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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韩氏也是无辜,那么好性儿的一个人却遭此无妄之灾,都有七个月的身孕了,如今却落了个一尸两命的狭长...岳照也是,早就跟他说了这性子得改改,不然什么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瞧,这回本就把妻儿都给拖累了么...”
“......”
众人议论纷纷,国子监一众主事也愁得不行,国子监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今日却出了学子毒杀师长的事儿,若是追究起来他们也逃不了一个教导无方的罪责。
国子监祭酒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嘱咐各位夫子主事不要随意乱传,还要安抚学子们的情绪,最后又让几个主事商量着操办韩氏的后事。
岳照是国子监的夫子,他妻子死了国子监肯定也要拿出态度来,具体怎么补偿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国子监大门外,岑暨长腿一迈,直接就拦住了燕宁去路。
“干嘛?”
看着跟个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她正前方的岑暨,燕宁吓了一跳,幸好她及时止步,不然没准还得迎头撞上去,旁边一同出来的沈云舟也停下了脚步,颦眉看去,不知道岑暨又要作什么妖。
秦执等人已经带着嫌犯先一步回了提刑衙门,眼下国子监门口就燕宁三人,本来沈元麟也闹腾着说要跟去听审,但被沈云舟一票否决,沈元麟对这个二哥畏惧颇深,一见沈云舟冷脸,他也就只能悻悻收声。
岑暨身量颀长,站在燕宁面前足要比她高出一个头,见燕宁颦眉,一脸不明所以看着他,岑暨唇角抿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你今日为何一直躲着我?”
没想到岑暨突然蹦出这么一句,燕宁一时被问懵,不由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怎么躲着你了?”燕宁纳闷。
“那你有本事别往后挪。”岑暨抿了抿唇,幽幽道。
燕宁:“......”
岑暨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的心情,原本是满怀期待的见面,却发现她总是在不动声色悄悄远离,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来,足以让人热情消灭,剩下的只有阵阵无力。
他就像是一只飘在空中的风筝,而风筝线却攥在燕宁手里,她可以肆意拨动他的心弦,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这是一种极为陌生的情绪,他为这样的状态辗转反侧感到不安,却又泥足深陷走不出来。
见岑暨面上露出一丝落寞,就仿佛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燕宁看得稀奇,又有些无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有病啊你,为啥保持距离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说起来这还是为了保护你!”
岑暨:“?”
“岑世子冰清玉粹如玉山上行,不能因为流言蜚语就玷污了你的声名。”