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回 阆苑仙境79（2 / 2）

众人从阆州城衙署出发，将近一个时辰才赶到目的地，位于阆州新井县的三陈祠。陈氏三状元，即陈尧叟、陈尧佐、陈尧咨三兄弟，阆州新井县（今南部县大桥镇）人。北宋年间，兄弟三人相继中进士，尧叟、尧咨为状元，俗称“陈氏三状元”。三陈祠正是为三人所立。

“伯父……”直到此刻，苏轼才知道苏涣不辞辛苦耗费一个时辰亲自带领众人来此，竟是为了勉励自己和苏辙，用心良苦。

“伯父……”苏辙也是体会到了苏涣的良苦用心，哽咽难言。

苏涣用力拍拍苏轼和苏辙的肩膀，勉励地说：“子瞻、子由，你两都是才华横溢之辈。此次赴京赶考，务必定要全力以赴。阆州在唐代就出了尹枢、尹极二状元，是蜀地出状元最多的地方。在我朝，更是出了陈尧叟、陈尧咨两兄弟，均高中状元。尤其是陈氏兄弟，距今不过数十年。伯父希冀先贤的功业能够加重你们对于本次科举的期许。”

苏辙意气风发地砰砰直拍胸脯，胸有成竹地说：“伯父，您就放心好了，我和哥哥必定竭尽所能。同是风华绝代的兄弟，我和哥哥更有伯父从小到大的谆谆教导和榜样示范，难道就不能像尹家兄弟和陈家兄弟那样蟾宫折桂吗？”苏辙对于“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还是略懂的。

“哈哈！好，好啊！子由这么有信心，伯父就放心了。”苏涣被苏辙逗得开怀大笑。

苏轼亦对苏涣躬身一礼：“伯父放心，当年那件事情以后，我就立志发誓一定要考取功名、进士及第，光耀苏家门楣，不再让任何人能再如此欺辱苏家。此次科举，我定要一举中第！”

苏涣闻言很是欣慰，坚定地点头。对于苏轼的话语，他是深信不疑。

苏洵也是频频点头，他对于苏轼信心十足。苏辙对于苏轼更是一脸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唯有二饼，虽然面色不漏丝毫，但内心如被钢针狠狠一下扎透。此时，距离苏八娘香消玉殒已经四年。包括苏轼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二饼已经从苏八娘逝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但只有二饼心知，他没有，远远没有。

在从三陈祠返回阆州城的路上，可能是由于苏轼提及当年苏程绝交之事时，苏涣隐隐觉察到苏轼平心静气下怒火中烧的义愤填膺，突出其来生出一丝不安，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地提醒了一句：“子瞻，不要小觑程之才，此人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苏轼内心瞬间浮现出程之才妈宝男的作态，虽然对苏涣表面称是，但心里却混不在意，不屑一顾。

翌日，在苏辙的强烈要求之下，苏涣带领众人登顶锦屏山，俯眺嘉陵江绕阆州城迂回而过构成的巨大太极图，心旌神摇。苏辙更是吸气连连，对于上苍的伟大和人力的伟岸愈感敬畏。

第三日清晨，苏洵一行四人和苏涣辞行后，溯嘉陵江而上，沿着这条斜贯川北的黄金水道直抵嘉川驿。

川北和陕南，横亘着大巴山和米仓山，再往北，过汉中盆地，则是更加巍峨的秦岭。苏洵一行四人行抵嘉川驿以后，便踏上了真正的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