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骗_分节阅读_第79节(2 / 2)

  这漫长的八年里,那些热闹轻浮的花边新闻,喻年花团锦簇的浮夸生活,居然全是假的。

  这个事实像一张密密的网,沉重地压下来 几乎要把他的脊梁压断。

  他握住喻年的手情不自禁地用力,抓得太紧了,喻年都觉得有些疼 吃痛地皱了皱眉毛。

  室内陷入了冰冷的沉寂,墙角的郁金香,玫瑰,洋牡丹,热热闹闹地扎成一捧,反而衬出此刻屋内的寂寥。

  隔了许久,祈妄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失魂落魄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可他心里明明知道答案。

  喻年嗤了一声,“这有为什么,我不想找,不行吗?”

  祈妄没有再说话。

  他僵硬地半跪在喻年面前,像是变成了一尊风雪中的塑像。

  镜子里倒影出两个人的身影。

  喻年神色冷漠,像一个无情的神祇,而祈妄是被他降罪的信徒。

  可喻年并不能从中得到一丝一毫的喜悦。

  他皱了皱眉,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他本就是一时冲动说出这件事,因为祈妄露出的难堪与痛苦,在一瞬间也影响了他。可事到如今,好像起了反作用,他从坐椅上站了起来,低声说,“我先去睡觉了。”

  但他才刚走出去两步,身后就传来动静。

  一只手勒住了他的腰,他被人按住肩膀,抵在了旁边的墙壁上,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阴影从他头顶落下,一双滚烫的嘴唇封住了他的唇。

  这力道几近野蛮。

  喻年甚至在唇齿间尝到了血腥味,铁锈一样。

  从与祈妄重逢开始,祈妄在他面前一直姿态低微,柔和得几乎没有了棱角,他都快忘了,这个人骨子里是怎样的疯狂与强势。

  祈妄一只手压着他的背,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坐直,仰头,脖颈绷直,倒像是在主动求吻。

  喻年一开始还能勉强维持冷静,他的眼睛微微睁着,视线前方是卧室墙上挂着的一副砂岩画,画上是金色的海浪。

  但很快,这冰冷海浪就在他眼前抖动起来,像是突然有了生命力,一浪高似一浪,劈天盖地地涌过来。

  他几乎要溺毙在祈妄的吻中。

  恍惚之中,他听见祈妄说,“我后悔了,喻年。”

  喻年一怔。

  他低头看向祈妄。

  祈妄也正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爱意和痛意一样汹涌,像一只飞鸟掠过平静的水面,惊起底下的万丈惊涛。

  祈妄声音压抑,又说了一遍,“我真的后悔了。”

  祈妄没有说他后悔什么,可喻年又怎么能听不懂,他的手指陡然收紧,在祈妄的后颈留下了一道红痕。

  他心中掠过千言万语,像涟漪在水面层层扩散。

  可他却都没有说出来。

  他一只手拽住祈妄的头发,仰起头,吻住了祈妄的嘴唇。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再修文吧。

第62章 爱人

  喻年第二天理所当然没有起得来床。

  他这些年也没有前几年彻夜画设计稿,裁剪布料的劲头了,本来就是身娇肉贵的小少爷,稍微一点磕碰就叫苦叫疼。

  祈妄不在的这几年,他毕业,实习,自己创立品牌,一路走得稳扎稳打,出门也被人敬一声喻总,倒是看不出曾经在“朝十”里忙忙乱乱,慌张笨拙的样子。

  可是现在躺在床上,身后垫着鹅绒枕头,懒懒散散地望着祈妄,娇气得连动一下都要皱眉,跟在朝十的时候比起来,又好像没什么长进。

  “你可真行,约我出来滑雪,现在好了,滑雪也泡汤了,”喻年挑着眉看祈妄,“说是度假散散心,这就是散心啊?”

  他冷笑一声,“散到床上来了。”

  他现在动一下身上都,疼,还滑雪呢,他怕是一滑浑身都散架。

  祈妄也自知理亏。

  他昨晚上情绪失控,这么多天以来对喻年都小心翼翼,像是供着一尊易碎的琉璃美人像,可是昨晚他却失tai了,喻年最后都哭得不成样子,他也没停下来。

  但要说诚心悔过,他心里又着实没有半分。

  他捧着酒店刚送来的红豆小丸子汤,喂了喻年一口,低声道,“今天就在酒店歇歇吧,下次再陪你来。”

  他顿了顿,“我们两个这样出去,万一出去被谁看见我们在一起,倒是难以解释。”

  他坐在床边,卧室的窗帘大开着,日光照过窗外皑皑白雪,也照亮了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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