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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沈景淮问,燕宁打了个哈欠,毫不犹豫选择了就近原则:“就驿馆吧,别折腾了,不过...”

  燕宁扯着自己衣领子闻了闻,立马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强调:“我想洗热水澡。”

  住哪儿无所谓,有热水能洗澡就行,刚才验尸没穿防护服,身上都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虽说干这一行的洁癖什么都是扯淡,但不代表她就乐意穿脏衣服一直晃悠。

  苏县令立马道:“燕姑娘放心,这些下官方才都已经遣人预备好了,热水什么的都有。”

  说起这,苏县令就不得不为他的先见之明点了个赞,他一早就遣人回来传话了,叫将驿馆拾掇起来,以防沈将军他们要入住,就算硬件设施一时半会儿换不了,但基础服务总得跟上不是?

  “那成,”燕宁果断拍板:“就驿馆,挺好!”

  将沈景淮与燕宁的互动看在眼里,苏县令心中不禁还嘀咕了两句,燕姑娘不是和岑世子一伙儿的吗?怎么感觉好像和沈将军反而关系匪浅呢?

  见他俩意见已经达成一致,苏县令又去看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岑暨,见他还是一贯的冷眉冷眼,一看就知心情很是不佳,苏县令不禁又想起了之前被嘲讽溜须拍马的恐惧,连着态度都不禁谨小慎微起来,斟酌发问:“世子,那您...”

  “驿馆!”

  其实在听到燕宁说要住驿馆之后,岑暨心中就有过一瞬间的动摇,方才破庙那短短几息的肢体言语交锋对他来说不亚于暗夜惊魂,他现在浑身上下哪哪儿都觉得不得劲儿,哪怕都快将手擦秃噜皮,但那股温热柔腻的触感就是挥之不去。

  若是按照他以往一贯的作风,对于这种投怀送抱毫不知羞的女子他该是横眉竖对冷言相讥,可他今日就像是脑袋被油糊了似的,哪怕心中再多讥讽之语可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徒落下风。

  岑暨心中憋恼,完全不想再与燕宁扯上半分关系,连名字尚且听不得,更何况是同处一个屋檐下?

  岑暨有心想要避开,但骨子里的骄傲又叫他驻足,凭什么该他躲!

  岑暨心中这样想着,不觉就又将目光看向了燕宁,也不知是不是凑巧,正好就见她打着哈欠往这边看来,睡眼惺忪眸中似乎还带着水痕,平白添出了几抹憨态。

  憨态?他怕是瞎了!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岑暨目光仿佛是被烫了一下,匆忙转头挪开视线,形容还有些狼狈。

  不对!

  他为什么要挪???

  岑暨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些的脸色,“刷”地一下又黑了。

  苏县令一脸懵逼的看着岑暨突然变脸甩袖就往驿馆走,他不禁迟疑的想,难不成燕姑娘说的是真的?每个月这几天岑世子心情都不好?

  苏县令心中暗暗记下,告诫自己这几天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别去触岑世子眉头,万一把他惹恼了给自己穿小鞋那可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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