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金乌出壳,萌禽来袭24(1 / 2)

“怎么,想要打听我的姓名来历?可惜啊,我的真名为天所忌,你若是知道了,恐怕立即就要劫数缠身,至死方休。所以,你确定你想知道?”

天驷的神念,散发出阵阵冷意。

王景可不打算莫名其妙地就被卷入到什么风波之中,所以他立马按耐住了心中的好奇。

“不了不了,在下不过随口一问而已,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说与不说,无关紧要。尊驾有何吩咐,不妨直言,只要是景力所能及之事,绝无二话。”

“呵呵,贪生怕死,自私自利,机敏狡诈,越看你越觉得大类高祖。只可惜你不姓刘,若否,或许真能三兴汉室,再为大汉延二百年国祚。”

王景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想起了自己上辈子收到过的短信诈骗。

我,秦始皇,打钱。

瞧对方的意思,似乎自己这等胸无大志的咸鱼,也能当皇帝?

开什么玩笑!

你说我就信吗?

呵呵,天真。

天驷似乎看出了王景的内心波动:“怎么,你不信?”

而王景也只是笑了笑:“与高祖比肩,在下不敢。”

“口说不敢,却对皇权毫无敬畏之心,果真有当年高祖的风范。其实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当年楚汉争雄,论睥睨天下之豪情壮志,比绝世无双之神武气概,高祖皆远逊于霸王。可为何最后问鼎至尊之人,是高祖而非霸王?”

“一个人,若要位登九五,需要的其实并非强横的武力与超卓的智慧,而是必须永远能够做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选择,而不受道德与情感的干涉和影响。”

“这便是为君者应有之器量,高祖就有这样的器量,因此粗鄙的高祖,最终胜过了高贵的霸王。”

王景听得目瞪口呆,随即疑惑:“高祖在你口中,怎么听着像是一台无情无义的政治机器?”

“机器?倒是趣味的形容。”

汉语的神奇,让天驷瞬间就领会了王景口中“机器”这个新名词的具体含义。

语罢,天驷不再多言,而是向王景打出了一道心神传念:“这是一门能够让你感知和炼化龙气的秘术。修成此法,你便可以将潜藏在你体内的大魏火德龙气转移到金乌身上,让它顺利孵化。趁现在魏武天命还未与你的命格彻底融合,天数未定,否则……”

“否则怎么样?”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等等,别当谜语人啊!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

“天机不可泄露,至于原因,你日后自会知晓。”

说完,幻蝶化作星光飘散无踪,而天驷的心神,也在王景的识海中消失不见,了无痕迹。

案几前,王景猛然睁开双眸,从识海之中苏醒过来,随后他就发现了自己的脑袋里多出了一门新的功法——《紫薇帝气篇》。

其中有不少关于星象和阵法方面的知识,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一门教人如何炼化国运的秘术。

紫微者,南、北斗十四正曜中的帝王之星,象征着至高至贵,伟岸博大。

这一门功法,毫无疑问非常强大。

倒不是说练了之后实力大增,能秒天秒地秒空气,横行无忌。

而是在于《紫薇帝气篇》一旦练成,就可任意催动龙气加持自身的运势。

一门能够增加自身运气的功法!

须知晓,一个人只要运势足够高,说不定出门就能白捡一件镇国神器,又或者如那刘备一般,卖草鞋都能遇见关羽和张飞这样的绝世猛将,还能一文钱都不用出,就能忽悠对方桃园结义,成为他们的大哥。

不过《紫薇帝气篇》虽然强大,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修炼的,至少身上必须怀有“龙气”,而龙气就是这门功法最大的准入门槛。

身上若是没有龙气,那你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从天驷方才的话语中,王景才得知自己身上居然怀有“大魏火德龙气”,说真的,他现在都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该不会是魏王假死在我的手中,所以龙气就转移到我身上了吧?”

“所以对方的目的,是想要夺取我身上的大魏龙气?”

“但是不对啊?若是这么简单,直接杀了我不就行了吗?何必如此麻烦?”

王景对于天驷的话,不敢尽信,也不敢不信。

毕竟对方想害自己,不必如此麻烦,至于被对方利用,王景倒也想得很开,至少能有被利用的价值,意味着自己现在暂时性命无忧。

这样想着,王景开始尝试修炼《紫薇帝气篇》内关于龙气秘术的内容。

“法身,开始解析功法……”

“调取数据库资料,功法解析中……”

“嘀嘀,解析失败,无法建立元炁运转模型。”

王景皱眉,随即换了一个新任务:“分析失败原因。”

“原因分析中……”

“法身为理法之聚,根植于天地元炁之变化,无法模拟与思能相关的修炼问题。”

得到答案的王景,瞬间恍然大悟:“如此说来,想要修炼龙气秘术,我就必须先斩出自己的报身?”

《三身术》中的报身,正巧是对应了精、气、神当中的“神”,也就是所谓的思能之力。

“还好,我斩出法身已经小半年了,如今神魂早已恢复,再斩出报身倒也并无大碍。更何况除了《紫薇帝气篇》之外,我还要修炼儒门六经之中与易经相关的神通,也是时候该把二号挂机系统给搞出来了。”

想到就去做,因为已经有了一次开发经验,设计报身的智能系统时,王景可谓是驾轻就熟,还针对一些思能的特性,对报身进行了差异化的设计。

以后修炼与元炁有关的道法,就用法身进行挂机。

至于修炼与思能有关的圣言和龙气秘术,则用报身来挂机。

现在就缺一个能专门用于挂机修炼武功的化身了。

经过这一番强化,王景对于面对接下来的危机,总算是有了几分底气,不至于像刚穿越过来的那头两年那般茫然无措。

说真的,当时的太原王氏真的是风雨飘摇。

在中平元年时,王允就因为举报张让与黄巾军暗通款曲而获罪,还差点被皇帝刘宏赐死在狱中。

最后多亏了大将军何进、太尉袁隗、司徒杨赐联名向皇帝上书求情和保举,王允才得以侥幸免死,蹲了两年大狱后,被人从牢里被放了出来。

可即便如此,在王景穿越过来之后的两年时间里,王允依旧是张让这位皇帝“亚父”的眼中钉和肉中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以至于王允都不敢在洛阳逗留,唯恐会遭宦官集团的迫害,只得不停改名换姓,离开都城洛阳,辗转于河内、陈留之间,销声匿迹了好几年。

这段时间里,别说王景这个次子了,太原王氏上下,谁敢出去四处招摇?

真当张让不敢寻着痕迹,找上来灭你满门吗?

直到中平五年,也就是上一年的五六月份,事情才迎来了一丝转机。

那时候,在继承人问题上,大将军何进与皇帝刘宏之间的矛盾几乎公开化,而何进身为外戚,与张让等宦官之间的斗争也正式陷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正是在这种关键时刻,王允作为何进的政治同盟,才得以勉强官复原职,以豫州刺史的身份进行活动。

这也是王景随后敢出门去投奔豫州牧黄琬,跟着朝廷官军一起打汝南黄巾的原因,因为朝堂之上,有何进罩着他。

否则就算是立下功劳,也未必能得到赏赐,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毕竟论功劳,王景远远比不上卢植,而区区一个小黄门左丰,只是进了几句谗言,就能把卢植这位中郎将整得丢官去职。

而‘亚父’张让要是亲自出手,要摘下王景的脑袋,当真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正所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以钝示人,以锋策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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