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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写字的时候幸村精市连字帖都描不精准,握着笔的手总是控制不好颤动,同一时间的明理已经可以写一手漂亮的字体了,当然是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

时至今日仔细的想起来除了其他的种种误会,可能只有上幼儿园期间那个时候幸村精市真的生过她的气。

对比太明显导致的落差让小精市同学很是郁闷了几天,具体表现在早饭时候会悄悄告诉妈妈可不可以给自己切厚一点吐司,起码比姐姐的厚一点。

明理悄悄看在眼里还得忍住笑。

于是某一天两个人晚上回到房间之后明理拿出了最近他一直在描的五十音字帖。

那个时候两个人的手差不多大,明理堪堪握住他,但是还是尽力稳住手腕让力道均匀落在纸上。

“不要着急嘛,稳一点就能写的很好看了。”她一边握住他的手一起写字,一边温柔的安慰他。

连续写了几行,放手之后幸村精市已经能尽量用力描出贴合字帖的字迹,但是等到落在白纸上又变得没有间构一塌糊涂。

明理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是怎么学会写字的,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在白纸上依旧握着他一起写。

幸村精市和同龄孩子的区别就是即使在很小的时候也能静下心做一件事情,他似乎很想把字写的和姐姐一样漂亮,每天睡前两个人都要握手写上好一会儿。

可以说幸村精市的字体启蒙就是她的字迹,后来他学会了自己写出稳当的字两人就不再一起写,再后来时日久了他又从最开始字迹发展出来一些自己的漂亮风格。

再怎么改变还是脱离不开最开始的基础,只要稍作改变就能变得和明理一模一样。

两个几乎同时默契的想到了同一段经历,明理只觉得自己没白教,现在帮忙写作业多方便,幸村精市则想的更多一些。

他总觉得比起现在以前他和明理更有年纪相差几岁的感觉,她从小就很温柔很懂事很照顾人,但是远没有现在这样活泼。

一直没变的是对他的在意和关心,哪怕只是一些梦也会担心到茶饭不思的程度。

说到底作为现代社会的人他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坚定唯物主义的,但是如果明理很担心的话他并不介意做些什么让她放心。

抬手给作文加上了标题,明理看到吐槽一句“真的好直白啊,你的文艺细胞究竟都去哪里了呀?”

幸村精市笑了笑,并没有答话,很普通的一篇关于人生目标的议论文,他思考了一些最后落笔只写下“健康快乐”。

作者有话说:

“有一个问题可以问一下吗?”

明理剪掉最后一点多余的边缘, 然后转头看她,一脸认真“当然可以,是要问为什么我又变漂亮了吗?”

伽椰子的眼神中透露出困惑不解, 仿佛在怀疑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你,你怎么一个假期就变得自恋了啊明理,我不能接受!”

“不是我自恋啊,因为你盯着我看了好久,难道不是在欣赏同桌的美貌吗?”明理状似无奈。

伽椰子似是受不了她这个样子, 作出牙酸的表情,两个人顿时笑作一团。

“好了说正经的,你要问什么呀?”明理对照了一下图纸,继续剪下一块幕布。

马上就是海原祭,鬼屋主题以一票之差的巨大优势战胜了女仆咖啡厅,明理很是松了一口气,事后和幸村精市讲“真的很难接受角色扮演类的装扮, 莫名有一种奇怪的羞耻心。”

幸村精市闻言想起来上次明理那副夸张的打扮觉得和她现在所说略有矛盾, 想了想最后只能归结到, 青春期的女孩是这样爱好不定的。

“就是想问问你不是之前说要改变外在形象不那么高冷了嘛,怎么又开始天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啊。”

“这个啊……”明理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叹气,“你真的想知道吗?”

见她点头明理拿出书包, 打开给她看了一眼。

“这是?”伽椰子凑近, 发现里面整齐的摆了一摞信封,最边上的那个还有爱心形状的果冻贴, 她顿时明白过来, “这是情书?”

明理又叹气了。

以前她的外在形象是高岭之花, 没什么人敢主动接近, 上个学期的形象改造计划实行的还算成功,以前没有的烦恼接踵而至。

也算是经历了一下幸村精市刚上国中时候的烦恼,所以后来那些情书他究竟怎么处理的?

伽椰子则完全不这么认为,“天哪这也太好了,最上面那个名字我没看错吧,竟然是城山君!”

“城山君是谁?”明理把那封拿出来,所有的她都没有打开过。

“城山君是谁?你竟然问这种问题,”伽椰子看起来愤愤不平,“篮球部部长啊,好歹也是连续三年全国前四的篮球部你一点都不关注吗明理?”

看到明理一脸空白而疑惑的表情伽椰子表示疲惫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只关注网球部。”无奈的摆摆手,“和你这种弟控真的没有话题可聊。”

“弟控?哪里有这么夸张啊?”明理手一抖差一点就剪歪了。

“你弟弟也是姐控,姐弟感情你们两个是一点都没浪费。”伽椰子本想再调笑她两句,看到她的手忍不住睁大眼睛惊呼“明理!你的手!”

明理听到低头看了一眼,左手竟然已经满手鲜血,手掌最边上的位置还有一到口子不断的冒血,刚才剪刀一偏原来真的偏的剪到手了。

“天哪!是不是很疼啊你都没感觉吗?”

明理这时好像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伽椰子赶紧找纸巾给她,可是口子很长很深,血流的根本就擦不尽。

明理莫名感觉到一种难耐的心悸,不再管手上的伤,蓦地起身跑去C班。

最近几天放学后大家都在准备海原祭,大部分社团活动都暂停了,她过去的时候幸村精市正在班里面担任美化设计的工作,突然看到自己姐姐流了一手血过来找他带来的惊吓可想而知。

保健室老师简单判断不到需要打破伤风的程度就用碘伏消了毒,简单上药然后给她绑上了几层纱布。

流出来的血很快渗出来,纱布变得血红一块。

幸村精市看的眉头一皱,轻轻托起她的手掌不敢再做更多动作,“姐姐你太不小心了,这么深的伤口,还是很痛吗?”

“你有不舒服吗?”明理没有回答却反过来问他。

“我?”大约明白了明理刚才焦急的样子,无奈道“就算是双生子,姐姐也不至于问错人吧,不舒服的分明是你。”

他示意明理看过去,明理低头看到自己膝盖上面前天刚摔出来的淤青。

两大片又青又紫在本来很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她在家下楼梯下到最后一节不知道怎么突然绊了一下,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摔出来很大的动静,全家人都被吓了一跳。

明理干笑一声,“好像是哦。”

“不是好像,姐姐你最近总是受伤,还心不在焉的,因为什么?因为你在担心那个梦吗?”

明理咬咬唇,心里暗道那可不是梦。

“再急性的病也有前期过渡期对吧,大不了我一个月去体检一次,姐姐不要总是担心了好吗?”

他没有质疑真实性或者觉得因为梦境明理太过多虑,而是给出了最大的可行性办法让她放心。

正好赶上在保健室,幸村精市向老师要了一瓶跌打损伤的喷雾,给明理膝盖上喷了一点开始慢慢揉开。

这两天在家里也有上药但是磕的太厉害还是没见好。

一个月体检一次,明理想了一下觉得这是最保险的方式,心下放心的同时又不免担心他有心理负担,“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们注意一些就好,都是说不准的。”

她怕他听到这样的消息会担心生病害怕未来的事。

幸村精市无奈的摇摇头,“我只是担心你。”

弄好了喷雾药水重新检查了一下明理的手,血迹没有再扩大,看来差不多止住了。

“不要想这些了好吗姐姐,要开心一点,马上就是海原祭,我还策划了话剧到时候你去看。”

“话剧?”明理想起了什么轻笑一下,“有男生女装反串的那种吗?”

“女装反串?”幸村精市顿了两秒随后恍然“也是个好主意。”

海原祭的时候身为道具组的明理不用再当npc,体验了一下鬼屋就可以开始自由活动。

路过B班看到了丸井在里面摆盘,他们班是糕点房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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