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新的大道（2 / 2）

“公子....”雨莹抬起头来，极为认真的看着他，问道：“要是说有一天....嗯....就是我犯了好大的错，公子会像凶姝寰姐姐那样凶我吗？

我爹脾气就很不好，常常打骂我娘，所以公子昨天，我很怕。

怕有一天公子不要我了，把我送到厨房做三等丫鬟，其实我也不是怕苦怕累，就是担心晒黑了，夏府也就不要我了，把我赶回家。到时候我还要嫁人，我不想嫁人诶，那些男人都没有读过书，而且都很粗鲁，要是我嫁不出去，我爹肯定会打我，我娘到时候也没法替我说话，估计就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你在担心这个啊？”夏希然哑然失笑。

“嗯嗯，所以我一定要伺候好公子，多在夏府待上几年，然后多赚点银子，以后在外面开个书斋，去卖书！”

“所以你每天晚上都会去我爹那偷书？”

“老爷说了诶，我可以去看的，不叫偷的。”

“嗯.....”夏希然捏了捏小女孩脸蛋，“其实我可以....”

“不要！我知道公子可以帮我，可没必要啊，我自己可以做到的。就算是以后钱不够，我也可以开个稍微小点的书斋，够我生活下去就好了。要是公子帮了忙，不知道要还多少年的债....”

夏希然笑了笑，有捏了捏小女孩脸蛋，原来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小姑娘啊，这不必那武姝寰胡思乱想来的实际？

“那我尽量不把你赶出去，让你多赚些银子，不过做了错事，还是要惩罚的。”

这一主一仆，关系有些微妙，竟是极为温馨的场景。武姝寰在一旁瞧着，没说话，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

“哥哥又在欺负阿玉了！”

“哪有....”

“这位姐姐是....你就是小五啊！”

......

那天人之相的女子，常着一身淡黄色长裙，每次进入这心境之中，她都在那里看花，似乎不知厌烦一般。几天的传道，他已然了解神人之和是何等意义。寻常修士，要么以人性为主，渐次登高，一生大道皆是那人性为主，始终是人。而神道修行，便是在登山途中不断摒弃自己的人性，转而追求那真正的无情大道，神明便是那大道的指向标，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如同一个木偶。而先天人性为主的修士，越向后登高便越困难，常常受着天下规则的束缚而不得超脱。神明有一点为好，便是寿命无疆，只要金身不损，便能与天同寿。

仍有许多登山修士，不会去选择神道修行。一来神道捉摸不清那虚无缥缈的神道究竟为何无情，那大道已然在四座天下开辟之时便在人间失传；而来丧失人性，等于消磨了自己的一切，长生之路，还有何用？

一个不被光阴长河限制的少年，人性粲然处，是神性的隐隐欲现，仿佛他能走出一道不同以往的登天大道！既然无法以人性为主，那便以神性为主，神人之间的练气是截然不同的，境界差异倒是不大，只是没有金丹、元婴。他若是能在神性为主的修行中再以人性治压神性，那便是大道新途！

在心境之中，宁先生消失不见，周遭的空间也尽化为一片虚空。在他的脚下，是一汪清水，映射处他自己的模样。

他看向水中倒影，那个‘夏希然’对他轻蔑一笑。

天地旋转，水中倒影站在了夏希然的对面，那个白袍散发的‘夏希然’露出了一双金色的瞳眸。

“你有什么把握，胜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