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庄周无忌125（2 / 2）

“你觉得我们在跟你开玩笑？”塔兰迦楼罗冷笑问。

“我觉得生活本身就是个大玩笑。你的、我的、所有人的生活都是这样。哈哈哈！”

“幻影朦胧！”塔兰迦楼罗突然两眼一瞪，眼睛直视巨阿伦。巨阿伦感觉他突然身处一个宽阔的广场，广场中央的喷泉喷溅轻吟，人们坐在广场中的石桌边，一边对弈下棋、一边啜饮玻璃长杯中的葡萄美酒。奴隶则在一旁打着装饰华丽的灯笼，为主人驱散黑暗。鹅卵石道两旁种植了棕榈树与雪松木，每个转角处都有纪念雕像。巨阿伦注意到好些雕像没有头，但在紫色的暮霭中，没有头的它们依然威风凛凛。

这是哪里？看来我身处幻象里了，必须尽快破除。巨阿伦陷入沉思。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庞贝古城-喷泉与鲜花之城。现在这里一半的喷泉没了水，一半的池子干涸、或成了死水潭。开花的藤蔓植物倒是占领了城墙和走道上的每道裂缝，小树也在废弃的商店或没了天花板的神殿墙上生了根。

巨阿伦继续向前，繁华景象又慢慢呈现。这片城区里，被遗弃的建筑少了许多，不穿衣服的小孩消失了，而门边刺客们的打扮奢华了些。道旁的几家旅馆总算看起来有可以放心住进去、而不用担心被抹脖子的样子了。沿河边路排列的铁柱上挂着随风摇晃的灯笼。随着道路变宽，房子也越来越阔气，有的甚至带有宏伟的彩色玻璃圆顶。圆顶中燃起了火，在深沉暮色的映衬下，呈现出蓝、红、绿、紫等不同颜色。

巨阿伦来到一个被火炬照亮的大广场，庞贝城的古神庙就位于此。这庙子居然有三个修罗大圣堂那么大。它无论柱子、阶梯、桥墩、桥梁、圆顶还是塔楼全都大得出奇，仿佛是从一块天外巨石上凿刻而成，神庙墙壁有上百道红、黄、金和橙色线条，它们互相叠加，宛如日落时的层云。神庙里那些细长的高塔弯来拐去地升上天空，形状好似结冻的火焰。火化石。神庙梯级边燃起了巨大的夜火，一个人就站在火堆间发表演讲。

此人就是塔兰迦楼罗，他站在一根红石柱上，一道细细的石桥将柱子和一座高台相连，地位较低的祭司和侍僧站在高台那边。侍僧们穿淡黄或明橙色袍子，而正式的男女祭司都穿红袍。

大广场里人站得密密匝匝，几乎挤不动。信徒们大都在袖子上别了块红布或围着红布头巾，每双眼睛都望向塔兰迦楼罗—“将那个不服从奥丁大人的人给我围起来！”塔兰迦楼罗指向巨阿伦大声道。

潮水般的人群将巨阿伦紧紧围起来，巨阿伦想拿出他的武器，结果发现他身上竟然没有带武器！塔兰迦楼罗命令阶梯上一列穿华丽盔甲、披橙色披风的士兵，他们手握长矛守卫着神庙的各个入口，长矛尖端都被做成火焰燃烧的形状，“圣火之手，奥丁大人的圣战士，神圣海岸的守护者。我命令你们立刻将这个人杀死！”

一群火骑士迅速朝巨阿伦扑了过来。

“熊熊烈火，焚我残躯。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塔兰迦楼罗大声念道。

塔兰迦楼罗用一根指头指着月亮，接着握手成拳，然后张开双臂。当他的嗓音达到最高点时，只听“嘶”的一声，火舌从他指间窜出，吓了群众们一跳。塔兰迦楼罗用火焰在空中写字。他写的是古天道符文，十个单词里巨阿伦认出了两个：毁灭和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