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真好啊,这才是我认识的园园。”葛园园在电话那头口沫横飞地说了好久她是如何如何申请,然后又如何如何中选,为了能得到这个机会,她付出了多少努力,真正实现的时候她心里有多高兴、兴奋和激动。球球静静等她说完了这些,才开口了这么一句。

“诶?”葛园园抛出一个疑问,此时的她正对着镜子,她无意间抬头一看,竟在自己脸上看到了久违的笑容,好像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愁眉苦脸、愁云惨雾的,这样发自真心的笑容,又有多久已经没有了呢?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情一下子又复杂起来。想到远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穷乡僻壤的邢涛,她竟觉得疲累,是为她自己,也是为他。

其实想想,他工作也挺不容易的,没黑夜没白天的……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听到你这么兴奋激动了,好在是因为工作,有这么个机会挺好的啊。”球球刻意避开了那人的名字,她不想提起,因为不想勾起她的伤心事,作为朋友,自然是更希望她开心的。

“嗯,是啊。”葛园园当然也明白球球的意思,她继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自己比了个口型,她说“加油啊”。

挂了电话以后,葛园园发了好一阵儿呆。

第二天一大早,闹钟一响,她就马上睁开了眼睛,她今天要去赶高铁,昨晚东西就都收拾好了,只等着今天带着就走了。

到了S市,那边学校负责这个事的人接待了她,她觉得自己很喜欢那样的环境,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并不会像她在面对和处理婚姻时,有那种局促不安的感觉。她忽然觉得,这里可能才是她能够敖翔的天与地吧。

也许,婚姻并不适合她也未可知。

邢涛许久未和她联系,而她忙起来了,似乎也顾不上了。

在S市的学习,可以说是“时间紧,任务重”,她几乎是脚不沾地地在不停吸收新的教学方法是怎样的,包括对学生心理上的疏导和教育,这也又一次地让她意识到自己这份工作的重要性,其实教书育人来讲,她肩上的担子还是很重的。

老师其实就是个“良心工程”,是“良心活儿”来的,如果你想认真做,自然是辛苦万分的;但是如果你想摸鱼,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从她个人的经验来说,她在上学的时候,经历过好的老师,真的特别认真教学的,讲课也好,批改作业和试卷也好,当然还有对学生的态度,她都是特别特别认真的,也很呵护她的学生们;但她当然也遇到过凡事都特别敷衍的老师,从来不拖堂,不管这道题是快讲完了,还是刚开始讲,只要下课铃一打,她决不在教室里多待一分钟。其实怎么说呢,那时候他们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孩子们都越来越早熟了,况且谁对他真好,谁对他不好,这可能不需要太多智慧,只要用心感受就行了。

时光荏苒,转眼间她自己也做了教师,她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老师,可能在很多年以前,她自己还是学生的时候就有了答案。

忙忙碌碌一周时间过去,第二周的周一,午休的时候,她忽然接到家里的电话,是爸爸打来的,她一接通电话,爸爸焦急的语气就从电话里面传来:“园园,你现在能联系上邢涛吗?你妈病了,最好能有个人陪我一起去医院啊!”

葛园园的爸爸一贯是个没主意的人,其实他的主心骨就是汪婧,也就是园园的妈妈,这下汪婧生病,他整个人都慌了,一想到待会儿他到了医院,需要全权处理所有事情,他都觉得天马上快要塌了一样。

只好求助远在S市的女儿园园了。

葛园园一听,心焦得很,她也有点儿乱了分寸,急忙先问:“是什么病?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她晕倒了!”葛洪亮现在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大有话都说不清楚的架势了。

葛园园当机立断,这样问他也根本就问不出来什么,她马上说:“我现在马上联系人,待会儿我再打过来!”

自从她长大以后,家里很多事其实都是汪婧和她一起商量着来的,至于葛洪亮,大多数时候他就像个摆设一样的,她们一般也不指他,因为知道也指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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