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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没有那么帅气,她只是,她只是没有归属感,不想交朋友,她只和弟弟玩只和自己玩。

我不是那么帅气的人啊,我只是时至今日好像都没有找到自己是什么人。

但还是很开心,明理拉住她的手,“真好啊贞子,真好。”

虽然我没有那么帅气,但是如果这样可以让你避免童年创伤那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挺好的。

“明理现在还弹钢琴吗,那年的文艺汇演你真的大放异彩。”像个小仙女一样在台上面十指翻飞,一个孤独的小仙女,是她整个童年时期的精神支柱。

明理顿了顿,有些生涩的说“不弹了。”

“那跳舞呢?”问完想起来明理刚才说的病症又马上后悔,“对不起对不起……”

明理摇头表示没事,“在这之前就很久都不跳了。”

是啊,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什么事情都不做了,她每天都在做什么呢?明理仔细想。

上学放学,看弟弟训练看他比赛和他在一起,她的世界就是围着他转,真的有点像自我牺牲呢,明理自嘲的笑了笑。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其实她一直都不知道,所以会迷茫困苦,会显得孤僻。

她没有自我牺牲,相反她简直到了想让幸村精市牺牲当她的精神支柱一样。

她从来不是没有得到爱的孩子,上辈子有朋友的爱有父母的爱,所以重生之后才没有归属感,她觉得自己是属于以前的世界的。

她又不是没有人要的小孩需要别人的爱,还有年纪差在,她和谁都玩不到一起去,她常常想如果没有双胞胎弟弟她会不会孤单一辈子。

“没关系呀,我们才这么小当然会不知道要做什么了,”贞子笑着安慰她,“不过可以定一些目标呢,比如我希望下次考试再进步一名,明理呢?”

“目标?”明理想了想最近最想要的事,“想回家。”

“嗯嗯。”贞子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明理沉吟几秒,“我想感谢一些……朋友。”

她突然想到了仁王送的小熊,她后来研究了一下发现并不是什么搞怪的恶作剧道具,相反是个做的十分贴心的手工包包。

他缝了很多夹层,看起来很小实则空间很大,各种形状能放好多女孩子常用的物品。

“我好像真的有几个朋友。”明理心中忽然一阵酸涩。

她想起了上次就因为没有安全感闹了几天,怀疑自己的存在对别人的价值,后来周围人关心她,弟弟说爱她,爸爸妈妈安慰她,所以她好了一些。

其实好像还是因为爱,她因为上辈子的爱而没有归属感有隔阂,却可以被这辈子的爱治愈,可是这还不够。

“我还想再交一些朋友。”明理觉得自己有些豁然开朗,她对贞子认真的说。

每一种爱都是不可以被其他代替的,就算她和幸村精市都把彼此当成最重要的人,可是人生这么长世界这么大,她一直困于此只会越来越没有安全感越来越孤单。

人是要和世界产生联系的。

她去产生联系,去爱别人,获得别人的爱才能治愈自己。

哪怕一个手工制作的小熊包包,都足够拯救她塌陷了很久的心情。

“我想快点好起来,”她忽然心情明朗浑身一阵轻松,迫不及待的拉着贞子继续说,“我想去操场跑十圈,我想出去玩,想看球赛,想上高中想上大学,要交好多好多好朋友。”

不再为了所谓的外在形象刻意去合群,她要真的和大家建立联系。

贞子看到她心情好起来也跟着笑,“一定会的明理,说不定还会交个男朋友呢,明理现在有男朋友吗?”

明理摇摇头。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呀?”

明理想了想,以前没有固定的类型,现在托青梅竹马的福突然有了,“话多的大帅哥!”

要话很多,要大帅哥。

她忽然又想起来那个韧带断了的姐姐说的话,她说她认识了一个韧带手术之后继续踢足球的运动员姐姐,说不清是受到鼓舞还是有些感动,她一直觉得自己生病失去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从中获得了一些。

明理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点。

“真的可以吗?”贞子有些犹豫。

明理明天就结束一个疗程可以回家,得知她晚上也没事做就拉上她一起出去。

她现在只想出去,无论去哪里,随便哪里逛一圈就好了,她心情自由身体也想自由一会儿。

“你放心,其实疗程不紧张好多人都晚上悄悄回家的,医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不符合规定但是……嘿嘿,反正晚上没人管我,就出去一会儿。”

贞子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毕竟让她一个人出去好像更不放心。

明理换了常服带了一个鸭舌帽稍微遮脸,拉着贞子一溜烟的跑看起来健康无比。

蓦地撞到了一个人,还没等明理抬头就听到对方的声音“知道本大爷来所以特地来迎接吗?啊嗯?”

明理:喵喵喵?

作者有话说:

尴尬, 目前的情况就是很尴尬。

明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能让大少爷屈尊降贵来探病的资格,最近她看了五份医院公共区域的报纸,四份上面都报道了迹部财团。

有钱, 真的是很有钱。

迹部大少爷不仅亲自来探病还带上了形影不离的桦地同学, 桦地同学手里拎了几乎快要和他差不多大只的各种礼物盒,即便如此也并不影响他一个人走出了一个保镖队的架势。

两个人一个华丽张扬一个气势庞大,就算在医院里也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在明理结结巴巴解释了自己想要出逃的打算,当然她美化成了在医生的同意支持下可以出去散会儿心。

心虚,只能说非常的心虚。

大少爷轻哼一声仿佛洞察了什么, 但是没有多说,伸手打了一个响指,“桦地。”

“USU。”桦地同学突然脚下生风迅速转移地点,看样子是她病房的方向。

等他回来之后已经两手空空并且对迹部说了一句“已经到了。”

很懵,就是很懵。

明理猜想这应该是一种脑电波交流,是人类新进化出来的高级交流方式。

然后她们两个就和他们两个一起坐上了某大少爷的加长版豪车。

要问她的感受,那就是如坐针毡。

上车前大少爷问了一句有没有吃饭, 明理说没吃, 所以她猜想目的地大概是某个餐厅。

她悄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坐姿优雅的大少爷, 莫名感受到了一种来自血脉的压制。

按照正常逻辑来讲,说不定现在是一个两个人对彼此关系都心知肚明的状态,但是唯一的几次见面都说不出来的尴尬, 朋友尚且谈不上何况论亲情。

像是第一天相亲第二天就要被生拉硬扯去结婚的新人, 哦,真是糟糕的比喻。

只能说忍PTSD没了, 迹PTSD却余威尚在。

尴尬, 还是很尴尬。

明理安静如鸡一动不动要多乖顺有多乖顺, 面对亲哥也就是这样了。

要让她说一句心里话的话, 迹部带来的兄长式压迫感比幸村精市成天苦思冥想妄图叛逆上位让她叫一句哥哥带来的威胁大多了。

有可能人的命运生来就是不公平的,真是深沉的哲学。

贞子同样如坐针毡,从最开始她的脸上就挂上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小小年纪就要懂得带上社交面具实在是残忍的拔苗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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