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画 （十二）初吻不是你145（2 / 2）

她一扭头，淡淡地：“那好，走吧。”

“真走？你就舍得好容易鼓足勇气来一次这里？”谁知，他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冷怕啥？我的棉衣脱给你！”说着，他就动手解自己棉衣领子上的衣扣。

“谁说冷了？谁怕冷了？！这样的天，不穿棉袄，看不冻破你的皮！”她说着，仰头，伸手麻利地帮他系好半开的扣子，手背擦着他胡子拉碴的下巴时，扎扎的，心里却像流过了一道蜜。

“看看，如果不是我脸皮厚，差点又错过了你！第一次错过了你，很可惜！这次，我想紧紧地——抓住你！”他的目光里透着真诚、深情。

她迎着他的目光，苦笑了一下，半含酸地：“谁叫我没人家漂亮呀？否则，人家怎么会后来先到呢！好啦，幸亏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多想。介意嘛，笃定是介意的，谁喜欢自己的恋人爱人，亲过抱过别人呀！不过，介意归介意，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但，还是能接受的。而且，估计时间一长，这胸中块垒就——烟消云散了！”

“乌拉！眉眉，我就知道你是好样的！”他兴奋得一把抱起她，在原地旋转起来。

“啊呀呀，别闹了，吓死我啦，头晕了！放下，赶紧放下！”在她的大呼小叫中，“咔嚓”一声，无意中，他踩断了地上的一段枯枝，他才把她放下，搂着她的腰，湿热的嘴唇在她额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谁说你不漂亮？在人群里，你绝对是鹤立鸡群与众不同的那个，别人能一眼认出的那个！其实，你的气质比她还好，更有韵味，我的冷美人！眉眉，我的初吻不是你，我的初抱不是你，可是，今后的一辈子，今天以后的大半生，我身我心哈马斯只装着你、哈马斯是你的！”

“你这张嘴呀，不知迷死过多少个丫头！”她的头伏在他右肩上，心里像开水的锅。

“呵呵，不管迷死过多少个丫头，反正，我认认真真谈恋爱的也就两次。上次是认真的，这次，也绝对认真，而且，更认真！”

“那好，你要实话实说。那次，在南干大渠地洞里，你说过，你爱她，爱到了倾魂！”她说着，从他怀里挣出，沉思片刻，仰头直视着寸许远的他，轻声道，“那么，你，爱我，爱到倾魂——这个程度了吗？”

“没有，目前还没有。”他迎着她的目光，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声音里没有一丝慌乱，“咱们，用你的话，也就刚才几分钟前才正式互相表白，这么短的时间，咋就可能突然达到那种程度呢？”

“可你们，从开始到结束，不也就三个月吗？虽然，我们几分钟前才正式表白，可能够正式表白，不恰恰说明几分钟以前已经长时间萌发？否则，不可能突然爆发表白的！”她的眼光移向一旁，神色黯然。

“的确，可能在南干大渠地洞那次，说起林茜草时，你问过我爱她到什么程度，我说出爱她到倾魂时，就发现你态度有点不对。当时，我还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当然，你当时是坚决全盘否定了。那天，我背着你在荒原上走了那么久，后来夜里睡不着时，也想过，如果换个别的丫头，我可能也会背着，但，决不会背得那么满心欢喜！不会希望那那段沙荒路能长点、再长点！那时，我就知道，自己心里是喜欢你的！而且，而且也想过，你可能也不讨厌我，否则，我们不可能有机会掉进地洞！”

“哈哈，你可真会想，好像，那地洞是我挖出来的！我只能说，怎么会掉进地洞，只有天晓得！”

“对，是天意，也是缘份！更是天缘，天大的缘份！南干大渠那次，是老天给擦肩而过的我们，重新撞开了一次门！可是，我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想，怕自己自作多情！再一个，对林茜草也还没有死透心。所以，那次以后，我没敢有任何回应——”

他顿了顿，声音里充满欣喜：“直到，大年初二俱乐部舞台走廊里那次，你骗我，说田指导员找我有事。结果，你问我，有没有想过南干大渠、地洞、沙狐？其实，当你说有没有想起过南干大渠时，在舞台射来的昏光里，扫见你眼里瞬间的泪光，刹那间，我就明白自己当初的感觉，没错！我知道了，你喜欢我，爱我！而且，喜欢、爱我的程度，不说远远地吧，起码是——超过了我！”

“你就拽吧！反正，爱得深一点的那个，肯定吃亏。”她垂下眼帘，无不伤感。

“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