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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叫办案吗?这都围着,让他咋办嘛!

  要是寻常人这么围着苏县令就直接叫衙差轰人了,毕竟官府办案闲人避散,但这些人显然都是沈将军的手下,他着实还没那个胆子直接叫走,只能求助于对方老大。

  接收到苏县令求助的目光,沈景淮掐了掐眉心,无奈扬声:“差不多够了,快散开,别妨碍苏县令办案。”

  “没妨碍啊,燕姑娘这不正验尸呢么。”有人飞快回了一句,全程头都不带抬的,更别提散开了。

  苏县令:???

  “验,验尸?”苏县令一愣。

  “对啊。”

  那边朱涛却已回头,见苏县令一头雾水,他一脸自豪:“都验一半了,燕姑娘验尸技术可厉害了,您要不要也来瞧瞧?”说着他还不忘叫人往旁边挪一挪,好给苏县令腾个空位。

  眼看朱涛已经在朝苏县令热情招手,燕宁不禁嘴角抽搐,好家伙,这是真搁这儿当戏班子搭台看杂耍还带呼朋结伴的?

  见苏县令已经看向了她,面露惊疑,燕宁只能一边暗骂一群老六,一边不慌不忙起身,朝苏县令拱手行了一礼,泰然自若落落大方:“见过苏大人。”

  苏县令有些丈二脑袋摸不着头,看看沈景淮,又看看燕宁,迟疑问:“你是?”

  这儿怎么还有姑娘呢?

  燕宁面不改色:“在下仵作,姓燕。”

  见燕宁上来就自认仵作,岑暨翻看文书的动作一顿,神色莫名,暗道她还真是半点都不避讳。

  要知道因仵作职业特殊性,就算是属于替衙门办案的差役很多时候也并不招人待见。

  岑暨曾亲眼所见,明明先前两人还交谈甚欢,但当知道对方是仵作之后就态度瞬变,虽未恶语相向,但却面露嫌色再不肯同桌而食。

  不是所有都能面对世人异样眼光而面色不改,无形之中的排挤有时更为致命。

  “哦哦仵作..”

  听燕宁自我介绍,苏县令下意识就跟着点头,点到一半才突然反应,舌头险些都捋不直:“仵,仵作?”

  苏县令差点以为是他听岔了,见燕宁神情坦然显然不是在故意说笑,他压下心头惊疑,忍不住凝神仔细打量。

  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身量高挑纤秾合度,眉如墨画,目光沉静,举止间尽显从容,若是忽略她那身朴素的装扮,说是世家嫡女也未尝不可,反正绝对不会把她和“仵作”这个身份联系起来。

  苏县令回想了一下平时见到的仵作的模样,再与面前这位一对比,两者之间的差别实在是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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