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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野外住宿烹饪条件实属一般,但烤肉的香味儿与杂菌汤的鲜香混杂在一起却香的离谱,奔波了一天正是饥饿难耐的时候,食物的香味儿弥漫在空气中只让人腹中馋虫躁动,恨不得即刻大快朵颐饱餐一顿才好。

  十来个人团团围坐,中间的柴火堆上架满了各式各样的烤物,烈烈火苗忽暗忽明,火光倒映在人脸上个个都是一副笑颜轻松雀跃的很,朱涛已经抱着一只烤的金黄的山鸡吃的满嘴流油,其余人也不遑多让一个个大吃大嚼就着菌汤吃的有滋有味,生怕慢了一步食物就会尽数进了同伴的肚子。

  起先还有人嘀咕当着佛祖的面大口吃肉是不是不大好?被燕宁一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就给扫的无影无踪。

  连战场都上了,谁手里还没两条人命啥的,这个时候还讲吃斋念佛那可忒虚伪。

  都是七尺高的汉子,又常年混迹行伍,真干起饭来就跟那蝗虫过境似的,一只整鸡三两下的功夫就能被吃的干干净净,丢进去都不带听响的,一时间只听得到狼吞虎咽大口咀嚼的声音。

  俗话说得好,人多吃饭才有气氛,看着别人大口吃喝,连着自己的食欲都好了。

  沈景淮将烤好的野兔递给燕宁:“才烤好的,你也饿了,先吃吧。”

  野兔被烤的表皮金黄还在往外滋滋冒油,上头粘了一层细细的调味料,动一动鼻子香味儿就直往鼻腔里钻,好歹也是付出了劳动的,沈景淮喝的汤还是她煮的呢,吃他只烤兔子又咋了,燕宁也不跟他客气,说了声“多谢”就直接就掰了只兔腿下来。

  刚烤好的兔腿还滋滋冒着热气,外皮油润焦黄,燕宁略吹了两下咬了一口,立时眉梢一扬,朝沈景淮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含糊夸奖:“不错。”

  调味料的辛香压下了野兔的膻味儿,丰润的油脂在舌尖漫开肉质十分紧致却不显枯柴,说明烤肉之人的手艺确实是不错,火候掌握的刚刚好。

  见燕宁吃的惬意,沈景淮干脆将剩下的半只兔子也都放在了她那边,言简意赅:“喜欢就多吃点。”

  “倒也吃不了这么多。”燕宁摆摆手:“剩下的你吃吧。”

  等确定燕宁真的要不了一整只后,沈景淮才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比起朱涛他们的狼吞虎咽,沈景淮显然就要斯文得多,虽然速度同样很快,但好歹该有的礼仪是一样不少,不至于说弄得满脸都是油。

  或许是觉得就这么干吃饭没意思,也不知道是谁挑的头,从行军途中遇到的趣事聊到村西口的八卦野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讲的口水唾沫横飞,偶尔还夹杂着两句粗话,那种围着篝火吃烧烤欢声笑语不断的热闹氛围一下子就起来了。

  “燕姑娘,要不您也跟着说两句?比如有没有什么奇闻轶事啥的?”

  “对对对,燕姑娘您别光顾着吃啊,您也说点故事让咱们听听?”

  “...”

  燕宁正啃着兔腿听众人唠嗑听得津津有味,结果冷不防就被点名,一抬头就对上众人灼灼有神的视线。

  让她上?

  燕宁眨了眨眼,也不推辞,将啃得差不多的兔腿放下来,随手擦了擦嘴,落落大方:“那行,那我就来讲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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