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乌木神令26(1 / 2)

百悬寺霎时间惊乱起来,几十个小和尚手持灯笼前往声音来源处。

为首的叫静能,三十来岁年纪,一贯不喜外人入寺,时常气恼方丈乱仁厚。

这会儿又听这些江湖人吵闹,带着僧众就要赶出,冲到客房却都惊在原地。

一个人头从客房中飞了出来,摔在了院里,王玩浪扶着门大口喘气。

原来,众人酒醉都早睡下,王玩浪睡到半夜,口渴的厉害,摸黑下床找水喝,不慎碰歪了木桌。

两缸烈酒摔了个粉碎,洒了满地,不知脑子抽了什么风,趴在地上去喝。

嘴还没着地,就撞在一个不软不硬的东西上,醉眼微睁,黑乎乎毛烘烘,伸手去扒拉,入手竟是一头冰冷毛发!

王玩浪心脏猛的抽了一下,从头皮麻到脚底,一屁股摔在酒水里,“啊!人头!”

原本王玩浪经历了不少生死奇事,胆量不小。奈何睡的迷糊,毫无防备。

王玩浪稳定心神,点着桌上的油灯,窃巍巍的慢慢去看。

只见那人头似乎没了脸皮,血肉模糊的坐在地上,乌黑头发散乱披下,湿淋淋的还在滴酒,青肿眼球穿过头发死死的盯着王玩浪。

王玩浪赶忙去叫还在熟睡的殷东鹤,三推两推终于醒了,迷糊着抱怨。

王玩浪又点起两盏油灯,喊道:“别睡了,出人命了!”

殷东鹤一见也是大惊,哆嗦着说:“你杀它干嘛?”

王玩浪这个气,“不是我杀的,我醒来它就在那!”

殷东鹤为难道:“这可如何是好?”

王玩浪终于想起来得报警,急忙去开门,门栓插的牢固,又有反扣,一时竟弄不开。

终于三弄两弄开了门,王玩浪跳出门叫人。殷东鹤气道:“扰人清梦!该打!”一脚将人头踢出门去。

众僧此时赶到,见这血污人头,吓的登时没了言语,不知哪个突然反醒,惊叫“杀人啦!”

众僧人慌忙散了,王玩浪急道:“别跑啊,去报警啊!不是,报官啊!去报官!”

还不等报官,径直冲进来十几个捕快衙役,手持长刀火把,腰挂锁链绳网。

“谁杀的人?”说话的人正是宁阳县捕快班头,王头。

静能慌忙一指王玩浪,急道:“他!人头就在他房中!他杀人!”

王头一努嘴,“拿下!”两个衙役抽出锁链把王玩浪按倒在地。

王头又问静能,“这人可有同伙?什么来历?”

静能指着其余人客房道:“都是些走江湖打把式的,一共八人。”

王头一挥手“都带走!”衙役砸开房门,要抓余下的人。

熊二武正欲动手,却被熊一墨制止。这才把众人都抓了。

宁阳县大牢

王玩浪终于见识到古代大牢是什么样了,跟电影里演的完全不一样。

类似四合院的结构,只是更为紧凑狭窄,两层青砖砌成的厚墙,敲起来铮铮铁响。

院中间露出一个逼仄的天井,被一张大网罩住,网眼细密,挂着无数铜铃。

牢房更是幽深,入内三道铁门,外面关着喝酒打架的,中间关着偷盗坑骗的,最内关着杀人放火的。

又有不少刑具条凳乱堆在旁边,满是霉腐潮湿,遍地蛇虫鼠蚁,幽暗深邃,瘆人可怖。

为防止几人串供,王玩浪等人被分别关押,殷东鹤在那抱怨,“这怎么睡啊!脏死了!”

一个胖衙役一棒打在殷东鹤牢门,“别说话!”

殷东鹤一脸不服气,把嘴一撇。熊一墨眯着眼睛思索。

苦挨了一夜,次日天明,王玩浪等人都被单独带走审问了遍。

终于轮到王玩浪,上了四十斤枷锁,压的肩膀生疼,拖拉着铁链沉重。

刑堂的是吴县丞,旁边录案的方主簿,这时陈大人作为知县尚未到任,只得先录问了口供,再做批判。

原来,就在一天前,吴县丞与方主簿为贿赂新来的知县大人,特意花大钱从别处赎了个头牌妓女,准备拉拢行事。

事出机密,只派了一名心腹赶了马车去办,这车夫拉上女人就往回赶,行至天黑只得投宿。

车夫见这女人俏丽丰腴,爱说爱笑,眉眼间都是风情,心中动了歹念。

次日天明,二人再次上路,行至一林深僻静处,车夫便拿出调笑言语。

奇的是昨天还爱说爱笑的女人,这会儿却一句回话都没有,车夫恼了,撩开帘子一瞧,那女人被砍了头,血污洒了满壁。

车夫怕的急了,弃了马车奔了十几里回到宁阳县衙,把事情尽数讲了,这才把无头女尸运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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