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魔术89（2 / 2）

严格来说，除了亚丽珊卓那次，每一回使用时间牢狱，或者被格伦戴尔吞噬魔力都属于他自找的，但恐怕再来一万遍，他还是会做同样的事情，毕竟自己就是这种人。

督军叹了口气，没料想过会有这一层。“这样的话就麻烦多了。你应该也不能主动去链接虚空吧？”

威尔特再度无声地点头，感觉自己开始变得渺小起来。

昨天伊丽莎白疯狂缠着他的时候，威尔特一度生出了摆烂的念头，想要把力量给她，然后叫她有多远滚多远，但随后他才发现这个想法有多荒唐：他根本发动不了能力，更别提共享给对方。威尔特严重怀疑天父那家伙是不是已经老年痴呆了。

“原本我以为你还没有锻体，按理说应该有不错的潜力，所以对这个方法很有信心。”劳伦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似乎这消息令他相当失望了。

“我全盛时候的魔力本来也不多。”威尔特小声地反驳，一直以来魔力强的都是格伦戴尔，而不是自己。

“但至少足够打开相当大的世界缝隙，然后从中汲取虚空之力，但现在就算你的魔力操控到了能发动能力的水平，估计也只能开很小的一道口子。”督军用疲惫的语调告诉了他相当残酷的结论。

两人沉默了一会，正当威尔特以为劳伦斯已经打算放弃，准备主动先开口的时候，督军却伸手打断了他。

“我没说办不到。”劳伦斯站了起来，那张脸重新变回了白板。“只是我以为，自己多年以来的夙愿马上要实现了，有些落差而已.....当然现在也还不算没机会，只是过程被拉长罢了。”

督军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怀表，看了看上面的时间，“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先变更教学方针，接下来我会教你魔术。”

魔术？

又是一个新的名词，但这次威尔特隐约记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他的大脑急速运转，想起了那天与维克决斗时说过的话。

“魔术分为两种，第一种是通用的魔术，字面意义就是任何有魔力的人都可以使用，并且可以大规模推广的技巧。”

“要创造这类普遍适用的魔法，需对魔力的本质有深入的洞察和研究，目的是跨越不同个体间魔力属性的隔阂，确保每个人都能轻松地将其激发出来。”

劳伦斯摘下了手套，随着他指尖的轻弹，一道细小的火苗诞生了，它像一条灵动的火蛇，缠绕在他的掌间，随后红蛇突然变为了数道闪电，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这让威尔特联想到了在裁判所时侏儒的无头傀儡，当时那个戴着白象面具的家伙也是用了五花八门的远程攻击威胁自己，现在来看那大概就是魔术。

“像这样的基础魔法，你目前就读的神学院正在向所有受赐福者提供相应的教学，除了战斗魔术以外，还有许多方面的类型，比如你手里那把折叠刀，就是赫尔菲亚的工匠们用锻造魔术冶炼出来的。”

“这把刀也是吗？”威尔特有些吃惊地问。

“当然了，否则一般的物体怎么可能承受大量的魔力注入。”劳伦斯顿了顿，威尔特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另外一种就是不通用的？”威尔特向他提问。

“对，跟前一种不同，这种魔术并不需要过多的钻研，但创造的条件则更为苛刻。”

“每个人的魔法，奇迹，异能.....随便你喜欢怎么称呼，本质上都是让虚空内的现象在现实复刻，绝大部分情况下，每个人只能拥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能力。”劳伦斯闭上了眼睛，脸部的肌肉在不停抽搐，似乎想到了极不愉快的回忆。

“魔力通常是作为链接两者的媒介，但这种连结并非是单向的，当你的魔力操控达到巅峰之后，甚至可以反过去影响虚空。”

“拿我自己举例，我可以将自己的魔力传递给虚空，从而让那个世界多出无数份力量副本，让所有人都能使用我部分的力量。”

“这种魔术非常适合用于传承，因为力量已经被传到了虚空，即便创造者死亡它也不会消失，并且后来者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掌握。”

“不过，这种魔术却存在着很大的弊端。”劳伦斯不紧不慢地继续解释。

“首先，最大的麻烦来自于魔术的开发者，他们能分享到虚空力量其实并不会很多，毕竟像我这种魔力量的人相当罕见，也就是说，这种魔术有名额限制，一般来说能有三、四个已经顶天了，因此很多人也喜欢管它叫秘法。”

“一旦被挤占了通道，无论怎么努力，都不会再有学习的机会，当然了，人为地制造空缺也是可以的。”督军发出了一声冷笑，“我记得执行者里你的一个同事就非常喜欢干这种事：他热衷于搜集秘法，然后干掉对方占为己有。”

“第二种麻烦在于，跟共享能力比起来，秘法用了一种近乎作弊的方式规避掉了死亡的风险，但并没有解决魔力不相适配的副作用，所以很多秘法用了之后都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我猜有一种你应该相当熟悉，威尔特。”劳伦斯喊出了自己的真名，目光紧紧锁在了他身上。

“亚丽珊卓·德夏忒正是用秘法制造出来的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