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往事93（2 / 2）

“对不起......艾蕾娜......爸爸对不起你.......”

“我还以为你会有那股勇气呢，”恩利尔感到相当无趣，原本预定的乐子看样子是没机会兑现了。

“你可真是个懦夫。”

**********

穆萨·格里莫感受到胸骨下一阵剧烈的疼痛，他试图用力按摩那发作的痛点，但徒劳无功；这道旧伤已经陪伴他超过十年，每逢寒冷刺骨的天气，那些折磨人的痛感就会重新苏醒。

【真是糟糕透顶。】他忍不住心想，而比这还要糟糕的是，他还得忍受病痛出席那愚蠢的会议。

格里莫在口袋里摸索了片刻，然后开始在自己房间里的柜子里翻找，直到最终找到了那块刻有黑色符文的方形石块，背后还刻着一个硕大的数字7。

这是只在执行者之间流传的魔术，一种源自数百年前、利用信物的力量实现即使身处万里之隔，精神仍可汇聚于同一空间进行沟通的手段——即所谓的秘法·圆桌会议。

而他正是编号第七位的执行者。

原本他不必理会与自己同是中位那群家伙的信号，但好死不死今天偏偏是一号发出的邀请函，因而格里莫只能不情不愿地参与会议。

他进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将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所有人都在激烈的争吵。

而圆桌的最上座，执行者中的第零位一如既往的空缺着，格里莫对此毫不感到意外——尽管是这支队伍的领导者，但劳伦斯从来都不出席会议，只会直接扔任务给他们。不如说，要是劳伦斯真的出现的话，那表明事态已经严重地难以收拾了。

“既然安德烈斯已经死了，那他空出来的十号就该由我继承！”叫的最大声的男人位处于圆桌的下位，格里莫压根没记住他的名字。

“你连十一，十二都没熬过，现在就想直接步入中位了？”

用阴沉的视线盯着他的是第九位的霍尔伍德，他那双漆黑的眼睛总令格里莫感觉到不适。

“你叫什么？你自己不也靠着死人的福利挤到了第九位？”男子立马反唇相讥。

【真不知道你们在吵什么？】

格里莫忍不住摇头，两人都太弱了，即便同为执行者，人和人之间亦有差距，结果却在争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

以格里莫的观点，如果不是圆桌扩张了席位，按原来仅有十三人的判定，这种废物压根混不进来。

其余的家伙还在讨论着如何安全接收瘟疫公爵的遗产，毕竟那家伙研究的毒素可不是盖的，只要能利用一点就能在战斗中发挥出巨大的优势。

“够了。”眼看冲突即将升级，与会以来一直沉默着的一号发话了。

“我们这支队伍在过去一年间损失了足足五人，其中还包括了一位中位的执行者，”一号的语气变重，她的目光严肃地扫过所有人，“这就是今天召集大家的目的，而不是讨论这种无用的事情。”

即便处在没有实体的虚拟空间，众人还是感受到了极具压迫感的气场，他们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件事：这女人又变得更恐怖了。”

“先说下各自的看法吧。”她率先抛开了话题。

“能有什么看法，要么是结社，要么就是我们在座的某个人的手笔。”位于她左前方的一个听不出男女的声音响起。

格里莫下意识地按了按胸骨，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往事。

场内所有人都知道：劳伦斯非但不禁止，反而鼓励执行者内部互相厮杀，“想要晋升就干掉排名比自己靠前的家伙。”

因而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经常会有人给新来的家伙安排一些“惊喜”。

这道伤口便是当时的七号给予自己的，格里莫忍不住回忆起了往事，虽然他现在已经夺得了这个编号，但伤痛很有可能要持续一辈子了。

“不大可能是在座各位，”一个长相酷似蝙蝠的男人开口，“事实上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加尔文前几天还找我诉苦来着。”

坐在蝙蝠男侧边的女性也补充道，“魔女杀了两个人，我已经确认过了，毫无疑问，可剩下几位你真的清楚吗，莫里斯。”

“当然，”莫里斯点点头，“你们都不在圣布雷尼亚，所以还没得知消息，我们的督军新招了一个年轻人，他叫雷文·卡希尔，圣城那两人还有安德烈斯就是他干的。”

“而且，劳伦斯相当偏爱那家伙。”莫里斯有意无意加上了这句，“给了他一直空缺着的十三号。”

这话一出，厅内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他们都知道这个数字代表的涵义。

“你是说真的吗，莫里斯。”一号的目光牢牢盯着男子，而对方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

“当然了，蒂安娜女士，”他不再是那副轻松的口吻，“我猜大概是因为，那家伙能摆脱教皇陛下的‘规则’。”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蒂安娜咬了咬嘴唇，尽管众人都没意识到这句话的深意，但常年追随督军的她却清楚得很。

劳伦斯做梦都希望能杀了露西亚·阿涅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