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后记49(1 / 1)

有些读者看完感觉一片茫然,不知作者想要表达点什么,并且对白君跳河不能理解,认为不至于如此。于是,我打算就此再重新梳理一下作品,让读者有个明确的印象,也算是有个交代。

大略上看,作品写了两个故事,一个是作者亲历养兔子经历,另一个是大愚被拐骗后的悲惨遭遇。再细分一下,作者写了四个故事,第一个自然还是作者养兔子经历,第一章至六章,表面上描写的是宠物之爱,其实说的是友情;第二个是大愚与年轻人的故事,第七章至第十三章,大愚勇于反抗愚昧落后的包办婚姻,到省城巧遇年轻人,两情相悦,却被无情现实打碎,双双殉情,表现的是爱情;第三个主要是大愚与白君的母子生活,第十三章至四十六章,满满的都是亲情;第四个写了王女士的尴尬处境,处在亲生父母“丢女”的悲惨遭遇和拐骗者的养育之恩两者之间,面临两难选择,心中的伤痛永远无法磨灭。

第一个故事是作者亲身经历的,所以作者最有发言权。如果说大愚作为一只兔子是一个宠物,看文中充满感情的描写,不如说大愚是作者的“玩伴”,寄托了作者的真挚感情。人都是怕孤独的,需要找朋友获得精神上的慰藉,对朋友的需求是填补精神上的空白,所谓“精神寄托”是也,基本不夹杂物质需求(有物质需求相互利用的是狗肉朋友)。朋友是无话不谈的,但是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三观要基本相合。否则的话,就是志不同道不合,就会不欢而散。即如兔子的感想:有情而来,无情而去;既生嫌隙,逝而不聚。细细想来,世间朋友莫不如此,高兴了就多交往,厌烦了就不再相见。苛相知,莫相忘;道不同,不相谋。

再来说第二个故事。说到第二个故事,有人就疑惑了,明显是虚构的一个殉情结局,怎么变成了描写爱情?如果说这也是爱情的话,那爱情岂不是太虚幻了?我在这里郑重其事地向大家宣布(这也是我对爱情的理解):爱情是美好的,同时又是虚幻的,短暂的,只存在于精神世界,遵循的是理想法则。年轻的朋友,正在做梦,除外,过来人都知道,我说的虽然残酷,但是千真万确,如假包换。至于我为什么给大愚一个虚幻的爱情?除去想要解释爱情的真谛就是虚无的以外,还是想给可怜的大愚一个想像中的美好,她曾经爱了,也被爱了,算是有过“爱情”罢!

第三个故事是描写大愚和白君母子的现实生活,着重描写大愚的理想和现实生活的巨大反差。作为一个女人,大愚是一个失败者,不仅爱情没有,医疗、教育、住房也一样没有,最后在痛苦中走向死亡。当然这不是她个人的问题,有经济、社会上的原因。不过作为世界上最最原始的亲情,她一直拥有,不仅是她对白君的爱,而且包括白君对她的爱。他对白君的呵护超过对自己的爱,白君一直生活在爱的包围中而不自知。白君一旦得知母亲竟为他做出如此大的牺牲,自己其实离不开母亲,却有意无意地把母亲送上了死亡之路,巨大的愧疚和失去母亲的痛苦促使他义无反顾地跳下河,追随大愚而去。亲情有时会淡薄,永远不会没有。

第四个故事,王女士的遭遇表明,亲情也会有取舍的。虽然文中没有明确说明她会包庇他的养父,基于生活的经验,她必然放弃也不会让她的姐姐去追究她养父的拐骗之罪,尽管这造成了她母亲的疯颠和父亲的死不瞑目。可以推测她午夜梦回,或者夜不能寐,一想到她那可怜的母亲和无望的父亲,她的心会痛,眼泪也会流。过去的罪过,依然惩罚着未来的人们。

读者一般不会怀疑作者写养兔子的真实经历,但是会对大愚白君母子的故事有所怀疑,认为前后两个故事结局关联性太强了,明显的是刻意为之。作者不避讳地声明,为了整个作品的融合,的确做了这方面的处理。比如,兔子既叫大愚又叫白君,兔子既然死了,那后面的大愚和白君,不论是作为爱人还是母子都得死。由于某些原因,作者对大愚和白君母子的遭遇没有写得与真实情况完全一致,进行了艺术上地再创作,但是母子双双跳河自杀是确定无疑,无法改变的。世上再无大愚白君,也希望世界上永远没有大愚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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