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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叫她继续纠缠…
岑暨只觉脑中“轰”地一声如烟花炸响,慌的他连手脚都不知道忘哪儿放,一股热气从脚底窜起,身体僵直站在原地宛如全身石化。
见燕宁还看着他目光狐疑,在她清亮眸光注视下,岑暨心中羞愤欲绝,强撑着张嘴就想解释,可没曾想一出口却是——
“你前一日还口口声声说一片真心,结果现在说放弃就放弃,原来喜欢就这么廉价,还真是让我开了眼!”
略有些气急败坏的男声话音刚落,空气立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燕宁:“?”
岑暨:“!”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四目相对,燕宁眼睁睁看着对面岑暨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就像是受了莫大打击,身形微晃摇摇欲坠,燕宁莫名还生出些同情,不禁关怀:“那什么,您还好不?”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见岑暨瞳孔猛地一缩,犹如一只受惊了的猫连头发丝都快炸起来了,在燕宁懵逼的目光中,就见他二话不说立马转身就走,步履之快仿佛后面有狗撵,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人视线范围内。
看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岑暨,燕宁:“……”
玛德,又当又立,脑壳有病!
玉楼春
按照昨天和苏县令的商议, 今天燕宁是打算去玉楼春见见那位传说中的花魁杜若娘,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与书生杨佑破庙遇害案的相关线索。
沈景淮虽然走了,但不影响计划的照常进行。
衙门里, 看着已经换装完毕的燕宁, 苏县令忍不住称赞笑道:“若非一早知道燕姑娘是女子, 乍一看我还真以为是个少年郎君呢。”
苏县令也是个精乖的, 虽然对燕宁与沈景淮和岑暨三人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倍感好奇,但也知道这年头好奇心多了会害死猫的道理。
加上昨晚经历了那波让人消化不良的催婚席,他回来就下了严令,要求衙门里的人都把嘴给他闭严实了,不许再往外乱传议论,若是叫他听见了一律严惩不怠。
就算是要交流八卦,那多少也得等当事人都走了再说不是?
燕宁为了今日这趟玉楼春之行可谓是做了完全准备。
只见她一身靛蓝色素面圆领窄袖长袍,一头青丝束起拢在冠中,手中一把竹骨折扇。
鬓若刀裁, 眉如墨画, 此时下巴微抬, 杏状眼眸中带着如星河灿烂般的璀璨,嘴角轻勾, 折扇轻点下颚, 颇有些风流少年的轻挑。
也不知道燕宁是怎么做到的,她居然还给自个儿捏了一个假喉结,与肌肤贴合的十分自然,随着呼吸起伏滚动, 往这儿一站, 活脱脱就是一风流俊秀少年郎,看得苏县令就是一阵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