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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兴致勃勃踮脚往里挤,别说露怯了,看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燕宁,岑暨瞳孔微微张大,神情有些不可思议。

  燕宁总感觉似乎有人在看她,她抽空回头,恰好撞见岑暨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

  不妨她会突然回头,岑暨神情微滞,随后立马调整表情,下颔微抬,平静错开目光,弧线锋锐的轮廓晕染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寻不到半分慌乱之色。

  看着夜幕下卓然而立的清隽身影,燕宁皱眉,心中仿佛哔了个狗,不会吧,这祖宗不会现在到都脸大如盆觉得自己是为看他而来的叭!

  燕宁心中凌乱,岑暨却已决心将她忽视到底。

  他抬步上前,当燕宁不存在,连半个眼神都不分与,在众人诧异目光中竟径自走进包围圈,不顾男尸狰狞面容,一撩衣袍就在他旁边蹲下,朝秦执伸手:“手套。”

  欸?

  燕宁一愣,瞧这样子,这厮莫不是想要亲自上手?

  证据

  夜风又起,凉意袭来,黑黢黢的树影随风而动,飒然有声。

  燕宁紧盯着蹲在地上的岑暨,眸光闪烁,深觉不可思议。

  因为职业原因,燕宁对尸体已经是司空见惯,别说是亲眼所见淡定若闲,哪怕是上下其手原地剖验也能面不改色甚至当场干饭,毕竟她干的就是这一行。

  但岑暨则不同,好歹也是公主之子正儿八经皇族子弟,家世背景摆在这儿,似乎再怎么矜傲都有了原因。

  在燕宁的认知里,像这种世家子弟就算是走在大街上遇到个乞儿没准都会嫌人脏了眼,更不用说是巴巴的往死人旁边凑。

  毕竟连普通人都有颇多忌讳,见了恨不得绕道走,也因此,常与死人打交道的仵作一职曾一度被列为贱籍之末,常为人奚落嘲讽,故而正经人家几乎没人愿意当仵作,仵作差不多都是由殓尸送丧或者屠宰户兼任,以至于专业素质属实堪忧。

  也就近几年朝廷重视刑律,兴许是察觉到了仵作在破案中不可替代的作用,皇帝下旨将仵作从贱籍中剔除,但受时代思想所限,就算仵作地位已有所提高,但依旧没什么人愿意干这一行,这一点,古今皆通...

  想到自己曾经受到的“歧视”,燕宁也只能嘀咕,明明都是穿白大褂的,怎么医生就是白衣天使,搁法医这儿就唯恐避之不及了呢?

  咳咳扯远了...燕宁暂时收起怅惘情绪,总而言之,岑暨会主动往这尸体旁边凑的确是有些出乎她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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