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 / 2)

  更何况,虽然母亲一直想让他进入公司。

  但林桥一直都很明白,父亲不喜欢自己,他真正中意的继承人是林逸明。

  林桥上了车,再没回头。

  身后,林逸明看着汽车启动,原本被忤逆的暴怒很快被隐约的酒气浇灭,他似乎隐约回想起了什么,看到了另一个什么人的身影,只是却抓不住、看不透。

  作者有话要说:

  谢母备注时的心路历程:

  谢小狗太可爱了,谢大狗另有其人……嗯,就叫谢狗!

  第20章

  海外,某不知名小岛。

  正是深夜,远离城市污染的海岛上空繁星点点,微风吹动粼粼海浪,以一种奇特的音律拍在海岸上。

  小岛深处,树荫盎然。木制的围栏将人工花园与野外树林隔开,几盏小小夜灯驱散黑暗,暖色的光映出花园正中心的三座墓碑。

  两大一小,安静躺在群花环绕之中。

  有风穿过树丛,吹落花瓣几片,却还没来得及落地,便被一只瘦削而修长的手掌攥住,坠在腕上的宽大红绳从袖中落出,被风吹得微微飘动。

  那是个很年轻的男人,黑发黑眼,典型的华国人长相。他垂眸望着掌中残红,脸上没什么表情,狭长眼尾却压着一线冷光。

  一柄黑伞忽从上方倾斜而来,挡住带着凉意的夜风,身后人道:“先生,夜深了。”

  蔺难舟并不接话,只是轻声道:“华国要入秋了。”

  身后人恭顺地低下眼,没有说话。

  蔺难舟放开手,任由那点红坠进地底,那根红绳也一闪,又隐进袖中了。

  他抬眼,望向暖光下的墓碑,声音放得极轻,“蔺先生老了。”

  “你说,十三年前,他有没有想过,我这个早该死在国外的长孙,有一天,居然会重新回来呢?”

  最初他还平静,可越说到最后,仿佛越压不住尾调的笑意,声音上扬着,可眼睛依旧是冷的。

  身后人只道:“夜凉了,先生。”

  蔺难舟便倏地一笑。他长相肖母,眼尾狭长而微挑,望着故乡方向时,眸光又轻又冷。

  墓园中沉默了几分钟。身后人皱起眉,道:“您这样,小少爷会担心的。”

  这话一出,像是触发某种关键词,原本默然矗立的男人终于动了动身子。

  他伸手接过伞柄,指节用力到发白,手背青色筋络隐现。

  黑色的伞沿沉沉压住那双眼。

  他无意识握紧腕上那根早已褪色的红绳,待走进温暖的屋中,才放下伞,来到桌边。

  他洗了手,又仔仔细细擦干,祛了一身寒气,方从抽屉中取出一个仅有掌心大小的小本子。

  已经泛黄的封皮上,依稀可见稚子满是童趣的涂鸦,最上则是虽笔画歪歪扭扭,却依然能看出书写人用心的两字——“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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