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1 / 2)

  “你看到她了,对吧?”他笑着问道, “一个金色头发的孩子……很有趣,也非常让人惊喜的孩子。”

  ……

  散兵没有说话。

  多托雷也并不需要他说话。

  他只是微笑着,再自然不过的抬起手,拿出了余下半瓶尚未用完的血。

  然后,这红眼睛的疯子撩起了自己的衣袖,拿起了注射器,露出了自己手臂上轮廓清晰的血管。

  “——现在,我们再来试一次吧。”

  第135章

  “书写”

  沙漠夜晚的风似乎永远都是干燥而冰冷的。

  教令院的嘈杂声,草木的清冽气息,若隐若现的海水的潮气……梦中的一切似乎都被这裹挟细沙的夜风一点点吹散了,阿娜尔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关节处传来一点酸胀的滞涩感,那是因为长久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必然导致的结果。

  她的胸口缓慢地重新开始起伏,肺腔一点点吸入了新鲜冰冷的空气,被刀刃划开的胸口在此期间再次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阿娜尔睁开眼睛,抬手握住了刀柄。

  要先把这个拔出来。

  还没等她收拢手指,另一只小麦色的粗糙已经手掌先一步伸了过来,很小心的先一步握住了刀柄。

  “会有些疼,老板。”

  阿娜尔抬起眼眸顺着手臂向上看去,看见沙漠的佣兵仍然没有离开,白日鸣雷盘膝坐在她的旁边,布满疤痕的上半身被沙漠的夜风镀上一层细细的黄色沙尘,他的身上算不上干净,但握着刀柄的手却很仔细的缠上了干净的绷带,避免会有砂砾落在即将二度撕裂的伤口上。

  女孩沉默了一会,低声道: “……拔出来吧。”

  佣兵秉持沉默,没有问这法阵的作用,没有问她经历了什么,这里又会发生什么,他也没有问明明已经划开了喉咙刺穿了心脏为什么他的老板还能马上活蹦乱跳地和他说话——现在想想,最初那次的见面时她脖子上的伤口可能不是没有划到位置,而是老板自己长回来了。

  白日鸣雷硬生生吞回一句沙漠人的粗话感慨,他的目光隔着织金红绸盯着阿娜尔胸前的伤口,和她许久不曾痊愈的脖子上的划伤不同,这一次刺穿心脏的伤口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连带着喉咙位置的伤痕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过片刻那里就只剩下一片苍白细嫩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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