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攻寨37（2 / 2）

厮杀声渐渐转小，甄渊想应该快结束了。她迫切的希望见到白纾，她有些后悔，把白纾拉入这场战争中，让她处在危险之中，而自己却没有能力保护她。

甄渊听到窸窣的摩擦草木的声音，她判断这声音应该不是自己的部队所发。她连忙跑到临时休息帐外火把处，把唯一的火把扔在地上熄灭，但已经为时太晚。

她看到一群手持长刀的山贼从林中围着自己逼过来，每个人的刀在皎洁的月光下反着冷冷的冰光。

为首的男人并没有他身后壮汉那般粗实高大，而是清瘦欣长。那人仔细打量甄渊后道，“他们说李丛信能运筹帷幄是因为一个道长，应该就是你了。”

甄渊身边有五个老兵，他们颤颤巍巍举着刀，吓得连连后退，直到退到甄渊身后，被后面的山贼围住去路。

甄渊向前两步道，“不知这位英雄尊姓大名？”

男人道，“吕正德。”

甄渊，“就是那日没有随张迪过鱼嘴沟的吕正德。”

吕正德道，“看来我还有点名号，”他转身欲走，留下命令，“杀了他们。”

见这些山贼持刀逼近，甄渊连忙道，“等等！或许我对你有用。”

吕正德微微侧头余光看她，哼笑一声，“你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你对我有什么用？”

眼见这些人提刀杀来，甄渊道，“你不是被朝廷军队杀出来的，而是被其他山贼当成叛徒追杀而逃。”

吕正德愕然转身，抬起手做出停止的手势，逼向甄渊的山贼停下脚步。

吕正德向前几步，距离甄渊不到一步之遥，他凝视甄渊面具下的眼睛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甄渊，“这都是我算计好的，你们寨子里发生的一切，都在我筹划之内。”

吕正德略思下道，“把他带走，其余人不留。”

甄渊强硬道，“你要想让我听命于你，就不能杀他们。”

吕正德望向毫无战斗力的五个人，顿了下说，“带他走。”

“大哥，那剩下的人？”

“留。”

甄渊被一个大汉推搡着前进一步，大汉怒吼一声，“走！路上别想逃，逃就杀了你！”

甄渊随着吕正德的队伍行进一会儿，因为走的太慢不停地被身后大汉用力推搡，骂道，“臭道士，快点走！”甄渊连日连夜赶路，本来已经体力透支，现在硬撑走了一段路，身体已经达到极限。

在大汉的再次推搡中，甄渊跌坐在泥泞的山路上，气息微弱道，“我走不动了。”

大汉抡起胳膊，粗厚的手掌“啪”的一声沉闷的打在甄渊的脸颊之上。甄渊只觉脑中轰鸣不断，脑仁因为这轰鸣而产生钻破的疼痛。她的脸颊火辣胀痛，口中充盈着血的腥甜。

甄渊一手拄着泥泞的土地，一手捂着火辣疼到几乎失去知觉的脸，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中。在轰隆的耳鸣中，她听到大汉似乎在说“起来”，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道袍领被人提起，迷离的目光中看到大汉再次挥起手臂。

但她等的第二掌并没有落下来，而是有个人捏住她的下巴，强硬的抬起她的脸。

大脑短暂的空白已经过去，她看到吕正德惊异的表情，在减弱的耳鸣声中听他诧异道，“你竟然是个女子！”

甄渊知道自己的面具在大汉打她时被打飞，她把口中腥甜的血水吐出，撑起一丝气力道，“怎么，女子就不可以谋定指挥吗？”

吕正德再次确认问，“你真的是那个濬州城所传料事如神的道长吗？”

甄渊声音微弱道自嘲道，“若是真料事如神，也不会被你所俘，大意失荆州了。”

吕正德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他手指捏住甄渊的下巴，左右摆动她的脸，在月光和身旁人的火把下，把这张清冷西施美人细细打量，最后道，“绝色佳人，还有如此智谋，天下难寻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