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那个是难以忘怀的人，还是在哭泣的自己？（1 / 2）

“还是没有任何异常……”萧宇在角落看着格里戈拉跟金元分开，如同正常人一样吃着炸鸡，然后回到了他的铺子里给新来的顾客修复东西。

“这样看下去真的好吗，这个小伙子完全就是正常人吧。”就在萧宇还在犹豫是否要继续观察下去的时候，南则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纠结，“除了突然出现在大街上以外，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不用你管，你这个吃闲饭的家伙！”听到了南则的声音后萧宇便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个吃干饭的部门还没被取缔。

“是吗，我刚刚看你都没打个招呼就走了，格里戈拉小哥可是有些失落呢。”南则有些无奈地站在萧宇身后，被金元使用了人情之后，他不得不帮萧宇来擦屁股，现在的交流也是如此。

萧宇持续了一个月对格里戈拉的跟踪与观察，很难不让CCCM协会的观察人员发现。作为当地的执行小队队长，南则本应该动手使用魔法造物来抹除萧宇的记忆，以免干涉到对格里戈拉的观，但他又偏偏被金元拜托，只能天天来跟萧宇聊天——天地可鉴，他也不喜欢跟一个讨厌自己的人交流。

萧宇的身份被南则写成了“掩盖观察用人员”：在报告中，萧宇被南则写成了只发现了格里戈拉身份上的可疑，并没有发现格里戈拉是魔法事件的异常，因此萧宇不会被协会盯上消除记忆。因为发现了格里戈拉的可疑，萧宇展开了调查，如果格里戈拉发现了自己一直被监视，那么监视行为就可以顺势推在萧宇身上。又因为萧宇官方身份的正当性，调查的行为是合理的，以此来消除协会在这个行动中的存在。

同时，协会也需要在萧宇的观察行为中获得不同角度的信息，进一步补完对格里戈拉的观察记录，而南则就是在这部分跟萧宇交接信息的人。

“希望贝拉小姐不会发现我的违规操作吧。”南则如此祈祷着。

“下次再打招呼就是了……你又是来代替金叔说教我不要继续调查了吗？”萧宇的语气明显有些心虚，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直接离开，还偷偷调查的行为对于认识的朋友而言确实不太适合。

“这种事情你还是少管吧，为什么要执着于调查魔法事件呢，可不是你们警察的职责。”南则自顾自地说着，希望萧宇能听进去一点，每天来找萧宇的时候都特意戴上了徽章来搏好感，但貌似一点用都没有，“你看，你又不专业，观察了一个月只得出了他人很好施法不错的结论不是吗？”

“少来，我估计你也差不多，而且说得好像你们很专业一样，我从来都没见你们处理过魔法事件，不都是我们警察在处理处理的吗？”萧宇有理有据地反驳着，他入职以来所移交的魔法事件从未见过南则他们去处理，倒是魔法事件产生的各种危险后果都是由他来处理的。

“这……”南则一时语塞，自从几十年前发生的那场针对CCCM协会的恶性事件之后，协会的存在就被转移到了暗处，无论是收容控制还是消除都不为人所知，魔法事件的后续处理确实都是由警局来处理的，为了进一步掩盖协会的存在，但这些，他都不能说出来，至少面对一个小警员的时候不能。

“那好吧，明天见。”南则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跑路了。

“哈？你还要来？！”萧宇闻言回头就打算理论一下，看着南则快速跑路的身影想要追上去，但又看了一眼格里戈拉，还是冷静下来继续暗中观察。

“好了，你的水晶蝎子我帮你修好了。”格里戈拉手指轻轻点在一个碎成十几块的水晶蝎子上，用魔力回溯读取了这些碎块蕴含的信息，然后聚合所有的碎块，再现了那个状态。

“谢谢谢谢……谢谢你……格里戈拉老师……”带来这些碎块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女生，外形青春靓丽，但此时却头发杂乱无章，脸色发黑发虚，浓浓的黑眼圈中充斥着疲态。见到自己的水晶蝎子被修复到了几乎全新的状态，女生脸上似哭似笑，抽泣着感谢格里戈拉，然后从包里抽出一把又一把老旧残破的纸钞与硬币。

“不……不客气……”一个月来修复了许许多多东西的格里戈拉被女生的表情与动作吓住了，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的行为，也没见过这般浓烈失控的情绪，“你……你还好吗？”

“没……没事，”女生也意识到了自己此时的状态有点吓到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上不少的孩子，胡乱抹了抹脸，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我只是……太高兴了。”

格里戈拉看着女生的表情，依然不是很理解——他看得出这个笑脸下，是如潮水般涌动的悲伤，与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

那个遥远的未来，格里戈拉所见的情绪只有平淡、理解与尊重，所有人都平等地对待着所有人，他们的情绪平稳，现在看来却像水一样寡淡。

这个时代太奇妙了，所有的感官都能无比的强烈，连情绪也是，格里戈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世界，同样的，也无法理解这个世界，因为他从来都没经历过。

“你为……”有股莫名的力量促使着格里戈拉发声，他也确实开口了，一下子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