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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景淮一愣,有些不解她为何突然改口,见燕宁摆出一脸“我懒得跟你计较”的表情,他眼中不禁溢出笑意,思索片刻,试探开口:“那我唤你阿宁如何?”

  “可以可以。”燕宁连连点头,这称呼勉强还在她接受范围内,好歹听起来鸡皮疙瘩没那么多。

  “那你是不是也该…”沈景淮眼中含笑,意有所指。

  “称呼而已,又何必这么在意,沈将军听起来多威风啊。”

  燕宁没想到他居然还能顺杆爬,自己刚一松口,他就试图让她改口,真不愧是做大将军的人。

  燕宁笑脸盈盈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接他的茬儿,她撩起衣摆学着沈景淮的模样盘腿在他身侧坐下,伸出手去烤火。

  她的手指虽纤长,却不似寻常娇养女儿家一般莹白无暇,最惹人注目的是右手手背上足有两指长的一道疤,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只看得到浅浅的一道凸起印记,指腹掌心俱有老茧。

  燕宁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锉刀,在火上燎了燎,然后就旁若无人借着火光修起了指甲。

  “其实我还是没搞懂,为什么就认定是我?”

  燕宁没有抬头,专心修指甲,语气随意,只当是寻常闲聊,内容却尖锐:“凡事都讲个人证物证,你说我是沈国公府失踪多年的千金小姐,证据是什么?总不能就光凭我这张脸吧?”

  “世上人千千万,左不过就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就算找不出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但相似者却不知凡几,如果仅凭外貌辨人,那多少是有些不负责了。”

  哪怕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但思及此事她还是觉得天雷滚滚,一句话总结就是——

  真假千金文照进现实。

  而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被抱错的豪门真千金。

  据沈景淮所言,因为国公府当年的一些旧事,她刚出生就被歹仆恶意掉包扔到了某荒郊野地,幸好得一农户发现收养,后来歹仆保守良心谴责终日愧悔惶惶不安,终于选择在临死前说出事情真相。

  这对国公府来说不亚于一场大地震,身为长兄的国公府世子沈景淮旁无责贷的承担起了找回幼妹的任务,顺着歹仆留下的线索一路追寻,然后,就找到了在村口摆摊杀猪的她。

  这也是她现在会出现在这破庙的原因——

  认祖归宗嘛!

  听起来是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局,只可惜,她是穿的。

  是的,穿越。

  屋外雨声沥沥未歇,打在窗上发出“啪啪”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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