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真相98（1 / 2）

“总是差那么一点。”

他按揉着受伤的部位，脑海里反复回忆刚刚的情景。

这两天内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威尔特被亚瑟挥出的木棍击中了没有魔力防御的躯体，随后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按亚瑟的说法这个数字差不多到达了三位数。

“你该不会有喜欢挨打的嗜好吧？”白发少年也平躺在被枯叶覆盖的泥土上，只不过和威尔特不同，他是累倒的。“据说赌场对面的风俗街专门开设了这种店，改天我们可以一起光顾一下。”

“去你的，”威尔特踢了对方一脚，结果不小心扯到大腿内侧的伤口，痛得发出嘶嘶的喊叫。

不过他确实能理解亚瑟感到奇怪的原因，从威尔特提出请求开始，训练的内容一直是亚瑟通过空间跃迁，不停地瞬身到附近袭击他。

“确定要这么做吗？这片空间已经布满了我的标记。”少年如此告诉自己，“虽然我很想谦虚，但你能碰到我一下就简直就是奇迹了。”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来吧！”他抽出了劳伦斯送给自己的折叠刀，随后开启了魔人的能力，视线中不断出现了魔力汇集的‘线’与‘点’。

话音刚落的瞬间，他就已经感觉到棍风扬起了自己的头发——亚瑟的挥击已经快要贴到脑门，威尔特连忙发动念力试图弹开对方，但却扑了个空，取而代之的是右肩重重挨了一棍。

“如果是实战的话，刚刚你已经死了。”亚瑟拍了拍手中的木棍，“不过也不可能会有人这样和我打就是了。”

威尔特点点头，一边捂住受伤的部位，这小子是一点也没留手。不过他却没有感到生气，相反，笑容出现在了脸上。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他其实能够看见亚瑟发动能力的前兆。

在跃迁的前一刻，威尔特明显觉察到了视线中某个位置的红线发生了变化，随后果不其然，亚瑟闪烁到了预定的方位。

恐怕不止是他，任何人发动攻击的时候，魔力运动的轨迹都会使他视野中的红点和红线发生变动。而这就是他想出来的前兆感知。

多亏了魔术课上的发现，在大量囫囵吞枣地背诵魔术之后，现在他魔力操控比以往精湛不少，威尔特的双眼能观测到的东西比以往更多。

只不过还是没能达到他预期的效果。

他虽然能比一般人更早得知亚瑟的行动轨迹，却没有办法战胜自己的条件反射，白发少年的能力就是如此恐怖，即便清楚知道亚瑟想要佯攻，但木棍一旦怼到脸色的时候，就不得不去防御。

上千次的攻击中，他能防御到位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如果是自己理想中的那个效果，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威尔特总感觉自己隐隐约约忘了相当重要的事情，而这就是解答问题的核心。

......

“你现在能发动领域吗？”看着在地上喘着粗气的白发少年，威尔特已经率先恢复了过来。

“不行，”亚瑟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我曾经问过劳伦斯，得到的答案是越强力的能力领会领域的难度就越高，很可能这辈子都做不到。可一旦掌握了——”

“就像现在这样。”威尔特点点头，觉得这种定律相当公平，要是亚瑟习得了领域，恐怕世上没几个人能打得过他。

“光顾着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一样。”亚瑟从泥地中弹起身来，随后拍了拍制服上黏上的树叶，“我还没见过看两本书魔力精度就能突飞猛进的，这样下去你早晚赶得上我们的至高督军。”

“哪有这么美好，”威尔特摇摇头，也不打算和对方隐瞒。“魔力要求特别高的术式我就解析不了，只能靠量来弥补，这点算是我的最大软肋。”

“行了行了，还要继续吗？”少年抬起头，目光征询他的意见。

“不，今天先到这里吧，我还得把剩下那本书看完。”

这已经是禁书区内第十七本，也是最后一本适合他的书了，再往后则是一些更加艰难晦涩，效率低下的书籍，至少不适合现在的他进行阅读。

他没有理会少年那略显失落的神情，而是径直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

哪怕有助于提高实力，可学术类的书籍对威尔特来说终归是无聊的，何况这种机械的行为两天内他重复了无数遍，他凝视着第一行，发呆了数分钟之后，他才意识自己一个词也没读进去。

周围的人发出的嘈杂声令自己经常分心——或者说更感兴趣，可拖下去终归不是办法，威尔特还是强迫自己默念了起来。

……蜇人咒语最早是由一名学生发明的，他曾被魔术协会视作天才，可后来恶意伤人的事件过多，取消了授予他的奖章，但是——

威尔特的眼皮越来越重，他拍了拍自己麻木、迟钝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靠着脑海浮现出海伦娜的面容，继续强撑着阅读下去。

......血液中蕴含的魔力极端强大，即便是觉醒者也未必能发挥出比这更浓厚的魔力，因此经常被用于制作特殊的试剂和.......

【妈的，这行我好像读过了】

发现还有许多字没读完，他直接翻到下一页，动作幅度之大差点撕开脆弱的书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