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番外]论异能者与咒术师的相(1 / 2)

  森鸥外看了一眼身旁和[羊]的那位“首领”同龄的太宰,一种天马行空却又大胆的猜想随着微眯的酒红眼瞳逐渐生出。

  好巧不巧,[羊]的首领正好是橙发。

  难道说——

  “太宰君,你知道[羊]吗?”

  “森先生是指擂钵街东区的那些?”

  太宰过分爽快的承认让森鸥外嗅到了一丝不妙的味道。

  不知为何的,今天的太宰,给他的感觉不同于往常。

  就好像是,一直以来压抑着自己本性的怪物,终于允许自己有一瞬间的放松。    “森先生,首领的房间到了,”太宰止住脚步,脸庞上的微笑仿佛如同甜美的酒液:“如果还有什么想要向我说的,请尽管询问好了。”

  请教与被请教者、师父与弟子的身份在这瞬间好像反转过来。森鸥外看着太宰纤细的、被绷带包裹的手腕抿紧嘴唇。

  明明视觉上只是一折就断的脆弱,却让他感觉到一种寒毛倒竖的气息。

  仿佛少年的手下即将推开的不是繁复华丽的门扉,而是不断洒落的无上权利。

  “[羊]是你的弱点吗?太宰君?”

  “森先生想问的只是这个?”似乎被森鸥外的发问逗笑了,太宰未被绷带遮挡的鸢色眼瞳中浮现笑意:“但回答您也无所谓,[羊]现在的确有我的弱点。”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回答?不怕被他这个野心家知道并利用吗?

  这个疑惑森鸥外没有问出来,只因为接下来的一幕,已然告知了他心中所想的答案。

  翠色的幔帐外是缓缓升起的太阳,阳光透过高大的雕花窗户洒在首领那张耄耋之年的脸庞上。

  此时此刻,他嘴里正含糊不清的谩骂着什么,一会说要把军警全部杀光,一会又说要把不听话的三合会干掉。这个画面森鸥外最近在首领的这个房间里看过很多遍,但没有这次这样,如此的无理智而疯狂。

  但这大约也是理所当然的,任哪个原本不可一世的地下皇帝,看到自己最信任的这些干部们围在床边,却对自己的话不做出任何反应,充耳不闻得像是一尊尊雕塑,恐怕也会像是这位老首领一样歇斯底里。

  “太宰大人。”有谁打破了这嘈杂的寂静,率先向悠然推开门扉的栗发少年屈膝行礼。

  森鸥外从没在这位干部一向严肃的脸庞上,看到过这样寂静热切的神情,热切得,就好像一条憎恨自己没有长尾巴的狗。

  紧接着,就好像是农夫收割金黄色的麦子倒伏那样,在老首领的谩骂声中,本应该服从于病床上这位老首领的干部们、异能力者们纷纷向十四岁的少年屈膝下跪,虔诚得像是迫不及待要亲吻圣子脚背的门徒。

  为什么太宰能压下老首领的命令?为什么擂钵街东区的保护费收入会被无端送给[羊]?

  眼前的一切揭晓了答案。

  原来,所谓的首领,也不过是少年手中的傀儡。

  而他森鸥外之所以允许以活着的姿态出现在这里,并见证这凶暴秘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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