼顿了一下,察觉气氛被自己的事情扰乱了,淡淡地找话题转移开了。

“辞职了吗?”

“在审批了,我直接请了年假加事假,正好可以到月底。”

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儿后,姜池接了个电话离开了下,余青礼也起身打了个包,准备去医院看看邵均。

结果在门口碰上了返回来的姜池,余青礼还提着打包的汤桶,场面有些尴尬,他没想到姜池还没走。

姜池顿了一下立刻明白了,“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这时候在拒绝就矫情了,余青礼笑了笑点头,“我以为你先走了,我去云中医院看昨天受伤的那个业主。”

“我也要去医院,正好顺路我送你!”

余青礼坐在了后座,驾驶室顶上挂了一个红枫挂件,特别像盛秋山庄时余青礼送给他的枫叶。

“我走后,七组估计会被打散重编,最后的日子,我想请大家吃个饭,你能过来吧!”

余青礼客气地回道:“没问题,你到时候订好地方,把时间和地点发我。”

两人默契地分开了。

余青礼敲开病房门,邵均正在护士的贴心伺候下喝着汤,眼睛瞥到门口的余青礼,他立刻就推开了护士。

面对余青礼,邵均刚才随和的气质变成了满脸怨念,“余青礼你可真狠心,把我一个伤者丢在医院一天一夜,不闻不问。”

“抱歉!”余青礼自知理亏,将手里打包好的汤扬了扬,“别生气了,我给你打了好喝的猪蹄汤。”

邵均两只裹着纱布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我上厕所的时候把手摔了,你得喂我。”

“……”

为什么他感觉邵均明明摔伤了手却有种在炫耀的感觉。

余青礼这次没能拒绝,认命地打开保温桶一勺一勺地喂给他。

邵均嫌弃地看着他,“你这张脸看起来有点不情不愿的,我看到你这张不笑的脸吃不下饭。”

“是吗?我已经在笑了。”

下午,季宴打来电话。

此时的余青礼正在厨房煲汤,邵均有很严重的胃病,他的肠胃受不了刺激,中午喝的猪蹄汤全吐掉了,吐的撕心裂肺,吐的余青礼都生出罪恶感了。

所以,买了新鲜的食材自己回去煲,晚上再给他送过去。

季宴惜字如金,“我六点到家。”

没等余青礼回话就挂了,余青礼无奈地看着厨房的零零碎碎的食材,挑挑拣拣做了两道炒菜。

季宴到家的时候,他刚把汤给达达,让达达送去医院。

季宴从电梯出来,看着外卖员手上熟悉的保温桶,那是余青礼过去六年给他送饭的保温桶。

外卖员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被季宴拽住了,“汤送哪儿的?”

外卖员正要发火,抬头瞥见季宴冰冷的仿佛要吃人的脸色,说话都结巴起来,“送医……医院。”

季宴松开他的手,转身看着门口还没离去的余青礼,“解释一下!”

余青礼挥挥手让外卖员先走,然后才把目光落在季宴身上,“你确定要在走廊上听我说吗?”

季宴这才跟着余青礼进屋去,一进屋子,季宴就生气地把门重重甩上了。

外套也被他丢在沙发上,冷冷道:“医院那位又是谁?”

相比较季宴的兴师问罪,余青礼已经去厨房盛了两碗米饭出来,不急不缓道:“城南今御湾项目的负责人!”

季宴听到这里脸色才好了些,“你手头的工作我会找人交接的,工地的事你不用管了。”

余青礼没说话,安静地吃饭,许久后,余青礼突然开口说话,灯光下他的眉眼温柔,表情平静。

“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我哪儿都不去。”

季宴头也不抬,神色淡淡道:“让你跟着我委屈了?做了六年从副总裁到设计师,你甘心吗?”

“你忘记了,我之前喜欢你,自然是甘心的。”

“我不会离婚的,做好你的季夫人,没人跟你争。”

余青礼冷笑着嘲讽道:“白城不争,陆宛也不争吗?”

“我讨厌和别人做无用的口舌之争。”

季宴的话很平静,但余青礼就是从里面听出了威胁的意思。

“滴铃铃……”

电话声响,季宴收回目光,低头去看手机。

“喂?”

“嗯,他主动让利合作?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我就给?他想的美。”

季宴关了手机,瞥了余青礼一眼,“明天我要在办公室看到你。”

说完起身,披上外套出去了……

早上例会,陆宛被白城单独叫了出来。

昨天他心不在焉拿错了白城跟合作方的合同,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的白城,今天借着这件事情狠狠骂了他一顿,陆宛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当众捂着脸跑出了公司。

白城直接让人事给他记早退、旷工加顶嘴上司。

季宴接到陆宛电话的时候正在处理跟商海的合同,清苑的管家打过来说陆宛失魂落魄地从公司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小屋里,这会快到饭点了还没出来。

季宴这几天忙着余青礼的事情确实冷落了陆宛,赶紧让陈远买了一些陆宛喜欢吃的甜品,他带着送去了清苑。

清苑玫瑰花的味道很浓烈,躺在床上的陆宛神色憔悴,双眼通红。

季宴提着小蛋糕坐去了他旁边,“怎么好端端的又生病了?”

陆宛脸色苍白,“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我就是个麻烦精,难怪大家都不喜欢我。”

季宴放下蛋糕摸着陆宛柔软的发丝宽慰道:“怎么了?是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吗?说出来我给你开导开导。”

陆宛摇摇头,“不是什么大事,你别管我了,等病好了我会去公司的。”

季宴不再强求,反而问道:“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人怎么样,他性格很温和吧。”

陆宛脸色一僵,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局促不安道:“季哥你就这么急着把我送走吗?你知道的我现在对别的男人还有心理阴影,我没办法……没办法正常的开始。”

季宴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的事,我就是想让你尽快振作起来,没事的,你不喜欢的话,以后再说。”

陆宛听到这里脸色才稍微好一些了,“你放心,我知道白城和你的事情了,我不会跟他起冲突的,我会跟他好好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白城?跟他有什么关系?”

陆宛疑惑的看着季宴,“他不是董事长给你安排的新夫人吗?”

季宴捏了捏他的脸,“谁告诉你的?”

陆宛不说话了,红着脸不说话,“我听说的。”

季宴温柔地拆开小蛋糕,用叉子送到陆宛嘴边,吃了些甜品,陆宛脸色好多了。

季宴也慢慢从他嘴里套出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官微的离婚协议把陆宛推到了风口浪尖,偏偏这个时候白城还落井下石。

不断地给他分配那些棘手的工作,本来就没几分专业知识的陆宛在没有外人的帮助下自然是搞砸了。

不过陆宛巧妙地把责任都落在了白城身上,再加上恰到好处的梨花带雨,季宴心疼坏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大中午一个电话过去,白城就带着汤和水果来清苑看陆宛了。

白城是看不上陆宛这种人的,昨天他虽然是存着设计他一把的心思,但却也没想到他真的是个空壳子,什么都不会,还拿错合同资料真是蠢到家了。

为了这样的花瓶丢弃余青礼,白城现在的心里已经连季宴都看不上了,他现在都能 Get 到余青礼那份想快速离开的心情了。

被他在心里提到的余青礼,正喜提三日居家游,美美的窝在家里,季宴起的早,早饭都不用给他准备。

等他起来,做了碗面条一个人窝在大厅的沙发椅上,惬意地看着电视。

一个上午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余青礼除工作外几乎没有社交,周六日休息唯一的爱好也就是看看书,偶尔出去爬爬山,健身卡是季宴给他办的,每个月强制他去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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