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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头猪猪入我梦,

,明明一天啥都没吃的我,

却被梦里吃肉腻吐了,

唔嘤(。)

后面尽量会一章字数多一点!

最惨不忍睹的是白白浪费的猪血, 余粥看一眼就要窒息了。

天知道猪血是多么珍贵,不仅能做好吃的血肠,还能做最正宗的毛血旺, 或者放一把韭菜进去做韭菜炒红豆腐, 又香又辣, 下饭开胃。

但是,只要余粥看一眼浑身猪血的陆玉笙, 血压就上来了。

三个人排排站,乖巧又崇拜地看着余粥一顿忙活,割下猪身上白乎乎颤巍巍的肥肉。

余粥好气又好笑回头:“来帮我忙啊。”

三人如梦初醒, 即使是尊为天子的芈莲也撸起了袖子,站在一旁跃跃欲试却无从下手。

神情懵然, 却又好学。

幸好姜烈渊没让余粥彻底失望, 还是知道怎么切猪肉的。

一刀下去,气势如虹,没有蹲稳,九牛二虎之力只切下来半个猪耳朵。

余粥挑眉:“你真要把我气笑了。”

姜烈渊局促:“你你、别催, 我知道怎么弄。”

又是一刀, 陆玉笙手动捂住了芈莲的眼睛。

余粥真心发问:“姜烈渊, 你跟这猪上辈子是有什么仇吗, 为什么要对它动用凌迟酷刑?”

姜贵人美丽,却又实在愚蠢。

余粥算是看清了,三个绊脚石,把他们赶走去烧水。

要是烧水都不会, 那算是无药可救了。

猪油渣并不难做, 余粥有些好奇, 芈莲怎么会喜欢吃这么市井的小吃。

果然余粥一个人出手干活快了不少, 这头猪膘肥体壮的,从上面割下的肥肉一看就很香。

猪油渣是他小时候在老家总吃的零食。

虽然家里不是专门为小孩子做的零嘴,而是为了熬猪油。

熬出来的猪油奶白细腻,用荤油炒白菜特别香,平常懒得做饭也可以直接用猪油拌饭加酱油,简简单单一顿好吃又顶饱。

熬过猪油的锅总会剩一些深色的肉渣渣,这便是最纯正的猪油渣。

就像吃烤肉时,将切片五花肉烤焦,又香又脆,他老爸最喜欢用猪油渣混合酸菜包包子。

想到这里余粥倒还真有些嘴馋了,好久没吃猪油拌饭了,看一会儿能不能厚着脸皮找陆玉笙要点猪油。

余粥不用回头也知道背后来人了,笑着道了句:“你想跟被你伤害的小猪做最后的告别?”

姜烈渊手一顿,道:“我其实会杀猪,刚才只是为了掩饰我的真本事。”

余粥转过身,皮笑肉不笑。

看姜烈渊如此严肃认真的神态,他差点就相信了。

“宝贝儿,”余粥上下扫了他一眼,温和道:“把你扔进炼丹炉,浑身都融化了,只剩下你这张硬邦邦的嘴。”

姜烈渊眉梢都在抽搐。

“那好,”余粥好整以暇地从灶台旁让开,语气做作道:“阿渊什么不会呀,阿渊什么都会,那你一定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吧?”

姜烈渊硬着头皮,他深深感知余粥在嘲笑他。

他思忖几秒,指了指刚烧开的水道:“猪肉放进去。”

余粥乐道:“你要熬猪油汤吗?”

姜烈渊:“……”

不说别的,听着这个名字就很腥。

余粥忍笑道:“猪油渣当然要用油熬了。”

“那你刚才让我烧水干什么?”

余粥道:“怕你们闲得无聊,给你们一些参与感。”

猪肉下进油锅后不用频繁翻动,只用给锅壁浇上两碗水即可,剩下的就盖上锅盖等待就好。

“走吧,去坐着歇会儿。”余粥见姜烈渊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站在锅边一动不动。

夜色中那张英气的面孔更加冷峻,压低着眉头,双手抱胸注视着锅灶。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然而他只是在盯一锅猪肉。

余粥折回来,弯腰身子探过去,瞅了瞅他的正脸,四目相对。

余粥眨了眨眼:“没事儿,我不嫌弃你丢人。”

术业有专攻,这也很正常。

这不是姜烈渊擅长的领域,更何况就算放在现代,也不是人人都会处理肉类和做饭的。

姜烈渊闷闷的样子,似乎真的在懊悔没有帮上余粥的忙,很认真对他道:“等打完仗,你教我杀猪,以后家里的猪都是我杀。”

余粥总觉得这话不太吉利,不亚于“干完这票回家结婚”。

毕竟是麻烦余粥来帮忙的,芈莲也没好意思坐着休息,片刻后也来围观。

于是场景又变成了余粥身后站着三个清澈又愚蠢的傻子,虽然帮不上忙,但是通过他们的表情感觉学习很忙。

肥肉被炼化缩小,原本一个掌心那么大的肥肉,在被炼出猪油后只剩拇指这么大的形状。

浓缩的都是精华,捞起一个放进嘴里嚼,嘎嘣脆。

“好香啊。”芈莲期待道。

余粥很喜欢跟他这个年龄的少年打交道,因为无论是什么身份,只要用美食就可以俘虏。

“陛下,您先尝尝。”他笑盈盈地给芈莲挑了块儿大的,瘦肉很多。

芈莲腮帮子一动一动,像是小仓鼠进食。

捞出猪油渣后要立刻撒上一些白醋,不需要很多,一点点即可。

白醋能保证口感更加酥脆,避免变软。

“辛苦了余兄。”陆玉笙由衷地感谢道。

锦鲤池旁有个石桌子,将猪油渣放入竹篮子里,周围再配上些洗好的生菜和小番茄,让余粥一秒梦回和大学室友晚上在宿舍吃宵夜的情景。

一时间没人说话,咔嚓咔嚓在夜空回荡。

“对了,”余粥问道:“猪油渣要撒白糖才好吃,有白糖吗……你们这种眼神看我干嘛?”

“猪油渣,撒白糖?”姜烈渊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啊,撒白糖又香又甜的。”余粥勾了勾嘴角。

这次,是大家为余粥陷入沉默。

这和猪肉蘸白糖有什么区别?!

聊着聊着自然就说到了正经事。

“潘金龙在荆阳根基不稳,寡人让消息传过去时,他好多看似忠心耿耿的手下,实则已经在犹豫叛变。”芈莲冷笑道:“等收复后,这群蛀虫一个都不能留!”

“对了,余兄的继母是潘金龙的姐姐,这事儿你好像还不知道吧?”陆玉笙道。

余粥身体一僵,心道陆玉笙说这事儿干什么,不会要诛九族吧?

“是余粥大义灭亲,将潘芳芳告上衙门。”姜烈渊沉声补充道。

“哦?”芈莲眯着眼睛打量着他。

余粥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道了出来,包括当年考上探花的人其实是潘芳芳,潘金龙不过只是冒名顶替。

“那更好办了。”芈莲“啪”地放下筷子,道:“潘金龙,又罪加一等啊。”

薄云蔽月,余粥望着芈莲。

十指交叉,一双凤眼淡漠,运筹帷幄。

忽然那双凤眼落在了他身上,半眯一笑:“余公子,那就抱歉。”

余粥一愣。

紧接着听芈莲清晰道:“那就暂借你的阿渊,去随寡人打个仗了。”

“这是何物?”

余粥接过来一柄长剑。

这是一柄漂亮的佩剑,通体纯黑,在阳光下还泛着宛如深海一样的光芒。

它不是很重,余粥试了试很好上手。

姜烈渊看他抽出剑鞘耍了两下,目光柔和道:“给你买的。”

余粥打趣:“让我跟你打仗去。”

“等到我走了,你学会保护自己。”姜烈渊从后面把住他的手腕,调整了下握剑姿势。

余粥不动声色地垂了垂眼。

他本就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常人有的私心他一个也不少。

现在余粥特别理解,为何姜烈渊当初执意要送走自己。

这个私心就像,他不想让姜烈渊去打仗一样。

“我教你几招速成的。”姜烈渊看出了他的落寞,转移话题。

谁知余粥蓦然出剑,虽说还套着剑柄,可也让姜烈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打。

“你死了。”余粥一字一顿,狡黠道。

清风徐来,正暖阳当空。

姜烈渊沉声笑了一笑,也抽出自己的长剑去格挡余粥。

余粥邀请他过两招,姜烈渊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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