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歧途寻正义21（1 / 2）

胡子哥很得意，不仅好兄弟的新作品顺利完成，更目睹了一个天才少女的破茧成蝶。

对着来人吹牛的声音都大了几分：“要得不？我胡子的兄弟，个个都是艺术家！”

来人之前听了半首歌，被音乐和舞蹈惊艳了半天，很懂规矩地对笑着躲在周一航身后的楠楠看都不看一眼。握住周一航的手，理所当然地赞不绝口：“要得，要得！看过周老师的现场，没想到写歌也这么嬲塞（厉害）！下不得地咧！”

看着对方握手时还有点半躬身的礼貌，周一航有点儿纳闷：胡子哥刚刚介绍不说是音像出版社的老板吗？怎么这么客气？印象中这样的老板不是都应该牛逼哄哄的吗？

扭头对了个眼神儿，胡子哥秒懂他的疑惑，大大咧咧地补了一句：“盗版！”

盗版怎么了？盗版也需要做母带的好不好？盗版也是要讲质量滴！

一张盗版碟，十几、二十多首歌，不好好调试每一个作品的相对响度和动态，那作品之间的衔接能自然吗？声音忽大忽小像话吗？

我们是以盗版的名义，做正版的质量！

胡子哥瞪着周一航，大有“你要是敢嘲笑我，我就翻脸”的决绝！

恰烂钱不丢人，我就是把刀子，充其量算是个凶器，你要是想算账，找那只握刀的手噻！

其实周一航有个屁的道德洁癖，目前国内的版权管理制度不是一般的混乱，盗版碟片甚至变相推动了九十年代VCD影碟机的产业结构发展，南方有些小城市更视盗版为支柱产业链睁一眼闭一眼，国家都管不过来呢。毕竟比起那些恶性犯罪，这只能算是阶段时期的人民内部矛盾吧？

反而对这个行当很感兴趣，饶有兴致地跟刀手……哦不，是跟刘总攀谈起来。

刘总就是盗版音像社的老板，像他这样的盗版商，钱是没少赚，但职业本身终归不登大雅之堂，很难获得社会的尊重。

尤其是不管什么级别的歌手，见到他都是一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德行，让他很委屈：老子真不是什么歌都盗的，老子也有成本的好不好？不火到一定份儿上，老子真不吃你家大米！

对周一航的热情他意外又开心，大家都不是一个行当里的人，也不存在利益纠葛，很坦率地对他的好奇知无不言。

因为他们的“产品”特别注重品质，各方利益链条又都很守规矩，所以发行网络就比较迅猛，近年来更是遍及全国，随便一张碟都是二三十万张的销量。

这不，胡子哥刚刚做的这一盘母带，订单已经下了二十万张，会计跟过来就是付账的！

周一航稍微琢磨了一下，刚刚那个隐隐约约的念头愈发清晰，当即就做出了一个日后堪称绝妙、独辟蹊径的决定……

刘总有点晕，入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原唱歌手主动要求盗版的，而且还愿意付费？！

周一航当然有自己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