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烫手的山芋6(1 / 2)

  “是的,那上边写着你的名字和地址。”小库伯耐着性子说。

  库伯太太的房前已经竖起租售的牌子,库伯太太的女儿正领着房产经纪人房前屋后的转悠,见到宇文颢和她哥哥走进来,也没打招呼。

  一个铁盒子里放着一个信封,一张填字游戏,一块吸铁石,除此以外,门厅里还摆放着几幅油画,也是给宇文颢的,那是库伯先生活着的时候,从拍卖行买来的,虽不是什么炙手可热的世界名画,但多少也值点钱,这从律师先生眼里流露出的一丝不舍和无奈,就能感觉到,幸亏不是屋里那些古董,否则律师先生会不会跟自己打官司,还真不好说。

  接过铁盒,信封里是几张加币,那是暑期除草的小费,填字游戏?吸铁石?什么鬼?

  宇文颢不解地看向律师:“为什么留给我这些?库伯太太好像早就知道见不到我了……”

  小库伯耸耸肩:“不清楚,你自己猜吧,也许她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妈妈最喜欢跟别人开玩笑了。”说到这,律师先生的目光飘向花园,好像还能看到母亲一边浇花,一边同他开玩笑时的俏皮模样。

  “没有遗嘱,只是这个铁盒子里写着你的名字,和送那几幅画的嘱托,这是她留给我们唯一的遗嘱。”律师先生重重地强调遗嘱两个字,自嘲中带着愤愤然,刚才那一丝怀念的神情,荡然无存。

  “好了,中国男孩,赶紧把字签了,拿着这些回家去吧。”律师先生婉转地下着逐客令。

  “我叫宇文颢,如果对中文发音不习惯,你也可以叫我伊森。”

  宇文颢平静地望着小库伯,两人对视了片刻,小库伯终于点点头:“好吧,伊森先生,请把这个文件签了,这些东西归你了。”

  三张油画大小不一,挺沉的,宇文颢搬起来也不轻松,律师先生两手插兜,并没打算帮忙。

  一抬眼,宇文颢看见客厅墙上的那幅自己送给库伯太太的小像,想了下,刚要张嘴,就见萨拉昂首挺胸地走进来,口气也很冲:“你还要打算磨蹭到什么时候?那个房产经济跟我耍心眼,最好你去摆平他。”

  “你没看见我也在忙吗?再说,我有什么办法,妈妈死在这房子里,人人都知道。”

  “可现在正是房价上涨的时候,妈妈是正常死亡,怎么会差那么多?”

  “可她躺在那里十几天了。”律师先生一指库伯太太死去的地方,瞪着自己的妹妹。

  “我不管,加拿大哪儿的房子不死人?又不是什么稀罕事,这个社区里,大部分人既富有,又有教养,就连教堂都比别的地方要气派,妈妈的房子维护的很好,没有一块地板是烂的,地下室去年刚翻修过……”

  “闭嘴,萨拉。”律师先生迅速看了眼宇文颢。

  宇文颢终于见缝插针地开了口:“对不起,打扰一下。”指了下客厅的小像:“我想取回那幅画,那是……”

  “什么?你还要拿?”萨拉的脸比进屋时又长了几分。

  “不行,你只能拿妈妈说过的这几幅。”律师先生公正严谨的态度彰显无疑。

  “这是我画的,是我送给库伯太太的礼物。”宇文颢淡淡地说。

  “既然你送给了她,归属权就是她的,既然她的遗嘱里没有这幅画,那你就不能拿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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