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曹操夜踹寡妇门39(1 / 2)

太傅府中,气氛变得空前压抑。

伴随着夕阳西落,夜幕降临,袁隗的周身也浮现出一股莫名的气息。

神秘,诡异。

阴森,恐怖。

思能之力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狰狞的巨兽张开漆黑的大嘴,在无声的吞噬万物。

只见此刻袁隗的身后,浮现出了七道充满压迫感的诡谲虚影。

位于正中心处的虚影身形最为高大,兽身人面,乘二龙,周身缭绕着亘古长明的火光,其形象赫然是上古五官之一的火正祝融!

而环绕在祝融两侧的六道虚影,则分别是鸡、犬、羊、猪、牛、马六畜,只不过这六畜明显是不正常的形态,其面容扭曲,浑身畸变,散发出既恶心又狰狞的恐怖气息,仿佛来自九幽炼狱深处的恶鬼邪神。

澎湃的思能之力,仿佛在无声的咆哮。

眼前这一片怒海惊涛的主人,正是袁隗,无数恐怖幻象,都是因他动念而生。

此时袁隗虽然端坐不动,但双眸微合,似在假寐,实则已经对王景动了杀心。

在袁隗看来,眼前的年轻人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就是一个扬言不给糖就捣乱的熊孩子。

而更要命的是,这个“熊孩子”已然触及到了汝南袁氏的核心利益。

其中关键,就在于董卓的身份。

董卓成长于凉州,喜欢结交羌人,在汉桓帝时便被征召为羽林郎,后又在护匈奴中郎将张奂部下任军司马,讨伐汉阳羌人。

他作战粗猛有谋,屡建战功,拜郎中,历任广武县令、蜀郡北部都尉、西域戊己校尉,可谓励志的典范。

董卓很会收买人心,出手极为大方,因此军中士卒都愿意听从他的指挥,为他效力。

可也因为这样,他受到了上官的猜忌,遭到罢黜,人生瞬间跌落谷底。

最后还是当时正任司徒的袁隗神兽拉了董卓一把,才让董卓又有了一个可以出人头地的机会,进而有了后来的故事。

所以此时的董卓,其实是汝南袁氏的棋子,是袁隗用来对付何进的一张王牌。

只不过这张王牌想要顺利打出,就必然不能惊动何进。

很显然,王景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上门讨要好处。

汹涌的思能,沸腾的杀意,袁隗冷眸瞥视王景,不断向他施加压力,想要找出王景心灵上的破绽,然后将他制服控制。

然而王景又岂会束手待毙?

他扛不住袁隗的压力,但报身可以啊!

最近一段时间,报身挂机练功,精研易经,深究易理,王景的炼神修为早已今非昔比。

面对如惊涛拍岸一般来袭的思能怒潮,报身接管身体,无视心神的混乱以及识海中的各种幻觉,端坐原地不动如山,面不改色。

“以神御气,司掌阴阳,斡旋造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厚的易学造诣,难怪敢来与老夫谈条件,好胆识,好气魄。”

眼见不能压垮王景的心灵,袁隗随即收手。

而成功顶住了压力的王景,则是长吁了一口气,随即神色自若地看向袁隗:“合作之事,太傅意下如何?”

“可以,北中郎将之位,允你。但老夫丑话说在前头,此事关系重大,不容有失,你若是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袁隗收敛杀意,他不得不接受王景开出的条件。

汝南袁氏虽然强横,但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实在是没必要与太原王氏和颍川荀氏起冲突。若是因此而节外生枝,误了大事,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毕竟对袁家而言,王景索要官职,给了便是,只待大事一成,届时整个天下都是他们汝南袁氏说了算。

区区一个北中郎将,要擒要杀,一言可决,又何必现在冒着失败的风险动手呢?

最终,王景和荀攸都安然无恙地离开了太傅府。

朝天街,哒哒的牛蹄声响起,车轮压过石板路。

荀攸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一脸幽怨:“元旭,你方才差点害死我了。”

“公达说笑了,太傅德量宽重,仁慈恻隐,又怎会为难我们两个小辈?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吗?”

王景自然是有意要把荀攸给拉下水的,毕竟想要打动他这样的顶级谋士太难了,不用点非常的手段,又岂能轻易的得偿所愿?

荀攸此刻也明白了他的处境:“唉,这下误会大了,恐怕太傅已经将我当成是你的同谋了,果然人就不该有太多的好奇心啊。”

“生米已成熟饭,公达何不将错就错,与景一同共谋大事?”

王景再次发出邀请,自己的手段确实不太光明,先是打感情牌把荀攸给忽悠住,然后带着他来太傅府和袁隗谈条件,让袁隗误判形势,以为太原王氏与颍川荀氏暗中联手,以至于整个袁家都不得不投鼠忌器,实在是把荀攸坑得有点惨。

但没办法,非常之时,只能行非常之事。

荀攸失声一笑:“事到如今,攸还有别的选择吗?”

“开心一点嘛,往好处想,危机之中亦有转机,一旦抓住了,人生不也能少走几年弯路吗?”

王景这话非虚,毕竟历史上的荀攸可是直到建安元年才投入曹操麾下,在此之前白白荒废了七年光阴,一事无成。

而人生又能有几个七年?

七年后荀攸都快四十岁了!

人生在世,出名要趁早啊!

这个道理,荀攸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所以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可对于王景的手段,荀攸还是很服气的,毕竟长这么大,他自诩聪明,还是第一次被人坑得这么惨。

但跟着这样一个没脸没皮,却又有勇有谋的主公,或许自己的人生,真能闯出一片新天地?

荀攸这么想着,心中便做出了决定:“攸,拜见主公。”

“公达快快请起,得君襄助,吾大业可期啊。”

今夜诈来了一个官职,又骗来了一个谋士,王景心情自是大好,而就在他准备跟荀攸透点底,商讨接下来该采取何种策略之时,却意外瞟见靠近皇城方向的屋舍房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虽然对方盖头遮面,穿着夜行衣,可王景施展《紫薇帝气篇》的望气之术,还是窥破了此人身份。

“卧槽,孟德这是要干嘛?”

王景把头探出车窗,此时已经入夜,天上月明星稀,凉风徐徐而来,轻拂大地。

荀攸也是一脸好奇地把头探出车窗外,打量着不远处踩着屋顶纵身跳跃的矫健身影,语气颇为惊讶:“儒门身法,平步青云?只是快要宵禁了,孟德这是欲往何处啊?”

“吾亦不知,要不,我们追上去瞧瞧?”

“哈~正有此意。”

两人相视一笑,当即飞身一纵,跳出牛车,随后更是各自施展轻功身法,向着曹操追去,远远地跟在他的身后。

荀攸月下漫步,姿态安闲自得,走得不疾不徐,每次只挪动一小步,然而速度却偏偏奇快无比,周遭的景色仿佛流光飞逝。

而王景脚步轻点瓦檐,身如飞鸟,双臂一展,五指齐张,操纵气流,仿佛长出了羽翼一般,直接御空滑翔,一跃便是五六丈的距离。

不过片刻,他们便追上了曹操的步伐,在百丈之外停下脚步。

王景对荀攸这潇洒从容的姿态十分羡慕:“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想必这便是荀子当年所创的儒门顶尖身法‘跬步千里’了吧?据说荀子当年入秦,便是以跬步日行千里,踏遍了关中的河流山川,阅尽了秦国的风土人情。”

荀攸则是笑道:“主公的六翮乘风不也是当世第一流的轻功身法吗?翮者,鸟之正羽也,奋其六翮而凌清风,飘摇乎高翔。昔日秦灭六国,王翦、王贲父子便是以此轻功千里同风,奔走如飞,将未能集结的五国高手逐个击破,从而定鼎天下。”

闲聊了几句,两人便开始紧盯曹操的一举一动。

“公达,你说这月黑风高的,孟德该不会是想要夜踹寡妇门吧?”

王景忍不住胡乱猜测。

荀攸哭笑不得:“主公何出此言?孟德虽然偶尔会有出格之举,但这踹寡妇门也实在太过了。”

很显然,此时的曹操还不是丞相,而他的爱好也还没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而就在不远处,曹操正心怀激愤。

“何进这蠢货,不过是杀几条阉狗而已,非要召边军入洛,简直不知所谓。屠尽张让狗贼满门,又何须千军万马?吾曹孟德一人足以!”

如今已然年过而立的曹操,却仍是十五年前那个敢于杖杀权臣亲属,要做征西将军的大汉热血青年。

只见他屏气凝神,提着倚天剑就这样纵身翻过围墙,直入东厢,找到最大最气派的那间房,一脚踹门而入。

本以为张让身为家主,必然居东厢住正房,可此时大门洞开,屋内哪见张让身影,只有一妇人在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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