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第一桶金，我也是生意人（2 / 2）

得知陈玄阳不是来买，而是来卖丹药，立马换了副表情。

他的眼睛很小，鼻头自然发红。

看起来有点像耗子。

陈玄阳听他侃大山，不觉困倦，视线变得模糊。

一只身穿锦绣袍的红毛大耗子，坐在掌柜原本坐的位置。

早晨刚受到吊睛白额大蜘蛛的惊吓，抬眼瞧见红毛大耗子。吓得一激灵，从太师椅上翻了下去。

单手撑地，并没有失态。

红毛大耗子黑亮的眼睛望着他：“臭小子，不管你的丹药有多好，我定让你赚不到大钱。”

嘴唇没动，不知声音从何而来。

陈玄阳坐回风雨飘摇的太师椅，好奇望着它。

随即问道：“你能听到我讲话吗？”

红毛大耗子对答如流：“我只能听见银子碰撞的声音。那种清脆悦耳的响声，堪称普天下最极致的享受。”

陈玄阳见它如实回答，接着问：“除了钱，你还爱什么？”

红毛大耗子沉吟片刻，语气低沉地回道：“我还爱勾栏的花姐，可惜她瞧不上我。”

贪财好色的特质，这只红毛大耗子一个都没落下。

陈玄阳又取出臭丸瓶，放到鼻子底下嗅闻。

那只红毛大耗子消失不见。

春风药铺的店掌柜，面带关切神色地望着他：“你没事吧？”

陈玄阳将臭丸瓶放回怀兜，微笑回道：“我没事。”

店掌柜收回前探的上半身，笑道：“我见你半天没讲话，还以为你睡着了。”

陈玄阳眉头微皱。

他刚才分明和红毛大耗子有过一段对话。

纵使那只大耗子不是店掌柜，他也该听见了动静。

看来是上了年纪，听觉退化了。

之后的对话过程，他特意提高音量，像是在喊话。

店掌柜压价的话术，都是陈掌柜玩过的套路。

陈玄阳耳濡目染，大抵能猜出报价有多少水分。

专讲他底线价位，若是低了，绝不肯成交。

店掌柜见陈玄阳面善，眼神澄澈中有股不谙世事的愚笨。以为能宰他一笔，没成想遇到了行家。

他有点急眼，激情放话道：“放眼河洛川地带，没人会做亏本的买卖！”

陈玄阳不吃他这套：“若真是亏本买卖，你根本没必要跟我费这么多口舌。”

店掌柜看着陈玄阳明亮的眼神，知他绝不肯低价售卖。

只能把报价往上提了些许。

再度观望陈玄阳的态度。

他开药铺这么多年，质量上乘的丹药，历来能卖出好价。

陈玄阳提供的都是狠货。

只要收进药铺，没有不赚的道理。

陈玄阳仍旧不肯松口：“我开的报价很合理，少一文钱也不卖。”

店掌柜叹道：“也罢。看在同为河洛川人的份上，我就按这个价给你。”

陈玄阳终于可以放下绷着的弦，笑道：“成交。”

当面交易，银货两讫。

店掌柜将丹药瓶收进红箱子，忽然想起一件事。

抬头看向陈玄阳，道出了究竟。

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迎来在河洛川地带扬名立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