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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见燕宁比划了一个舀汤的动作,粲然一笑:“尸体剖开了里头的胃液胆汁什么的用勺子出来瞧就很方便啊,也不会弄得满身都是,毕竟喝汤也不能整锅端起一口闷不是?”

  燕宁甚至还贴心的给了个比喻。

  众人:“!!!”

  胃液,胆汁,汤...不跟食物联系起来还好,一旦展开联想思维就如脱缰的野马,各种限制级场面不受控制地往脑袋里涌。

  就算朱涛他们都算是见过血腥大场面的人,也受不住这宛如生化武器一般的铁勺攻击,众人脸色隐隐发青,朱涛憋了半天还是没崩住,一张嘴——

  “呕——”

  嘚!今晚这顿饭算是白吃了!

  木箱平平无奇,里头的工具却杀伤力巨大,完全就是无差别攻击,叫人从此再也无法直视汤勺,堪称脑中永不磨灭的记忆。

  见燕宁还在若无其事的把玩,众人看她的目光一变再变已经不能用惊悚来形容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您是魔鬼吗?!

  就连沈景淮也没想到她的这些工具用处居然如此离奇,只是,到底是什么人才会备有如此齐全的解剖工具,足以将人从头扒到脚呢…

  沈景淮隐隐有所猜测,还未等他求证,却已有人先一步点出他心中答案——

  “你是仵作!”

  岑暨眉头紧锁,清润凤眸中不经意透出如鹰隼般凌厉,目光凝神紧盯燕宁,声音笃定。

  寻常人自然不会有这些工具,也不会将剥丝抽茧仅凭伤口就能准确推断出人死因,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人常年与尸体打交道,对尸体进行勘验剖析,正所谓熟能生巧,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仵作。

  如果说她方才推断死者死因还可以说是误打误撞,那现在这些工具一亮出来,就足以证明她的身份。

  若单是仵作自然不值得稀奇,但要是女仵作就不同了,毕竟他还没听说过哪个女子会行此事。

  岑暨眸光闪烁,心情颇为复杂,每当他觉得已经看透此女本质,她就总能弄出点什么出其不意。

  岑暨: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仵,仵作?”朱涛茫然:“可燕姑娘您不是杀猪的吗?”

  他可还记得燕姑娘杀猪时的英姿呢!

  岑暨:?

  杀猪???

  岑暨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谁说杀猪的就不能干仵作?”

  只听燕宁振振有词:“这年头行走江湖,多门手艺多条路,我也想躺平当咸鱼,奈何实力不允许!”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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