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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没有动物小剧场抱歉orz,

等把手头事情忙完会继续灰狼姜和兔兔粥哒!

另外周三的更新晚一点喔,大概在下午三点左右~

有个好消息周三告诉大家嘿嘿︿( ̄︶ ̄)︿

那支箭矢从窗口/射来, 宛如夜枭般带着寒骨的杀气。

它精准而狠戾,没有伤及亚父的身体,却像一只大手扯着他后衣领, 直至将人钉在墙上。

“好箭法。”陆玉笙称赞。

罪魁祸首没跑成, 余粥放下来了心。

他目光追随着窗外望去, 想看看是何方神圣能这么厉害。

官兵已经控制好了现场,这时从门外跨进来了一只黑靴。

“知县大人到——”

此人身着浅色文袍, 眉目端正,身材清瘦,手中拎着一把箭弓, 方才的箭正是他放的。

知县一般是文官,但从他身上余粥看到了武官的胆魄与力量, 平静的面容毫无波澜。

姜烈渊一只胳膊还搂着他, 是方才挥剑时怕余粥受伤。

现在安全了,但姜烈渊忘记把手放下来了,依旧保持着半搂半抱的姿势。

知县与旁人吩咐了什么,他们先带人下去, 只留了几个亲信看押着亚父在府上。

他走到余粥他们面前, 余粥才发现知县的个子不高, 刚刚到余粥鼻梁的位置。

但可能是他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 硬是有两米的感觉。

知县抚拳行礼:“多谢几位义士相助,才阻止了更多悲剧发生,感激不尽,难以言表。”

他的声音故意压得很低, 像是感冒了一般。

姜烈渊道:“这些人先前有没有谋害过其他人。”

他没忘自己是来找许昭的。

自从知道自己一直弄错了性别后, 姜烈渊整天担惊受怕那小子没事自己作死, 在他没找到人之前就把自己玩死了。

余粥差点把这事儿忘了, 他贴近姜烈渊耳畔道:“我问过了,没有。”

姜烈渊松了口气。

方才余粥仰脖、姜烈渊微微偏头,二人的动作格外亲密无间,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余粥在亲姜烈渊耳垂一样。

陆玉笙看不下去了,踢了一脚他们咳嗽道:“咳……注意点。”

知县挑了挑眉。

宋小姐哭到没有力气,扑在老太太的身体上人几乎要晕厥;

被亲信压制住的亚父心有不甘,一个劲儿在念叨什么奇怪的咒语,余粥听懂了几个字,类似于“魂兮归来”之类的。

说起来也是悲剧,人生老病死乃是常态,更何况老太太百岁之年寿终正寝,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也算是白喜一场;

可宋家还真以为能逆天改命,这下不光老太太走得不安宁,宋小姐和亚父也是获罪难逃。

“这案子影响恶劣,包括您的二舅在内,都要先审问口供,最后定罪。”知县看着余粥道:“所以还要劳烦兄台后续配合。”

“那是自然。”余粥抱拳。

姜烈渊忽地开口问道:“妖言惑众那厮,会死罪吗?”

知县轻叹了声气道:“大概率是了……”

“宋清庙你个王八蛋!”

忽地,一声凄厉的女音高昂尖锐,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宋小姐瞪着刚哭过的双眼,红肿带着仇恨,怒不可遏道:“老娘临走前你一次都没回来看过,现在又要判亚父死罪,当上个知县了不起了是吧!”

陆玉笙倒吸了一口凉气,冲余粥他们瞪大了眼睛,表示有八卦听。

知县缄默,余粥还未来得及震惊他竟然也是宋家人,就听见宋小姐接着骂道:“一天到晚在外面装男人,我看老娘骂得对,你个心里有问题的变态、没人要的死公婆!”

“来人,把她嘴堵上!”宋清庙转身,冷冰冰地看着姊妹反抗挣扎,从越骂越难听到嘴被塞进去布条,接着和亚父一样,被毫不留情地带走。

从始至终,那脊背挺得笔直。

原来新上任的知县,是位女子!

待这里重新恢复清净后,宋清庙回过头,脸上挂着森寒的笑意:“方才那些话,我相信各位,不会到处乱说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陆玉笙意识到事情不妙,朝姜烈渊挤眼睛示意大家赶快开溜。

然而他还未走出一步,就被长长的箭弓拦住了去路。

“这样吧,咱们几个好好聊聊。”宋清庙皮笑肉不笑:“我请大家吃饭吧。”

姜烈渊没想到屁事这么多。

文雅点的说法,这部小说还挺完善,好像每个NPC都有自己的故事。

他虽然不感兴趣,但目前许昭找不着,自己也没更好地打算,还不如和余粥一起四处看看。

方才他搂着余粥战斗之时,余粥的手紧紧地攥着他胸膛前的衣服。

从姜烈渊的身高看去,白皙俊秀的小脸儿蹙着眉,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顿时激发了他的保护欲。

导致他现在还不想放下手臂。

“热,放下去。”余粥嘟囔了一句。

姜烈渊只好乖乖放手。

虽然宋清庙的表情平静到恐怖,但她好歹是知县,不会像是匪徒一样给他们打一顿再威逼利诱。

她说请吃饭,是真的吃饭的意思。

然后马车停到了可追楼前。

宋清庙双手背后道:“早就听说这家的菜品独特而美味,今日就来尝尝他们的招牌糖醋土豆……怎么你们全都是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能不能换一家,这家要吃吐了。”陆玉笙无精打采。

宋清庙微微一笑,用方言回敬:“老子的钱,老子做主。”

众人进去后王姐吃了一惊,随后她看余粥眨眨眼便知道什么意思了,热情地招待他们去了安静的雅间。

这些天寄宿在此的小妖看到余粥回来后瞬间起身,但在他冲过去前王姐把他拉住,耳语了什么。

小妖虽然心急如焚想知道结果,但还是听劝地不去打扰他们。

短短一天可谓波澜起伏惊险无比,好在最后化险为夷。

菜陆陆续续上来,除了招牌特色小吃外,王姐还送了几道红烧肘子、板栗炖鸭之类的硬菜。

宋清庙举筷子道:“吃啊,怎么都不吃啊,装你个仙人板板。”

众人:“……”

看得出来,宋知县是真的对他们放下了伪装。

她的口音有点像是现在的四川方言,川妹子说话豪迈吃肉喝酒也大口,与方才拉弓射箭、冷静淡漠的知县天差地别。

陆玉笙的彻底被怼得不敢说话了,反而姜烈渊道:“带面纱的那个女人,是你的亲人?”

“老子同父异母的姐姐,蠢女人。”宋清庙一抹嘴唇,厌烦中带有一丝无奈,解释道:“啷个蠢女人蠢得要死,整天信这些神神叨叨,那个乌鸦人说啥子她信啥子,现在惹祸了撒。”

乌鸦人就是穿着一身黑衣服的亚父,余粥被这个称呼逗笑了。

宋清庙继续道:“我老汉儿管我,我从小被逼着读书学武,对外说我是男娃子是兄长。以前不理解,现在长大后发现女人压根儿不能当官。老子就想着凭啥子,老子就要当!于是就扮成男娃子的模样,这不也怪好。蠢女人的老娘不是我亲老娘,她整天说老子坏话,老子也懒得回家克,就是这样。”

她一口泼辣的方言,夹了个小土豆边吃边道:“没得法儿,她做错了事儿我也不能包庇,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们都读过书,为何她偏偏这么迷信?”余粥一想起来自己差点成菜了就头疼。

“老子读过她没有读过,她老娘都不让她识字。”宋清庙喝了口酒道:“说啥子‘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人家这句话的意思是女人要不就有文化,要不就有品德,压根儿不读书就是好姑娘的意思。”

余粥微顿,好像有一个冲动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发芽。

吃罢后大家散了场,宋清庙跟他们约好了提审潘玉龙的时间,到时候请他们出席作证。

陆玉笙喝得宛如醉泥,就在可追楼睡一晚。

回去的路上风将人吹得醉醺醺的,方才姜烈渊一直没找到什么机会和余粥说话,现在终于可以道:“你从吃饭时,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这么关注我啊,什么都瞒不了你。”余粥一句玩笑,带出了姜烈渊解释十句自己不是故意看他的。

余粥在皎洁的月华下驻足,转身对视着姜烈渊道:“我想把我爹的资产从潘姨娘手里拿回来,然后跟我爹一样,开个私塾。”

月华下,他青丝被笼罩上层光辉,根根分明;

温润的眉眼坚毅,眸中似乎点缀着月光。

余粥终于知道,为何大家这么尊敬这本书里的余老爹了。

有教无类,读圣贤,明礼义。

如果他能像余老先生一样开办私塾,不说做到桃李天下,至少可以少一些宋家一样的悲剧。

又或者,人人平等,即使是“夫郎”这个身份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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