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回 出使大理127（2 / 2）

种谔变脸太快，搞得二饼一时都未反应过来。苏轼和折克行整个人都麻了，莫非这就是所谓的能屈能伸，好汉不吃眼前亏。就连王韶也中断了先前的思考，惊疑不定地来回扫看二饼和种谔。

只有种古一脸的哭笑不得和理所当然。这个弟弟的秉性他最清楚不过，只是这跪得也太快了吧。不过想到那次亲眼目睹二饼施展的“佛门六字真言咒”神通，种古瞬间释然。

种谔见二饼没有言语，微微抬头眉角挑了种古一眼。兄弟俩心灵相通，种古知道此时该自己出来打圆场收拾残局了。

种古打了个“哈哈”走到二饼身边，语重心长地说：“二饼兄弟，你如果不收我二弟当小弟的话，他真会长跪不起。你就勉为其难收了吧，咱们和苏兄也好尽早开始议事。日后，我二弟就拜托二饼兄弟多多照拂了。”

二饼听得一阵无语，好似这种谔就是一块烫手山芋，种古迫不及待地要转送出去。

见苏轼朝自己略带无奈地微笑点头示意，再加上种谔的确是一大高手，能与自己连过九招而不倒的，凤毛麟角。二饼依旧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宗师风范，伸手扶起种谔笑道：“我只是一介布衣草民。承蒙贤弟不弃，叫我一声大哥。指教并不敢当，以后闲来无事咱两多过几招即可。”

“哈哈，太好了，谢谢大哥！”种谔心满意足地殷勤大笑，态度极其恭敬地将二饼迎回大堂歇息，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好了，咱们现在开始商议正事。大的背景就是目前西夏意欲联合唃厮啰和大理国共同征讨大宋，三方目前正在协商会盟地点，没有意外的话会在夏国都城兴庆府。”王韶开门见山，大家反应都还算平静。种谔、折克行和王韶一起早已听张方平谈及此事，苏轼今日中午在酒楼时也和种古提及相关情况。

王韶继续侃侃而谈：“张大人的安排是两手准备。一边精选兵马，积极备战，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主动出击出关讨夏。一边兵分两路，一路派苏兄和种古兄出使大理国，张大人说缘由你们二人知道；一路派我、种谔兄、折兄出使唃厮啰。目的是想方设法破坏大理国和唃厮啰派遣使者去西夏会盟，方式可以不折手段。之所以派遣种谔兄和折兄出使唃厮啰，原因是唃厮啰崇尚信奉武力，典型的吃硬不吃软，派选文官出使注定徒劳无功。另外张大人让我一同出使唃厮啰，另有安排，此时还不便透漏。”

苏轼点头会意，果然和自己先前的猜想相差无几：“前些年，我和种兄一起曾经深入过大理国腹地，对于大理国的风土人情颇为了解。这次出使大理国，轻车熟路，成功的可能性相对要大一些。”

“大家还有什么疑虑，咱们现场沟通解决。”王韶目光扫视在场众人。

种古率先发问：“我们这次具体是以什么身份出使？”

王韶示意种古心安：“种古兄放心，张大人已经向朝廷请得两份圣旨，一份给到大理国，一份给到唃厮啰，咱们这次是代表大宋国出使。但本次出使艰难险阻，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张大人交代让我们因地因时便宜行事。我们自行决定是否亮明官方身份，何时亮明官方身份。总之，张大人希望我们尽量保全自己从而全身而退。如果事实证明确不可为，则果断放弃。”

随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在场众人纷纷绞尽脑汁、各抒己见，尽可能查漏补缺，力争做到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