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两条尾巴43（2 / 2）

良久之后，小青突然开口打破了这难言的沉默：“刚才......你不是真想燃了自己去度那龙君的怨念吧？”

“怎么会。”叶榕失笑出声，不假思索地答道：“那鬼狐以为我真修的是佛法，还想道德绑架我！”

回转身指了指那些正在台下跪拜的人影，叶榕笑道：“青道友，你不觉得眼前这些也是那鬼狐的安排吗？”

“安排？”

点了点头，叶榕正要开口却突然咦了一声。

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台下的熟悉人影，皱眉盯着那些汇聚到她身上的祈祷之线，叶榕视线落到对方面前漂浮的那颗外面缭绕的黑气已淡了不少的龙珠上，沉默片刻才失笑出声，冲着她拱了拱手：“这位道友，我该称呼您是寇三娘，还是墨卉？”

轻笑一声，她款款走到那供桌前，盯着空无一字的牌位看了片刻，才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正盯着自己的叶榕与小青：“寇三娘为此世之名，墨卉为前世之孽，随意叫什么吧。”

见两人眼中有疑惑，她又解释道：“前世我苦修经年终不得法，眼看要耗尽天生寿数，有人来给我指了条功德封圣的明路，于是我便来了这条无名河边，每日疏通河道压浪排风，为的便是这河边芸芸众生能活的痛快，施舍我点香火。”

“可眼看能褪了这身恶蛟皮囊，即将要长出龙角的关键时刻，有妖僧趁我用香火之力抵挡天劫时出手偷袭.......”

“那便是百年前了。”小青见墨卉不再言语，也是幽幽叹了口气：“人有三灾，妖有三劫，你只念着天劫，用香火顶了地劫，却忘了人劫。”

见墨卉眼中疑惑之色未散，小青继续解释道：“天劫更多是考验，若是过了便是升路阶梯；地劫其实是化生劫，只是这方天地不舍你修行至今带走的宝物和灵气，散尽还去也就是了；最难的是人劫，也是众生劫，它最是恶意无形，可以是魔难，可以是昔年仇人上门，更可能是像道友所经历的一样，被个见财起意的恶僧所伤。”

眼中流露出所有所思神色，良久之后墨卉才冲小青点了点头由衷叹道：“若是当年我知有道友在侧，无论如何也要上门拜访的。”

又看了眼那无字牌位，墨卉幽幽叹道：“也不知该说是劫还是运，虽然我真身被那邪僧所害，但一点真灵不昧，在残余的香火之力护持下逃过天灾劫难，在世间飘荡许多年后，终于投生到河边村一寇姓家人中。”

“虽我未走地府轮回，也未喝那孟婆汤，但依旧弃了前尘记忆......”

寇三娘伸手撩起鬓角乱发，冲着叶榕妩媚一笑：“既然此世能投生为人，便索性顶了那个早夭的姑娘，痛痛快快活上一回。”

笑容只是持续了片刻，便被浮在脸上的落寞所取代，她偏开视线看向远处那混沌卵：“可是不想，蛇性本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