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味道79（1 / 2）

“我……我知道了。”

“我知道白龙的殿阁在哪里，你们快点趁着河神制造出的空隙出去坐上牛车。湘，你没忘记要去哪里吧？”

“是。”

凌云再次念动口诀，为江百施上法术，“你们快走吧，万事小心。”

“你也是。”湘说。“凌云你别出事了，我还没换你一掌呢。”江百也开玩笑地说道。

“好，我就等着你还的那一掌。”

三人就此分别。凌云打开锅炉室和汤屋内部相通的门进入汤屋。他躲在角落里，闭眼静心寻找白龙的气息，虽然汤屋里混杂着各种气息，但和自己相似的气息只有一处，于是他趁没人时搭乘电梯到气息的所在地——和他的猜想一样，果然是白龙的殿阁。

凌云用法术隐去了气息和身影小心翼翼地来到白龙的殿阁，黑暗中的一裘白衣尤其显眼。“谁？”熟悉的声音因虚弱而变得陌生。

“是我。”凌云答道。他走近白龙的床前，把他扶起。“你竟然虚弱到连我的气息都分辨不出。”凌云感觉到他扶着的这个人的生命之火何其微弱，似乎多碰一下就会熄灭。

“不仅江百，连你也来了。江百怎么样了？”知道自己原来计划已被打破，白龙的声音有着些许无奈。

“我让湘带着她先走了，来，我们也走吧。”凌云想扶白龙下床却被他阻止。

“我已经走不动了。不要管我，你快走吧，被汤婆婆发现就难办了。”

凌云感到万分无力，他用手支了支前额，“怎么你和她一模一样啊。江百她想就算牺牲自己也要救你。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自己的生命。如果放弃了，自己珍惜的，珍爱的人和事就永远地失去了。”

“可是我已经命不久矣……”

“本来我也想给你一巴掌打醒你的，但你恐怕经受不了吧。你现在还没死，就不要放弃，就算临死挣扎也好。那是生命，你珍惜过，重视过它的话，那么死前的最后一刻也就不会后悔。如果你站不起来，我就给力气你！”凌云握气白龙的手，把自己的法力大量输送过去。

“住手！”白龙喊也太迟了。

“啊”喉头一甜，凌云吐出一大口血，腥腻的铁锈味在黑暗蔓延开来，令人感到恶心，“这是……！”

“对。”殿阁的门再次被打开，逆光的原因凌云看不清来人的容貌，但那声音，那巨大的身影，让他马上知道是谁，“是反噬，如果谁想对白龙施法，就算是一点，生命就会立刻遭到吞噬。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想任何人来救他的原因。”

“你！”凌云受到重创，无力再说些更多的话，他转头愤怒地瞪了来人一眼后晕倒在地。

另一边的湘和江百在凌云离开后，也准备起行。江百坚定地望向锅炉爷爷，“我一定会救回白龙的。”那眼神让他一瞬间认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年前那个看似瘦弱的小女孩。

“江百，我们也走吧。”湘催促道，江百连忙跟上。关上铁门后，江百回头长望了一眼汤屋的顶端，心里暗念：白龙，你等我。

“凌云已经帮我们施加了法术，一登腿就能飞翔起来的。”湘向江百伸出手，“请捉住我的手。”江百接过她的手，两人同时飞离了地面。

“好痛！”因为还不能控制好，江百落地时，摔倒在地擦伤了腿。

“还行吗？”湘连忙扶起江百，支着她查看她的伤口。“我们快上马车吧。”

“等等，湘，你看那个是不是河神大人？”江百指着急忙过桥的一位老人问。

“你没看错，的确是河神。可是……”湘把江百安置在牛车内，连忙前上把河神喊住，“河神大人，怎么只剩你一个人呢？白龙和凌云呢？”

“湘！你们没走吗？江百呢？”

“江百在我这里，我们准备去找钱婆婆，凌云去救白龙了。”

“我以为你们去找钱婆婆了，想追上你们，但是途中感到凌云遇到危险了又折回来。我现在就去救他们，你和江百快点找钱婆婆过来，这次没有她的帮助恐怕不行，快去快回吧。”

“是！”

汤屋的最高层，是汤婆婆的住房，华丽绚烂的东亚风格的入口，放置着带有金箔台座的巨大花瓶，会说话的门口是她的守卫。门打开后，是一条又一条的长廊，所有的墙上都安上镜子，让人分不清方向。在长廊的最里面，便是汤婆婆的办公室。

充满欧洲风格的房间，摆设着各种华丽的装饰品，一个身型巨大的老婆婆在面对暖炉的办公桌上忙她的工作，她不时看看晕倒在地的两个少年。身穿白衣的那个少年首先醒过来，他一看是汤婆婆，精神一振，喊道：“汤婆婆大人，请你放了凌云，这件事与他无关。”

“白龙哟，这是你第二次对我这么说话了吧。这次怎么无关呢，他是来救你这背叛者的。”

“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就好，不要把凌云牵扯进来！”

“白龙？”江百试探着呼唤眼前人的名字，天上的黑云浓重得仿佛要压下大地，“赈早见琥珀主！！”她绝望地大声喊出眼前人真正的名字。

他现在应该动一动身体，啪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像往常一样对自己展现那熟悉的温柔笑容，然后用清越的沉稳声线说：“有什么事呢，江百？”

但是。

那个声音再也不会回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