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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他早用了,没成,季宴听他威胁说要跟春意解除合作,二话不说给他发来了电子解约合同……

“你们季总精神病越来越重了,跟他说不通,这招数我早就用过了。”

邢微微撇撇嘴,“那你还真是踏到铁板了,我跟陈总同期进来的,他一直给众人的感觉是个认真负责且温柔体贴的人,他那么好的人,肯定是你做错了对不起他的事。”

楚霖理亏,可任谁看到自己的爱人在自己的日记里写满了要怎么攻略自己的话题都会很难受吧!而且……还是为了季宴阻止他和余青礼。

可当陈远干干脆脆离开后,楚霖一个小时不到就后悔了,没有陈远的体温和呼吸他连安眠都成了奢望。

就在他把人哄回来的时候,这人却说什么都不肯回来了。

“what”

明明这三年来他一副深情款款离不开他的样子,任谁都觉得是陈远就是他楚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大舔狗,可为什么他都已经低下身段去哄他了,他还是不肯低头?

所以,最后接受不了的反而是自己,陈远的体贴早就让他上瘾了。

“你要住宿舍?”

邢微微仔细过了一遍内容,看到他填的地址是宿舍后,像是一只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尖叫出了声。

“嗯,陈远不肯让我住。”楚霖委屈巴巴地支着下巴,惆怅地望着窗外。

邢微微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邪魅一笑,“同事一场,不要说我不帮你,陈远住的这栋单身公寓是我家的房产。”

楚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房子我租,多少钱?”

邢微微伸出一根手指头。

“我要住陈远对面的。”

“对面?这……得加钱。”

楚霖眼睛都不眨一下,“好,成交!”

下午,咖啡厅。

陈言慢条斯理地看着他,“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我年龄是比他大了点,但其他方面我可未必能输给他。”

陈远苦笑一声,“楚霖确实比不过你,而且他还小心眼、任性、滥情,脾气大……”

陈远喝了口咖啡,心思有些走神,脑中还在想楚霖住宿舍的事情,他真的要住宿舍吗?宿舍全是男的……光着膀子进进出出的。

“那你这算不算清醒着沉沦呢?”陈言慢慢搅和着咖啡,“有些时候正常轨迹的我们走腻了总会想做些离经叛道的事情来体验一下不一样的新鲜和刺激感,但新鲜和刺激过去后,剩下的不过是满目苍夷的心,正确的不是继续原地踏步,而是让自己重新走回正轨。”

陈远悠悠地叹了口气,“我明白,都过去了。”

陈言还没说话,身旁一道人影闪过,下一秒抱着文件风风火火赶来的人,一屁股坐在了两人中间。

“抱歉打扰两位了!”

来人说话很有礼貌,但语气却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样。

两人齐齐朝他看过去。

“楚霖?”陈言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楚霖也会来深意市。

楚霖坐好后朝陈言笑了笑。

一堆文件被他推到陈远面前,“白副总说了,季总在国外临时合作的 B&Y 公司账务上有问题……”

陈远看都不看推了回去,“交给财务,交给我做什么?”

楚霖固执的推过去,然后又伸手将他面前的咖啡拿起抿了一口,“……啧啧,没我磨的好,回去我给你磨。”

“谁要你磨,不是让你把晚上开会的名单确定好,来这里做什么?”

楚霖桃花眼一亮,“早做好了,发你微信了,你没看。”

陈言在旁边,把两人的互动看在了眼里,虽然陈远看起来对他一副不待见的模样,可陈言在见识过陈远对他的客气礼貌后就知道了,陈远有多宠他。

麻烦重新去看一下172章哈

一个下午茶,三人各怀心思,最后在楚霖的催促下,只得匆匆结束了,临走时,楚霖回头给了陈言一个警告的眼神。

陈言不以为意,楚霖这种身份,家里真的能由得着他乱来吗?

他倒要看看他对陈远的感情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余青礼收到了一封神秘的快递。

里面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的照片,照片后面还有一个地址……

季宴的脑部情况好转了很多,可他还是怕,他见过监控里他抓住余文的脑袋往墙撞的画面,他真怕自己一个失控也那样伤害余青礼。

如果病好不了,他宁愿让余青礼永远都不知道他还活着的事,就让他以为自己死在那场大火里吧。

躺在昏暗的病房里,心中对余青礼的思念像落地生根的种子,时间越长根扎的越深,丝丝缕缕折磨的他不成人样。

还有三个月,他熬不下去了,想余青礼的第一百零八天。

今天好像有什么不一样,对了,陈章跟他说了,好像换了个护工。

新来的护工似乎有点神经病,门也不敲就进来了,以至于他手上还拿着余青礼的裤衩子,对视的瞬间整个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季宴恼羞成怒,“滚出去!”

新护工似乎是个聋子,愣了几秒后就恢复了平静,不但没出去,还走到窗前给他撩开了窗帘,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正好照在季宴的脸上,他不得不用手挡住眼睛。

“谁让你弄的,滚出去。”

话音刚落,下一秒他的被子就被人掀了起来,那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了一遍,最后停在了他双腿间精神抖擞的部位上,停了好几秒才移开。

季宴又气又急,但因为双腿动弹不得,只能气急败坏地拿枕头去丢他。

“谁让你进来的,滚!”

护工躲过枕头,伸出冰凉的手指摸上了季宴的腿,东戳戳西捏捏,季宴发现自己的腿竟然在他的这一顿乱七八糟乱摸之下有了感觉,但很多的是被这人侮辱的羞耻。

他季宴这辈子何曾被人这般对待过,等陈章过来,他一定要把他开除。

戴着口罩的护工看不清楚脸,只看出来他身形消瘦,洗的发白的护工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很空荡,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副厚重的金边眼镜,镜片下的眼睛冷冷的。

之前的护工隔三差五也会给他做复健,他当时没觉得哪里羞耻了,可面对这人,季宴莫名其妙地只想躲开他。

“滚出去告诉他们,我要换人。”

可那护士就像是聋哑人一样,既不说话也不生气,只是有技巧地在他身上不紧不慢地揉捏着。

季宴其实不习惯别人的触碰,所以即便是没有感觉的大腿,他也不喜欢别人触碰。

一个上午下来,季宴确定了这个护工就是个聋哑人。

他不喜欢的事情,护工尤其喜欢做,任凭他骂,对方就像一句都听不到一样。

精神病院的伙食很淡,他不喜欢,以前的护工知道他不喜欢,每次都听话只打一点点。

可这个护工,他都说了只要一点点,怕他听不到,还特意写了纸牌,“我只吃一点点。”可护工出去了半天回来给他盛了满满一大碗。

季宴面无表情地拒绝,“我不吃。”

护工端起碗走到他面前,直接曲起一条腿压制住他的上半身,一手碗一手大满勺直接给他喂到了嘴边。

季宴:“……滚出去!”

但当饭菜入口的那一刻,季宴安静了下来,饭菜很清淡但也很可口。

尽管如此,季宴还是记得他粗鲁的骑在自己身上给他喂饭的那种屈辱,电话打给陈章。

“这个新来的护工太不听话了,你敲打敲打下他。”

“新来的护工?”陈章一头雾水,“既然不听话不如换了吧!”

季宴沉默了一下,“倒也不必,敲打一下就好了,我不想让人家觉得我很难相处。”

也许是陈章的敲打有用了,晚上护工过来的时候还知道敲门了。

只不过动作依旧粗鲁,比如说抱他上轮椅去厕所的时候,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这让他怎么释放的了。

季宴冷着脸把轮椅转了过去,“出去!”

护工不为所动,季宴感觉很无奈,他忘记了这人又聋又哑了。

好不容易解决完生理需求,接下来到了护工给他擦洗身子的时候了。

之前的护工给他擦身子,他没什么反应,但换了个陌生人季宴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护工这次出去了,不一会儿在他脱光光洗的时候又进来了,手里还拿着浴袍,看来是刚才忘记给他拿了。

两人目光在空中对视了一眼,护工手里的浴袍掉在了地上,直勾勾的眼神在他上半身扫过,而后停在了他下半身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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