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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佑对她确实是十分珍视,比如知道她爱吃孙记的糕点,便在阿七来递信的那日早早出门去排队为她买她爱吃的桃花酥凤梨糕,杜若娘也会给他送自己亲手绣的帕子...两人就在信中互诉衷肠,这些阿七都知道。
正因为一直都是阿七帮着传信,所以在阿七跟杨佑说叫他去城外破庙等着,杜若娘会出城与他相会时,杨佑才毫无防备的信了,可却没想到的是,没有等来杜若娘,等来的却是阿七狠狠砸来的一块石头...
至于阿七为何要杀了杨佑...
阿七生母是玉楼春的一个歌妓,她的生父则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两人在玉楼春相识相知相许很是缠绵了一段时间,正是情浓之时,书生却要进京科举了,于是就跟歌妓许诺,说待他高中,一定会回来替她赎身,娶她为妻,歌妓自然是喜不自胜,可没想到的是,书生才刚走,她就发现自己有身孕了...
一般情况下楼里的姑娘都是会喝避子汤的,鸨母也不会叫她们生下孩子,毕竟生了孩子之后生意就不好做了,那歌妓就苦苦哀求鸨母叫她将孩子留下,并将自己多年积蓄都拿了出来,又以死相逼,鸨母见状无法,也只能随了她去。
十月怀胎,歌妓产下了一女,就是阿七。
起初歌妓还很高兴,时常抱着阿七在二楼凭栏处眺望远方,盼着那书生回来替她们赎身,可盼啊盼,天冷了又暖,暖了又冷,一晃几个春秋过去,书生了无音讯连个人影子都没见着,加上时常又能听到楼里姑娘的奚落,渐渐地歌妓也知道,自己满腔欢喜的等待就只是个笑话...
自此以后,歌妓性情大变,又开始做起了皮肉生意不说,还动辄就对阿七打骂不休,阿七脸上的烫伤就是那歌妓干的,在烫伤阿七的当晚,歌妓就一根腰带悬梁吊死了自己。
鸨母唏嘘:“我之前就劝过红杏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特别是这种书生,嘴上说的比什么都好听,可尽是哄人罢了,你拿他当真爱,他却只拿你当个解闷的小玩意儿,说抛到脑后就抛到脑后了。”
“再说了,书生若是真当了官,什么好人家的闺女讨不到?偏要我们这种烂泥软虾?也就红杏听了进去一门心思的盼着那书生,结果呢?”
鸨母啐了一声:“说什么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男人硬气心肠来那才是连畜生都不如,红杏错就错在信了男人的鬼话,年纪轻轻就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咳咳咳。”
见鸨母将男人贬的一文不值,秦执先听不下去了,骂负心书生就骂负心书生,捎带上这么多人就有些以偏概全了哈,秦执自诩还是个好男人,当即就提醒:“说话还是注意点,世上好男人还是有的,别一竿子打死一票人!”
说着,秦执还挺了挺胸膛,表明自己就是好男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