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扶夏,我们谈谈(2 / 2)

  可扶夏并不觉得难闻,正相反,这才是生活原本应该有的样子。

  一日三餐平平淡淡,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发生,偶尔纠结一下鱼该做清蒸的还是红烧的,幸福感却充斥在每一件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小事中。

  跟学校那边确定了秋季开学入职,扶夏这两天除了在家做做饭,也会分出一些精力把时间用在灵感的复健上面。

  都说功不可一日不练,拿笔这件事也一样,长时间不动难免会手生。

  之前因为精神过度的消耗,他画什么都感觉不在状态,但现在脱离以前压抑的环境、真把自己关屋里静下心了,扶夏这才发现——自己作画的灵气也能一点点跟着回来。

  季晏承从北城回去后休息了两天没有上班,将所有的公务全权交给了副总处理。

  知道他有婚礼和公司一大堆的事情要忙,再加上老爷子还在医院躺着,祁靖川和肖让最近连喝酒都很自觉地不叫他了。

  今天也是三人继上一次港城出差后、头一次全部凑到一块,祁靖川把聚会地点定在了去年新接手的戏园。

  原想着这次请他们俩喝喝茶听听戏、整点陶冶情操的活动,谁承想某人来了以后吊着一张脸不说,拿起茶水单大致扫了一遍,开口就问了句:“为什么没有酒?”

  肖让知道人这两天心里不痛快,可看见他这副有气发不出来的样子还是觉得想笑,遂捡起桌上瓜子往嘴里撂了一颗,忍不住调侃:“想喝酒出门左拐,走错地方了你。”

  茶水单“啪”得一声被合上,季晏承漠然朝人看了过来。

  肖让挑挑眉,长舒了一口气,引着他的视线往舞台上转:“你瞧台上唱《玉堂春》那小生,长得眉清目秀的,可不比你们家那落跑小作精俊多了。”

  季晏承默不作声。

  他本就对听戏这件事兴致缺缺,听着耳边咿咿呀呀的唱词、还有间歇不断吵闹的喝彩声,丝毫体察不出其中的乐趣,只觉得头疼。

  没一会儿,思绪不知不觉就神游到了天外。

  肖让说得一点也不对,台上小生那双吊梢眼是化妆化出来的,比不得扶夏一双潋滟的水眸,顾盼生辉浑然天成。

  可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似是很少再从他眼中看到那种熠熠的光彩了。

  他变得不再活泼,眼神愈发地冰冷,变得不爱说话,只知道一个人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安静地看书。

  肖让总是觉得扶夏很作,可那天酒店楼下的对话在季晏承脑海里回想了无数遍,隐隐有种预感,他不觉得扶夏真的是在“作”。

  办公室来给自己送馄饨那晚,人明明看上去很正常。会说、会笑、会坐在自己的怀里撒娇要承诺,一夕之间没有任何预兆,却走得如此干脆利落……

  季晏承揉了揉发胀的额角,混乱的思绪如乱麻般缠绕,企图从过往回忆的细节里挑拣出蛛丝马迹,只可惜,他现在完全静不下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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