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60(2 / 2)

   郑博文以为他问的是自己,连忙摆手说:“我没要烟,我不会抽,白桃赢了好多,起码十几根,还好你赢了,不然我就要帮他们写一周作业了……”

   后半截傅宴停没仔细听了,他挑出一支笔做起了物理题,郑博文没再打扰他。

   才上完体育课,大多数同学还处在兴奋状态,教室里很吵,板凳摩擦地面的声音有些刺耳。

   那道题题干很长,给出的条件也多,是很典型的陷阱题,傅宴停看了好几分钟,却连笔都没动一下,而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心不在焉。

   为什么要赌他赢?

   输了他不是应该更开心吗?

   又过了几分钟还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傅宴停终于放弃,抬眼看着黑板角落里的课程表。

   每个班的课程表都大差不差,一班的学习氛围没有八班浓,课间也没有老师来占用那十分钟,大家都在干自己的事,有扎堆打游戏的、把手机藏在掏空的词典里看的、戴着耳机刷视频的,还有睡觉的——

   他垂下眼睫,余光里,左上方的人趴在桌上睡觉,略宽大的校服被两侧的肩胛骨顶了起来,空荡荡的,后脖颈那块儿有些发红,像是晒伤。

   一个姿势趴太久了胳膊酸,白桃动了动,微蹙着眉心,扯了两本书垫在下巴下面继续趴着,面对着傅宴停。

   睡梦中的白桃,没有醒着时的那股盛气凌人的傲慢和骄矜,脸颊处挤出一圈软肉,像只乖乖的,翻着肚皮,在太阳底下打盹的小野猫。

   他的双眼皮很明显,眉毛和发色都比较浅,皮肤超乎常人的白,脖颈连着锁骨的地方自然形成一个浅浅的窝,领子松松垮垮的,傅宴停一偏头就能看个大半。白得晃眼。

   半晌,傅宴停收回眸光,稍稍倾身,挡住了窗外射进来的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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